周宛平端了茶杯去接水喝。
思绪有些纷乱,水杯递到唇边她又一口喷出去。
开水太烫了。
——
四季公馆·海棠园。
晚饭后,陶夭早早地睡了。
继苏瑾年那条短信后,晚饭间,耿宁又打电话过来,拐弯抹角地安慰了她一通,原因是,苏瑾年余婧再度上头条,他们在下午一起出现在安市,疑似见家长商量婚期。
一连两重打击下,她做什么都神思恍惚。
程牧回来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被他揽着翻转个身子,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程牧还没换衣服,身上有明显的烟酒气,一只手揽着她脖颈,哼笑着问:“怎么今天睡这么早?”
陶夭蹙着眉推他:“放开我。”
“不舒服?”程牧看着她紧蹙的眉头,迟疑问。
“没。”陶夭冷着脸将他往外推。
她睡觉换了吊带睡裙,此刻衣衫半褪、长发披散。
程牧幽深的眼眸眯了眯,低头就往那其中一点上凑,隔着丝质睡裙。
电流瞬间蹿遍全身,陶夭啊一声将他猛推了出去。
程牧气息不稳,看着她拧眉:“你怎么回事儿?”
“你能不能别烦我!”陶夭抬手在长发上胡乱地抓了一把,坐起身朝他喊,一脸烦躁。
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诱人,尤其对一个酒气微醺的男人来说,简直诱人犯罪。
程牧解开外套扔在一边。
陶夭看着他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大脑嗡一声直接炸开了。
程牧看着她微带迷惘的神色,喉头滚动两下,眼眸里欲色深重,转个身,去了洗手间。
脱衣服洗澡?
陶夭蓦地松了一口气,还未躺下,眼见他突然又出来。
陶夭愣了:“神经病啊你!”
程牧哑着嗓音笑出声,指腹亲昵地磨着她的脸:“害羞了?”
“你是不是变态!”陶夭躲开他手,声音冷冷。
程牧一愣,一只手按着她肩,喝了酒,力道大了些,竟带了些不容分说的强硬意味。
陶夭只觉恶心难忍,身子往后抬手猛地挥了上去,混乱间,耳边传来啪一道脆响,紧接着,她手腕猛地一痛。
气氛僵持,四目相对。
程牧攥紧她手腕,阴沉的脸上带了两分不可置信。
陶夭,反手甩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