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能被高年份人参、灵芝、何首乌绊倒,俗称捡漏,使得女主出嫁时,那些无比珍贵的嫁妆,令原本对儿子坚持要娶一个农女,反对却犟不过儿子,因此对女主心存反感的男主父母态度大变,变得十分和善友好。
就那些令男主父母震惊的嫁妆,还只是她福运所得的一点皮毛,真正珍贵的珍宝全都压箱底,根本没列到嫁妆上,更没有展示给别人看,这样富可敌国的女主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估计不过是些钱财一类的东西呢!
嘛!其实不止福运女主不在意,何雨竹同样也不在意,反正她的复制异能可以复制一切物质,异能觉醒后,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心理,她曾把各种金店、首饰店、博物馆等能复制图签的地方跑了个遍,从米面油盐姜醋茶、金银珠宝古董等,建立了大量图签。
那些图签铭刻在她的灵魂上,令她现在仍旧能把图签上的物质复制出来,所以无论是珍珠、宝石、玉石、黄金白银,又或者各种珍稀药材,对她来说都只是消耗一些脂肪就能拿到的事,而且末世降临后催化的药材,药性比高年份的更强,药效也更好。
何雨竹想着这些,面上却一副被何老太气到的模样:“既然人家亲奶、亲爹娘都不护短了,村长、族长,像这种残害手足,谋财害命后畏罪潜逃的人,您还留在族谱上干嘛!等我报官后,给何氏一族添加一个通缉犯吗?那以后咱们族里的姑娘、小伙子们嫁娶可就难了。”
“竹丫头,你奶可是加了好几成赔偿你,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还要报官?”闻言村长惊愕质问。
何雨竹一副无辜的模样道:“我让她赔偿的是抢占我的家产,趁我重伤给我胡乱找了个病痨鬼夫君,可没包含何金姐谋害我的份,你当我的命多么不值钱?这么点玩意就能赔偿?”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何族长听了都要气歪鼻子,手指发颤的指着何雨竹骂道。
其他人也纷纷面容变色,他们本以为何老太还了产业,这事就算过去了,村子里也不用遭受那些狗衙役的盘剥,没想到何雨竹竟然在这里等着。
连福运女主何福云都不由看着何雨竹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本来挺同情这个无故遭殃的堂姐,哪怕这个堂姐平日里眼里没她,仗着家境表面比她家好,时不时拿些吃的、喝的、旧衣服施舍她,她也没怎么厌恶过这个人。
刚刚还对她有一点心存感激,因为多亏了何雨竹,才令她知道,村子外面根本不像平日爹娘、爷奶、村中长辈、邻居们言传身教的那样,要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只有贞静贤良德行好、名声好的女子,才有机会跨越贫富高低贵贱的门户之分,越阶嫁给富贵人家。
她年纪还小,又没怎么接触过外界,所以以前周围的人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了,还因此一直约束自己,有钱不敢花、来历奇怪的东西也不敢拿出来,深怕自家这些见识浅的家人们因为骤然发财而像故事里那些人一样惹祸上门,坏了自身不说,还害了她的名声。
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毕竟不是亲生的,若是养父母因为发财,能够请得起名医治病,从而看好不孕不育,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还会像现在一样,把自己当命根子看待吗?会不会跟奶奶对二伯似得,把自己的东西找理由拿去填补亲生的孩子……
于是在各种顾虑下,一直明明能当面怼回去的事,偏偏为了好名声而忍气吞声,能成为镇上、甚至县里首富,过上比地主小姐更享受物质生活的各种宝贝,也只能藏着掖着不敢用……
直到今天听了何雨竹这个堂姐的闹腾,她才知道从新朝建立后,爷奶、爹娘、村中人们口中那些规矩律法全都是老黄历了,身为女子,她可以有自己的财产权,能把那些宝贝置办成各种产业列入名下,拥有私产也不会背上大不孝、家贼之类的罪名。
她即使不贤良、不和善、名声不好,只要手里有足够的底气,也不会成为致命的缺点,更不会有人能把她进行填溏之类的惩罚,跟前朝不同,金国的女人是没有死刑的,除了堂姐跟村民争执中吐露的这些,一定还有更多更详细的对女人有利的律法。
