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开她,然后拍拍她的背,揽着她的腰往前走。
迟萻僵硬地看着不远处降落的那只巨大的猛禽,它庞大得不可思议,站在那里,投下的影子拉得老长,两人几乎是踩着它的影子朝他走去,走到它身下时,发现他们都没有它的腿高。
随着他们的走近,鹰蹲下来,将翅膀张开垂落,就像孵蛋的姿势。
这个姿势虽然仍是压迫十足,至少终于让人类能接触到它的背部,就见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然后踩着鹰的翅膀,来到它的背上。
鹰又清啼一声,站起来,双翅展开,朝天空中飞去。
迟萻猝不及防地被糊一脸风。
男人将她搂到怀里,微微倾身,为她挡住风,护着她不被强风刮走。
此时已经是几千米的高空。
直到现在,迟萻仍是懵逼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支使一只鹰,她想开口说话,只是一开口就被灌进一嘴的风,最后只好将脸埋在他怀里。
鹰飞过高山,飞过森林,飞过草原,终于停下来。
它像来时那样,蹲下身,翅膀张开,两人可以从它的翅膀滑到地上。
司昂伸手拍拍它趴下来的脑袋,让它去玩。
直到鹰飞走后,迟萻还是有些懵,伸手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转头看他,问道:“你能驱使鹰?”
男人偏首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没听懂她的话。
迟萻又耐心地重复几次,他才慢吞吞地说:“我驯服的,它不听话,揍到听话为止。我需要一个载具,它很合适,不是么?”
妈蛋,他哪里疯了?分明很正常,而且还狡猾地学会驯鹰,比任何人都走得快,就算被流放到这个世界,他依然能生活得很好。
迟萻已经无语,她果然是太嫩了。
迟萻勉强接受这件事情,接着就转头看周围,问道:“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男人回答得很干脆。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知道的?迟萻无语地看他。
男人像是明白她的腹诽,说道:“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男人说着,就牵着她朝前走,然后走到一处花的海洋中,他直接扑到花海里,躺着不肯起来。
迟萻:“”
妈的,这个动作不是应该她来做么?为什么她只能无语地坐在那里,看他在花海中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