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很有我衍月峰的风格。”他赞许道,话锋一转,“你很缺贡献值?令牌拿来,我划给你。”

于寒舟一怔,随即摇头:“不必啦,多谢大师兄,但我现在的贡献值够用。”

被她推拒,程渊也不觉得扫面子,点点头道:“那就算了。以后再想要贡献值,便来找我。”说着,他拿出自己的令牌,在上面点了几下,顿时上面浮现出一串极长的数字。于寒舟看着,目瞪口呆:“大师兄,你怎么会这么多?”

他有两百多万贡献值!

“等你的修为到大宗师,就知道了。”他含笑收回令牌,“对宗门的贡献越大,贡献值就越高。你想阅览藏书阁上面的书籍,还要尽快提升修为才是。”

言外之意,她最好把精力放在修炼上,而不是痴迷武技。

于寒舟沉默片刻,将目光收回来:“是,大师兄。”

程渊话已说到,便不再多言,点了点头,走了。

于寒舟望着他消失在天际的身影,心头思忖。他怎么会有那么多贡献值?到达大宗师后,究竟会领取什么样的任务?

她有些被他的话扰乱,没有再研究秘籍,也没有修炼,而是思索。她为什么而修炼?

这是一个充满玄气的世界,只要有根骨的人都会踏上修炼的路,成为一方强者,获得尊敬、地位、权势。她一开始修炼,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弱,家族太弱,她要强大起来,保住自己的家族。

现在家族无需她庇护,她可以自由选择做什么。她要变强,也爱钻研秘籍。大师兄拿更高等级的秘籍引诱她,让她迅速变强、做宗门的任务,与她的目的相同吗?

接下来的时间,于寒舟花在修炼上的时间变多了。

这一日,她去藏书阁归还书籍,遇到丹房的师兄:“许久不见你,师妹最近在忙什么?”

于寒舟唤了一声师兄,然后道:“修炼罢了。”

简单聊了几句,便道:“我去还书了,师兄再见。”

接下来又遇到戒律堂的孙师兄,对她道:“于师妹,之前可是有人私下欺负你?如果有,你不要害怕,说出来,戒律堂不会不管。”

“没有的事。”于寒舟摇摇头,“多谢师兄关心。”

她既然收了封口费,就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告别了孙师兄,于寒舟继续往前走,不成想又遇到了杂事堂的师兄:“师兄好。”

“于师妹。”杂事堂的师兄见了她,却不如前面几位师兄自然,他神情有些局促,脸上微红,目光发飘,“师妹,你,你有没有找道侣的打算?”

于寒舟顿了顿。原来她没想错,师兄们之前殷切地给她求救符,真的是在追她。

“多谢师兄厚爱,但我一心修炼,无心其他。”于寒舟拒绝了他。

杂事堂的师兄听后,脸上有些失望,但还算平静。她的回答并未出乎他的预料,他们都知道以她的性情大约是不会找道侣的。就算找,只怕也轮不到他们,衍月峰的程渊师兄还单着呢,而且比他们都出色。

他只是不甘心,想着至少要说出来。如今说出来了,也就了却心愿,并未纠缠,笑着道:“那便祝师妹修行无阻。”

“多谢。”于寒舟对他点了点头,抬脚离去。

待走得远些,便取出几位师兄赠她的求救符,一一销毁。

来到藏书阁,还书登记时,藏书阁的师兄也有许多话跟她说,但他说了半天,明示暗示,于寒舟都不接茬,他就知道自己没戏。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很痛快就接受了,转而说起别的来:“天龙峰收了名弟子,师妹知道吗?名叫陆野,天资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竟比当年的程渊师兄还出色些!”

于寒舟本来没什么兴趣,然而听到“陆野”两个字,脚步顿住了,脸色也有些古怪。

他居然真的找来了,还拜了天龙尊者为师。

原剧情中,他好像没有拜入师门,一直是自己混?

剧情就这么偏了,让于寒舟的脸色更加古怪了。等到她回到自己洞府,看到站在洞府前面的人,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乡!”那人仍如印象中的高阔挺拔,星眸中笑意明亮,朗然笑着对她招手,“好久不见!”

虽然说话仍如以往那般土气,但他毕竟是天毓宗的弟子了,穿着门派特制的服装,便多了一分出尘贵气,一点也不土。

“好久不见。”于寒舟上前,对他点点头。

方尘低头看着她,心情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三年了,他摆脱仇家后掉入了秘境,经历九死一生终于出来了,他立刻往天毓宗而来。终于见到她,他心中激动之极,一颗心控制不住地咚咚咚急跳。

“我来找你了。”他压制着激动的心情,柔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野:我龙傲天又回来了!

第85章 退婚16

虽然他努力控制, 但是声音仍然有一丝颤意。眸光极亮,充满了见到她的喜悦。使得这张平庸的面孔,都显出几分俊朗非凡来。

于寒舟垂下眼睛, 不看他满眼的情意, 抬脚进洞府:“恭喜你加入宗门。”

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久别重逢的欢喜,言语间也是冷冷淡淡,方尘顿时知道,她并没有期盼着跟他重逢。眼神一黯, 随即调整过来,大步跟进去:“师姐怎么只说恭喜?不说欢迎?”

于寒舟被他一句“师姐”喊得差点踉跄了下,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

她比他年纪还小些, 不过早几年入宗门,他便喊“师姐”喊得如此毫无芥蒂。龙傲天的傲气呢?男人的尊严呢?

“欢迎你加入宗门。”她顺口说道。

一句随口的话, 却叫方尘高兴起来。她肯听他说话,愿意回应他,就叫他满心欢喜。

他很想说:“我很想你。”但是话到嘴边, 又不敢说, 怕她觉得轻浮,为此恼了他。

分别三年,她却是几乎没什么变化, 仍是那般冷冷淡淡, 自然自在。他一腔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几分,老老实实地坐在桌边, 看着她问候:“这几年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