了解到这些后,何福云就决定要改变以往的作风,既然贤良淑德不在是女人提升自己身价的武器,那她才不要忍气吞声、吃苦受累,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追求那么个名声呢!以她的福气,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也不能太突然,显得她的变化很怪异,以后找机会转变吧!她刚这么打算着,似乎上天也在帮她,一向疼爱她的奶奶何老太被二堂姐的伶牙俐齿逼得快要投降,旁观者清的她很清楚,这一次是二堂姐赢了。
奶奶就算跟以往对别人家一样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等极品手段耍赖,在二堂姐证据在手,关系整个村子利益的情况下,不止村长、族长,连村子里的人们都会逼迫奶奶交出二伯父的遗产,这一点,除非二堂姐所说都是假的,没有任何证据,否则……
而她奶奶手里那些二伯父产业的契据,她恰好偶然间看到过一次,上面确实有黑印,就这一点,估计二堂姐手里的证据就假不了,这一局二堂姐赢了,奶奶必须把到手的东西吐出来,估计以她的性格会心疼的吐血吧!唉!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帮奶奶免除损失就好了。
她想到这里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这几天因为奶奶没能争过大堂姐何金姐,让大堂姐把信物、二伯母娘家身份信息等说出来,好送她去南国顶替,弄得心情十分不好,她的心情也十分失落。
毕竟比起金国所在的北方,气候一年四季有半年处于苦寒状态,山林野兽也十分凶猛,时不时还有天灾人祸降临,总之生活条件十分刻苦,相比之下,一年四季连场雪都没有的南国环境就好多了,听说那里的律法宽松,没有苛捐杂税等。
更重要的是二伯母的娘家是官宦人家,她要是能以二伯母亲女的身份去投亲,就能摆脱泥腿子农女的身份,成为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她的福气,一定能嫁入以现在身份绝对接触不到的阶层门第去。
比留在这里,要么嫁门当户对泥腿子,或者稍微富裕些的地主富户家,没有任何出路,运气不好,还可能跟一些村里的媳妇子似得,新婚夜还要先被金人睡一夜那样被侮辱的好,所以奶奶许诺让她去时,她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二堂姐,仍然默认下来。
可惜没想到那个她一向看不进眼里的蠢货大堂姐这次竟然精明了,竟然学会用考虑考虑做借口,麻痹奶奶和她,争取时间后,许诺诸多好处,诱骗大伯父、大伯母助她偷跑,还让她跑成功了,以至于她平白失去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不过以她的福气,这方面有了损失,福气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这不,奶奶带着一家子搬进二伯父家的气派砖瓦房后,二堂姐被送到麦家那天,她去跟奶奶说话时,不过随意逛了逛,竟然就在二伯父家房子后院的菜地边上踩了老鼠洞。
运气十分好的发现那里埋了一口散发着奇特香味,体积只有两掌大的小箱子,还上了金锁,能用金锁去锁箱子,小箱子又香又精致,一看就不简单,与是她悄悄挖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满满一箱金玉珠宝,连个价值略低的银子都没有。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她只要在别的地方受了委屈,福气就会送好东西补偿她,所以她很清楚这是福气为了她没能如意顶替二堂姐去南国的补偿,所以即使是从二伯父家,如今被奶奶、大伯父霸占的地方挖出来的,也心安理得的悄悄拿回家藏好。
第14章 被讨厌了
现在她就算知道金人已经定下律法,约束金人官吏不在侮辱、强抢良家妇女,还拟定了很多对女子有利的法律,何福云仍旧认为比起几条维护女子利益的法律,还是一个划开阶级身份的官宦千金身份更好。
可惜这一点在何金姐成功跑掉时已经不可能更改,她本以为只能继续忍耐这种憋屈、令人厌恶的生活直到用个好名声、好容貌、福气等条件钓个目前环境能解除到,条件最好的成亲对象,嫁人生子,渡过一生。
