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了下去,一时间声泪俱下:“爹,女儿上次听了您的话,这一次您就成全女儿一次吧。”
赵彦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赵鸾,她脸颊肿的老高,也是心疼不已。
他叹了口气道:“你迟早有一日会后悔的。”
赵鸾心中却不以为意。
顾疏说了不会让她受委屈,她又怎么会后悔?
……
在赵鸾搬出姜郡公府后的几日,她和姜桓和离的事很快就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毕竟这才成亲多久,当初两个人成亲的时候又是那样的轰动,如今看热闹的自然也就多了。
不过萧挽澜显然属于消息滞后的,一直到去参加了付淑月和裴卿的婚宴才听说了这件事。
她全程都“啊,还有这事”的震惊中吃了这一顿喜宴。
因为她有了身孕,原本立储的事情也暂时了个下来。
萧逐月给出的理由是长公主有孕在身,不宜操劳,应当好好休养安胎。
于是“不宜操劳”的萧挽澜从皇宫回到公主府,也再没有出过门。
所以只要身边人不提及,她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可为什么连容秋这样爱凑热闹的人,都没和她说过。
回去的马车上,萧挽澜瞟了眼身边气定神闲的某人,忍不住道:“赵鸾和姜桓的事,你不是头一次听见吧?”
对方给她打着扇子,闻言连顿都没顿一下,反倒一脸坦然地反问:“这种事很重要么?”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
萧挽澜只是奇怪身边人怎么都没和自己提过。
“按照容秋的性子,可藏不住事,她却什么话都没说,你是不是背后和她吩咐了什么?”
她那两个丫头如今反倒是更听宋衍的话!
“是和她说了几句。”宋衍也不否认,淡淡道:“她口无遮拦的毛病早该改了。”
“那你们还瞒了我什么?”萧挽澜继续追问。
宋衍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隔了片刻之后,才说:“也没什么,你真这么想知道的话……”
他微微顿了一下,语气也带了一股子寒意,“顾疏八月初九就要成亲了,他给我们寄了喜帖。不过我准备说你需要养胎不宜出门参加婚宴,直接推了。”
提及顾疏,宋衍显然有些不乐意,更不要说带萧挽澜去见他了。
不过他脸上却仍旧是一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神情。
看来是有关顾疏的人和事,宋衍都对自己身边的人做了明确的指示。
萧挽澜简直哭笑不得,他这理由找得也太……不要脸了些,他们今天分明去的就是婚宴!但谁又能说这个理由不妥呢,顾疏还只能忍了这口气。
宋大人,算你彪悍!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萧挽澜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
有一天宋衍下了衙门回来,突然和她说:“有个消息,只怕是容秋他们都不敢说,你要听吗?”
萧挽澜一听就知道这个消息怕是和顾疏有关,不过今天宋衍的神色十分古怪,有些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几分期待。
就像在期待她让他继续说……
萧挽澜转了个身,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无所谓道:“我不听,忙着呢。”
她如今学了针线想给孩子做东西,虽然针脚还不够好,但也勉勉强强能看了。现在正打算给孩子做一个肚兜呢。
宋衍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吃瘪的时候。想要说的事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只得走到萧挽澜身边,转开话题道:“在绣什么?”
萧挽澜强忍着笑意,抿着嘴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张嘴就笑出来。
她这一分神,没想到手就被针给扎了。
宋衍见状忙将她手里的东西拿开,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检查她手上的伤口。
萧挽澜左手食指上很快冒出了一颗血珠。
“怎么这么不小心。”宋衍拧着眉训斥,将萧挽澜受伤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吸了吸。
好像以前看别人刺绣扎了手都是这么做的,也不知道他做的对不对。
萧挽澜却不以为意,她学针线活这段时间可没少扎过。
“没关系,一会就好了。”她安慰宋衍。
他还紧紧含着她的手指,舌尖似乎在上面舔过,有一种麻意仿佛从那一处传来。
萧挽澜下意识想要从他嘴里将手指抽出来。
这情景太过暧昧,自从她怀孕之后,宋衍就一直顾虑着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再没行过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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