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又问了两次,见她竟然不吭声,终于怒了,上前将她从石床上揪起来。
他的力道非常大,而且并不会像年那样刻意收敛自己的力气,将她弄得很疼。
迟萻觉得被他捉住的地方骨头都要碎了,便道:“放手,我的骨头要碎了。”
狰啧一声,终于放开手,嘀咕道:“人族真脆弱,这么弱小的东西,怎么可能……”
迟萻没听清楚他的话,她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看不清楚狰的神色,只能隐约从那沁着红光的犄角大概推测狰的轮廓。
对于自己将狰激怒的行为并没有太过害怕,这只狰是强大的,就是因为强大,所以他和其他的神兽一样,不会耍小心眼,反而被人族的小心眼弄得气急败坏。
若是他能亲手杀她,狰现在只怕已经将她杀了当食物。
迟萻笃定狰不会杀自己后,就开始作了。
她在挑战狰的底线,结果发现似乎挺不错的。
在狰被迟萻弄得快要火冒三丈时,迟萻仿佛才施舍一样地问:“狰大人能和我说一下,你为什么要将我捉到这里来么?”
“这个我不能说。”狰直接道。
“那狰大人为什么不亲自杀我?”迟萻又问道,“人族其实也是你们的食物,你杀了我吃掉不是常事么?”
“我不能杀你。”狰说。
“为什么?”
狰没有回答。
迟萻推测道:“难不成狰大人是怕你杀了我,让年生气,找你麻烦?”
“……一半吧。”狰回答道,“那只年兽虽然没怎么大开杀戒,不过要是真惹他生气,神山都能让他夷平,能不和他对上最好。”
迟萻哦一声,“那另一半呢?”
“你一个凡人不必要知道。”狰语气变得有些不太好。
迟萻试探到这里,知道狰定是不会说另一半的原因,她便没再开口。
***
黑暗过去,又迎来新的一天。
清晨的阳光从山洞口斜斜洒入,迟萻坐在石床上,失神地听着外面的鸟鸣声。
狰拖着两只怪兽回来,一边烤一边对她说:“你别想年会来救你,只要我想躲藏,年可没那本事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