没想到却会在这里听到很多她以前从不知道的事,令她明白过来,她在过去完全被疼爱她的奶奶、父母,关系好的、坏的的村人们给误导了,什么名声、什么女人要贤良淑德、什么子女要孝顺、什么父杀子、母杀女、夫杀妻在宗族规矩、律法上都不犯法,全都是前朝的事。
跟如今金国的法律是两回事,她因为这些前朝律法、规则而进行的忍耐、自我抑制、卖好装乖全都是白做功夫,实际根本没必要……知道这些时,她甚至一度对误导她的人,包括奶奶何老太、养父母在内的人非常愤怒憎恶。
觉得都是被他们误导了,她才在过去过得那么辛苦,直到看到奶奶何老太被二堂姐逼得无言以对,接着耍赖也没有用时,就想着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她生气愤怒也无法挽回,倒不如趁此机会做出改变。
了解更多金朝律法后,想别的办法提升自身在村子里的生活质量,别再跟以前似得受这些无知之人口中前朝的规则摆布,她如今才十二岁,距离出嫁的十五六岁,怎么也能再享受几年优越生活。
而且也可以趁机把自己福运所得的东西过个明路,避免将来被夫家吞了这些上不得嫁妆的东西后,有苦无处诉,这么一想的话,还要感谢二堂姐一番呢!要不是她说了金国新法的事,她根本就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改变……
何福云本来她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找到蜕变的借口再说,不过如今奶奶被二堂姐逼迫到这种地步,不管多么生气何老太误导她的事,对只想尽快改变、提高自己生活质量的她来说倒是个极好的机会。
于是她在何老太还想继续耍赖的时候,隐瞒下箱子里还有更贵重珠宝玉石的事,跑过去告诉她,自己刚才无意中在二伯父家院子里被一个装了不少金子的小箱子绊倒,猜测那可能是二伯父留给二堂姐的。
就想过来探望二堂姐一下,看看她醒了没,醒了的话就告诉她,然后给她送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二堂姐在欺负奶奶,她想着那一小箱金子怎么也有200多两,换成银子都能够兑换成两千多两了。
有那么多银子,多么气派的房子盖不起来、多么出息的好田买不到,估计这才是二伯父留给二堂姐真正的后手,那些房子、家产都是孝敬给父母的……等说词,然后委婉的接着劝解,既然二堂姐一心想要那些明面上的家业,族长、村长、村人也偏向二堂姐。
那奶奶您干脆把那些还给她,只留那一小箱金子养老好了,二伯父泉下有知,想来也不会反对,然后又似乎无意的补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二堂姐知不知道这箱子的存在,她要是也想要回去怎么办?
何福云能让见钱眼开,亲骨肉也不如荣华富贵、过上好日子重要性格的何老太疼爱,自然不是因为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果没那身福气,哪怕她花容月貌、气质非凡,对何老太来说也只是一件能卖得上价格的商品而已。
何老太会在三个孙女里,独疼这么一个抱养的孙女,自然是因为何福云从小到大,在她面前展露过太多次好运气了,一次是何三牛刚把她抱回来,金国新法还没普及到这边的时候,她不想养这么个非何家骨血的赔钱货,就把她抱到河边,想扔河里淹死她。
没想到她刚到河边就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河里,那么浅的水边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倒是何福云那么个小婴儿正好摔倒岸边上,毫发无伤的躺在那里玩手,同时,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大鱼一个劲自己往岸上小婴儿身边跳,简直是自己送菜上门。
第二次她还不信邪,干脆抱着何福云上山,想把她扔到山上喂狼,没想到刚到山脚,野鸡、野兔轮班在她面前上演撞树、撞石头死,而她自己却一步跌一跤,摔得浑身骨头疼的现象,令她不得不承认其运气好的有些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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