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馨转身一把抓住宇文麒的衣服,满脸慌张地问:“你有办法让爸爸妈妈出来吗?不对,我要进去!你快把传送阵改变方向,让我回去!”
这是宇文麒起一次看到康小馨慌张的表情。
以前,就算遇到再糟糕的情况,康小馨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提出一些无法实现的要求。
他记得很清楚,在他第一次遇到康小馨的时候,当他说出康小馨已经被认为已故时,对方都没有流露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当时他就觉得才十岁的女孩有这份定力真的不容易。
他后来发现康小馨的定力不止这么一点,她在任何事情上都能临危不乱,从容不迫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没想到她会因为康润轩夫妇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看来她是真的很关心她的父母。
宇文麒不懂这种感情,他出生后就被父母抛弃,是养母把他养大。但对于养母来说,他只是听话的下属,对待他并不像慈母,比较像一位严厉的上司。
所以他一直不懂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
其实在康润轩把他扔进传送阵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是想留在里面毁掉传送阵,拖住夏大魔导师。
他自己布置的传送阵,他比谁都清楚。
别人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改动这个传送阵的,他本来想把所有人传送后,自己改动传送阵后做最后一次传送就让传送阵直接报废了。母亲居然允许墨珩开启这里的魔法阵,里面那些人对于母亲来说应该没什么用了。
宇文麒已经从赵俊豪那里知道这里的大概情况,除了夏大魔导师以外,里面还有随时会赶到的赵家支援。
康润轩夫妇一定是觉得他们都出来后,夏大魔导师可能会像赵俊豪那样威胁他启动传送阵。
宇文麒摇了摇头,他无奈地说:“那是单个传送阵,没有逆转的可能。”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不是阵法师吗?”康小馨抓着宇文麒衣服的手越发用力,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才找回父母,她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宇文麒轻叹一声,他举起手拍了拍康小馨的手说:“小馨,我们先离开这里,我相信康润轩夫妇是想让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才这样……”
宇文麒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巨响从门内传来。
轰——
洞顶上大块的岩石脱落,坠下砸到了康润轩夫妇所在的位置。
康小馨连忙放开宇文麒跑到魔法阵前,她拍打着魔法阵大喊:“爸爸!妈妈!”
岩石坠落掀起了大量的灰尘,完全看不清门内的情况,康小馨只能趴在魔法阵上睁大眼睛看着里面。不知道这个魔法阵是怎么做到的,她的精神力完全无法透过它查探里面的情况。
灰尘散去,康小馨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爸爸!妈妈!”康小馨大喊。
但她立刻发现站着的那人是夏大魔导师,他依旧被绿色的盔甲所包围,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原来你已经出去了,怪不得。”夏大魔导师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股阴森的感觉,跟他之前的声音完全不同。
康小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康小馨怒瞪着夏大魔导师大喊。
夏大魔导师甩了甩手里的镰刀,他冷笑说:“他们还能怎么样?应该已经被压在这下面变成肉泥了。”
“不!”康小馨愤怒地拍打着魔法阵,“你说谎!”
“你都看到了,他们被岩石压到了,完全没有跑出来的可能。哈哈哈哈——”夏大魔导师大笑。
康小馨咬着下唇,她用吃人的眼神看向夏大魔导师,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坚固的魔法阵。
宇文麒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安慰康小馨,康润轩夫妇是为她而牺牲的。在他们被岩石压到前,他们已经把他布置的魔法阵毁掉了。
夏大魔导师已经无法威胁到在门外的他们了。
第六十五章 觉醒
宇文麒看不到夏大魔导师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愤怒。现在他只能用语言来刺激康小馨而已,并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
上古魔法阵已经完全启动了,只要不打开这个魔法阵,里面的人是出不来的。
“小馨,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宇文麒举起手想拍康小馨的肩膀,但他的手没有靠近康小馨的身体,他的手仿佛遇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整个人都被往后推,他整个人往后倒在的岩洞冰冷的地面上。
“小馨!”宇文麒没有理会身体的疼痛,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康小馨大喊。
康小馨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一双褐色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通红,魔法元素疯狂地往她周围聚集。她犹如一个魔法元素的吸铁石,整个山洞的魔法元素吸引到她身边。
跟夏大魔导师不同,康小馨是不限魔法元素,不管什么魔法元素都疯狂地往他身边飞去。
宇文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差别吸引魔法元素,就算是多系魔法师也不肯能吸引亲和力不高的魔法元素,毕竟魔法元素也有自己的脾气。
就像他是火系魔法师,除非他未来不觉醒水系魔法,否则水元素不可能去他亲近的。
他完全不知道康小馨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全身上下散发着比大魔导师还恐怖的威压。
没错,除了吸引魔法元素聚集到她周围以外,康小馨身上开始散发着让宇文麒感到恐怖的威压。是远远超过夏大魔导师的威压,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应过这种好党无边的威压。
受威压影响,宇文麒只能双膝跪地,大口喘气,连靠近康小馨都做不到。
“该死!糖糖怎么在这种时候觉醒了?!”羿迅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赵家护卫对着韶翼大声喊道。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失去镇定,他心里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