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及川摸了一下床单，发现还有点余温，看样子卡卡西应该是刚走不久。

“成为下忍后有那么忙吗？连个早饭都不吃就走了。”摇了摇头，叶及川就去做早饭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卡卡西都没有再来过了，但上次见到卡卡西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叶及川就放心多了，别的事情他不怕，他就担心卡卡西总是想着他父亲的事情，不能从痛苦中走出来，但现在看来，卡卡西比自己想象的更成熟，清楚现在什么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再见到卡卡西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到新年了，叶及川刚从木叶医院回来，因为天气太冷，他差点把自己裹成个球，远远的他就看到家门口站了个人，那熟悉的一头白毛，让他一下子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卡卡西穿着一身很薄的衣服，微低着头站在冷风中，过往的宇智波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叶及川赶紧走过去，对他说道：“天气这么冷，你还穿的这么少，小心冻感冒了，你赶紧跟我进屋暖和一下。”说完，他就抓住了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的手冷的像是冰块一样，没有一点温度，把叶及川凉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及川……”卡卡西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

叶及川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那双无神的眼神让他想起了旗木朔茂死去的那天，当时，卡卡西的眼神就是这样。

倒吸了一口冷气，叶及川赶紧把他拉进了屋里，找了件带土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他的手里。

卡卡西就像是个人偶一样，任由叶及川摆布，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卡卡西，发什么事情了？”叶及川轻声问道。

卡卡西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涩的说道：“及川，我杀人了。”

叶及川怔了一下，说道：“你既然选择了成为忍者，迟早就要习惯。”明明是那么残酷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对于杀人这件事情竟然没有一点抗拒。

卡卡西闷声说道：“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很恶心。”那温热的血液喷在他脸上的感觉和浓郁的血腥味让他隐隐作呕，倒在地上的尸体让他又回忆起了他父亲死去的那一天，他也是那样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生息。

叶及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知道卡卡西因为旗木朔茂的事情对于死亡很抵触，但这是他必须面对的，别人帮不了他，想了想，他说道：“卡卡西，你杀的人都是坏人，如果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别人，被他们杀死的人中有很多都是无辜之人，你杀了他们，拯救的不仅仅是那些将会惨死他们手中的人，你拯救的是一个个幸福的家庭。”

卡卡西的眼睛亮了一点，他直直的看着叶及川说道：“及川，我做的没错吧！”

叶及川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当然！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属正义，你手中紧握的刀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恶意的杀戮，杀人只是一种方式，保护的方式，你并没有错。”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叶及川却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句话也太中二了！他没有当场脸红都是极力忍耐的结果了。

当然，卡卡西本人并不觉得这句话很中二，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