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慕景就送着夏芙蓉到了街口。
夏芙蓉上了马车,萧鼎站在儿子身边,嘱咐着让他切不可忘了查科举之事。
而刚刚离开的孟怀,发现自己在秦家借的那把杀猪刀,好像在和圣上道别时,放在马车边上,忘记带走了。
这一半天,自己已经丢了秦家两把刀,不行得回去找一找。
想到马车是租的,想必车夫还没来得急离开,于是他抱着侥幸的心思,折了回来。
刚好看见,自己那个长得好看的穷酸女婿站在皇上身边,且圣上好像离他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孟怀躲在柱子后面,用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距离。
天,关系不简单,因为他发现刚刚皇上离自己都没这么近。
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女婿是个暗卫?或者是陛下的亲信,只是为了执行皇命,不得不隐藏身份?
孟怀快速想了一遍,好像朝中没有大的官职是在暗处的?
他怕自己眼花,丢下手里的老母鸡,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
确实是那个拐跑自己女儿的混账女婿。
然后,他的天,陛下上马车前,还拍了拍女婿的肩。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他得回府好好琢磨琢磨。
心里有事,且敌方的后台好像有些强硬,孟怀决定还是先不去慕家了。
他满怀心事回到府上时,发现姜清也已经回府了。
“婉婉没事吧?”
“没事,没事,伯爷,还好今日你没去慕家闹,这就是个误会,婉婉没有身孕,只是……只是来了月信,是阿景弄错了。”
孟怀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女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伯爷,我觉得阿景和慕家二老是真的待咱们女儿好,今日我赶到时,慕家二老都到了,这…还是很重视我们婉婉的,你以后见了人家,可别在亲家面前摆架子,大家都是一家人。”
闻言,孟怀蓦然又想到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幕。
他不由分说抓着姜清的手:“夫人,跟我去书房。”
进入书房后,孟怀提起笔刷刷画了萧鼎的画像,然后递给姜清。
姜清接过,看了两眼:“伯爷,你画阿景的爹做甚?你见过亲家了?但你这把人家也画得太丑了吧?”
孟怀闻言,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直直往地上栽倒。
还好身旁的姜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伯爷,你怎么了?”
孟怀摆手:“给我一杯茶,让我缓一缓。”
皇上就两个儿子,大皇子自己是见过的。
二皇子,到是没见过。
自己的女婿有可能是二皇子吗?
不可能的,二皇子功绩卓越,朝中已有大臣暗示过皇上,为了大燕千秋万代。
可废长立幼,除嫡扶庶。
那可是能单凭自己的本事,就能和被皇上偏爱长大的大皇子争夺储君之位的人。
皇上怎么可能让这么出众一个儿子娶一个民女为妻?
且二皇子行踪不定,不一定在邵阳。
孟怀仔细回想着,今日遇见皇上时,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
想到那句‘若是有人爽了朕的约,该不该治罪?’和‘要是他不知道朕的身份呢?’
孟怀恍然大悟,激动得一拍桌子起身。
原来,原来他的女婿,竟然是皇上的‘沧海遗珠’。
所以自己那个傻女婿,还现在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子是当今圣上?
完了,完了,孟怀在书房急得来回踱步。
刚刚皇上问自己时,他光顾着自己不出错,一味顺着圣意。
竟然附和着让陛下治自己女婿的罪,言而无信,非君子所为,什么怠慢罪,什么藐视天威,还数罪并罚……
孟怀现在真想一头撞死。
要是皇上真想不开,要和这个自己养在外面的儿子较劲,当真治罪了慕景,那……那婉婉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孟怀气得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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