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刚才要是我没来,顾疏问你的那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回答他?”
萧挽澜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说:“我又不喜欢他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就算是他要把那些事和你说,我也不可能给他想要的。”
像是怕宋衍不相信,她又十分郑重道:“执夷,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宋衍轻轻地“嗯”了一声,忽然按着她微微动了动身子。
萧挽澜整个人都不由得战栗起来,只觉得某处地方变得热涨涨的难受。
她微微喘了两口气,却并没有出声拒绝,反倒是在被子里沿着宋衍的胸膛摸索着什么。
宋衍整个人都被那只不安分的手吸引去了注意力,黑暗让他整个人的感官比之前更觉敏锐起来。
萧挽澜这时候突然有些明白宋衍刚才的感受。有时候做这种事,才能感受到对方真真切切、彻彻底底属于你。
她感受到宋衍的呼吸变得炙热且急促,等到还想要再接再厉,对方却按住了她的手。
“还来招我?”
萧挽澜面颊绯红,幸亏在黑暗里,宋衍看不见。
她也不觉得羞臊了,呢喃道:“执夷,我也难受。”
宋衍的气息顿时愈发重了,他随后便动作起来,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了。
这一回倒是让萧挽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抵死缠绵。她只觉得天昏地暗,自己好似死了又活过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一般。
……
大抵是昨天太过“操劳”,第二天萧挽澜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身边睡着的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容夏和容秋进来服侍她洗漱。
萧挽澜就问:“驸马去哪里了?”
容夏抿唇笑道:“驸马在书房呢。”
她们大婚之后,有五日的例休。
不过宋衍一向是十分自律的,做不出这种和她一样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来。
萧挽澜穿戴妥当,又吃过了早膳,才去书房看宋衍。
宋衍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正靠在太师椅上看着手里的折子,偶尔端起书案上的茶水来喝,模样看上去极为闲适。
萧挽澜在门口看了一会,怕打扰他,正准备走,没想到里面的人却出声阻止了她。
“看了这么久,怎么不进来?”
她还以为宋衍没有发现,原来早就瞧见了她。
萧挽澜便快步走了进去,笑盈盈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宋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吃过早膳了吗?”
萧挽澜应了一声,低头去看他搁在案上的折子。
这折子上写的是工部一个郎中与人通、奸的事,而且也不是大理寺的卷宗,这显然是私底下调查到的。
官员与人通、奸虽说还不能到砍头的地步,但也罚得不轻,不仅要受仗责,还要降职调任。
依照宋衍的性子,可不会没缘由的让人去调查一个郎中与人通、奸的事。
工部尚书沈旷是王陵甫一手提拔上来的,贤妃沈宁秀就是沈旷的女儿。
可是纵然是沈旷手底下的人,可与人通、奸,也牵连不到沈旷和王陵甫身上。
萧挽澜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宋衍要是不同她说,她也不想追问。
她换了个姿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和宋衍说:“昨日我和容夏她们编了五色丝,等到端午那日,给母亲送个过去,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宋衍半揽着她道:“你做的自然是好的。”
她在这方面手巧的很,他是知道的。
萧挽澜觉得他这实在是敷衍,攀着宋衍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歪着头笑问:“我也给你做了,那你要不要看?”
五色丝……他一个男人戴未免也太过花哨了。
宋衍往日里哪会用这个东西,可既然萧挽澜都开了口,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含笑道:“那自是要看的,辛苦夫人了。”
萧挽澜这才总算满意,得意的扬起下巴,“你知道就好。”
她从宋衍身上下来,吩咐容夏去把五色丝取来给他看。
宋衍看了一眼,确实是太花哨,还做了好几种花样。
他选了其中一个最是简单些的,“我看这个挺别致的,就这个吧。”
萧挽澜看着他一脸的狐疑,心底却忍着笑,开口道:“你喜欢就成。”
宋衍的唇角抽了抽,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应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