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漪。”傅瑜一眼看见赵漪在哭,提了裙角,便朝她跑过来。
没走两步,常颢往旁边一步,拦在二人中间,道:“皇后请慢。”
“她有毒害娘娘的嫌疑,还请娘娘不要靠近。”常颢脸色冰冷,语气更冷。
赵漪闻言一愣,连眼泪都停在眼眶里一般,难以置信的看向常颢。
他说什么?
毒害?
傅瑜脚步也顿住了。
“不久前,娘娘身子突然抱恙,当时,是她寻了民间的大夫,说是开了药,娘娘身子便渐渐转好,是不是?”常颢询问道。
傅瑜点头,犹豫了下,才终于应了声:“是。”
范师傅当时开的不仅是药,还有其它的法子,具体也说不好,反正她确实好了不少。
“皇上同臣说时,臣便觉得不对,段大夫治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化了,让民间大夫一治,就又好了?”
常颢见惯了一些事情,想的自然也多,心里怀了疑虑之后,就一直多加关注。
直到今日下午,他偶然得知了一点东西。
于是他便赶着进宫了。
“赵姑娘刚入宫时,有送了娘娘两匹彩锦,臣怀疑,问题就出在彩锦上。”
常颢提议:“可唤段大夫前来。”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确认这件事的。
可他现在,在没有完全确定这件事的情况下,就先断定了她赵漪是会做这些事的人。
赵漪紧紧咬着下唇,抠住了手指,低头听着常颢说的每一句话。
段殊很快就到了。
采苓把彩锦拿了出来。
这彩锦有两匹,傅瑜倒是喜爱的紧,有一匹留着,另一匹则拿来做了些小物件之类。
总归也用了大半了。
段殊拿过锦缎,细细闻了味道,而后又剪了一小块,把它浸在水里。
浸了片刻,才拿出来。
他再接着闻了闻。
而后他起身,呈着小块的锦缎,道:“这里面确实浸了几味药,同臣先前给娘娘开的方子相撞,娘娘将这些物件配在身上,先前那些药的效用,便不是太好。”
所以后来换了方子,人好上一点,与此也是有关系的。
常颢看向赵漪,眼里是深渊般的冰冷,那目光极其的讽刺也伤人,赵漪唇瓣抖着,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先前烫到的地方好似都不疼了。
他站在她面前,如此冷漠的指责她,这竟是在这个时候,最在乎的事情。
“彩锦是你送的没错?”常颢问道。
赵漪没说,算是默认。
“期间未经他人之手?”常颢又问。
赵漪摇摇头。
应当没有。
“谋害皇后,这是大罪。”顿了顿之后,常颢淡淡启唇。
“我相信她。”傅瑜一直沉默着,这时候才开口,道:“赵漪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若真是她想害我,也不必加在她送我的东西上。”
“她在我这里,能有很多机会。”
傅瑜待她这么好,她确实有更多的机会,将事情做的更隐秘。
常颢道:“她寻了民间大夫,治好了,皇后您感激,又怎会有人再去追究之前的事。”
常颢忠心为臣,看不得这般伤害帝后的行为。
他也就是在同元睿谈话时,多想了一层。
“赵漪,你有什么想说的?”元睿问她,脸色也同样冰冷到了极致。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出了这样的事,有人害了阿瑜,他却不曾发现。
无边的自责和心疼。
眼里也冒着怒火。
赵漪吸了吸鼻子,看向常颢,张了张口,十分艰难的才出了声,道:“不是我。”
常颢并不为所动。
其余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