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演的那场戏,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匕听说整个部落开放随者选拔,她去报名,只不过之前红袍祭司有令,见到此人不予通行。
匕被人拦在外围,不让她报名,对方也不说理由。一心想要成为随者的匕自然不甘心放过这种越阶层的机会,她要和登记报名的管事理论。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管事被她缠烦了,指了指周围衣着光鲜的人们,“说是开放所有报名通道,不代表你这种人也可以进来!”
除去五大家族的人,其他人也多为有势力的世家出身,唯独匕一个人衣衫褴褛,在众人间扎眼异常。
匕武力再强也不过是一人,更别提附近站在圣殿那么多侍者,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赶紧走开,别在这耽误我们时间。”管事晦气地挥手。
“去哪?”
一道带着空渺的声音从匕的背后传来。
所有人见到来人齐齐跪下。
——是白袍圣子。
“我从来不知道开放所有渠道是这个意思。”白袍圣子和上次在祭祀台一样,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
“是、是我理解错了。”管事虽然受到上面的暗示,但白袍圣子三个月之后便是白袍祭司,他不敢得罪。
白袍圣子瞥向他:“既然脑子不好用,还是回家休息。”
三言两语,管事便被罢去职务,换上旁边的人当。
这种权利的优越,匕再一次见到,越发觉得权势的迷人,她太渴望成为人上人。
周围的人都跪着,匕一个人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白袍圣子,自然无比显眼。
白袍圣子偏头看她,带着天真残忍的语气:“你为什么不跪下?见到圣子不跪是要挖去膑骨的。”
匕当即垂下眼,跪在白袍圣子脚边,暗中下定决心,只要她能报名备选随者,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当上随者。
她目光停留在他冷白色皮肤裹着淡淡青筋的脚背上,眼中闪着疯狂的坚定。
白袍圣子让所有人起来,他打量匕一眼:“我们见过?”
匕低头恭敬道:“在祭祀台您曾经用圣水帮我治过伤。”
“是你。”白袍圣子终于想起来,只不过……
“你越来越脏了。”
匕微弯着身,低头不语,心中却在嘲笑这位圣子,他们这种人能活一天都是莫大的幸运,哪里还顾得了脏不脏。
“带她去清理,我不希望见到我的备选随者这么脏。”白袍圣子转头对后方的侍者道。
“是。”
……
等红袍祭司得到消息时,匕已经加入备选随者的名单中,任谁也改变不了。
他的随者安慰他,五大家族的人都在,一个贱民不可能会成功。
“月宴怎么会过去?”红袍祭司扭头问自己的随者。
月宴是白袍圣子的名字,一般只有圣殿中的人才知道他的名字,等红袍祭司和他的随者退任后,圣殿中唯一能有资格知道白袍圣子名字的人,只有他的随者。
“路过,不知道怎么停下来了。”
“通知戈,不要让她进入十名备选随者中。”红袍祭司冷冷道,祭司不在他的家族中,随者总要有一个。
“是。”
……
一天拍三四场戏算顺利,钟迟津每天在片场中拖鞋来拖鞋去,一演戏就需要光脚,他除了在家中,还从未如此随便过。
刚才拍戏的时候地面没清理干净,他踩在一块有棱角的小沙砾上,脚底被划了一道。
没流血,但破了皮。
按理来说钟迟津一个大男人这点破皮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被姜叶发现了。
她踩到那块沙砾上,低头一看正是之前钟迟津站的位置,拍完戏后蹲在他边上,让他抬脚,果然看到脚底破了皮。
“我去找药过来。”姜叶立刻起身去找工作人员。
拿到创伤喷雾后,姜叶没有第一时间直接用,而是握着钟迟津的脚,再用热毛巾帮他一点一点擦干净脚底,最后才对着破皮处喷药。
钟迟津原本想说自己来,不过姜叶没给他说话的余地。
“手机响了。”姜叶让他去看手机。
“是钱贵发的消息。”钟迟津拿过姜叶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手机,直接打开,“他问什么时候一起去y省看涂廖。”
“小爱怀孕了,他跑去y省干什么?”
钟迟津啪啪打下姜叶说的话,发给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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