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些东西上面活动的都是些孩子,老人全都聚集在小卖部里打牌打麻将,旁边还有着一把躺椅,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没有人,楚非年就躺了上去,看着广场上的那几个孩子。
“那里有一个山洞,山洞里还有衣服棺材……”一个小孩指着那边的山,一脸神秘兮兮的道。
其他小孩朝他做了个鬼脸,“我们早就知道啦。”
几个小孩很快就嬉笑着打闹到了一处,其中一个往后退的时候正好撞在走过来的郁星河腿边。
郁星河伸手扶住他,蹲下来问道:“你刚刚说哪里有个山洞?”
“喏,就是那里。”后面贺昭指给他看,“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山洞,但除了知道山洞里以前发现过一具棺材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郁星河站起来,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了那个山洞。
那山很高,山壁的颜色稍微浅一点,但是那山洞黑乎乎的,其实只要眼睛不是过于近视,很容易就能够看见了。
但也就是能够看见山洞的位置,山洞里面有什么是看不见的。
“这山洞挂在山壁上面,以前发现的人是怎么上去的?”郁星河微微皱眉。
贺昭摇头,“不知道。”
他往隔了两座山的另外一座山一指,道:“喏,这是龙兴山,能够看见山上的路,如果我们站到那座矮山上面去,听说是能够看见山顶上那座寺庙的。”
说了几句话的时间,那几个司机也已经吃好了,这个点其实也才七点四十多,不到八点,本来正好是附近学校吃早饭的时间,但现在是暑假,不用去学校,附近的小孩要么被家长拎着去了地里帮忙,要么就聚在一起玩。
还有几个小孩在往剧组的小卡车上面爬。
“走走走,都下去……”司机走过去赶人,说的是本地方言,但确实并不是特别难懂。
有些话除了有口音之外,听着跟普通话也差不了太多。
车子都是面包车和小卡车,楚非年跟郁星河一个车,杨西和唐思秋也跟了过来。
唐思秋看见楚非年的时候朝她笑了一下,蹭到了角落里坐着。
这段时间里,唐思秋跟杨西两人的关系倒是不错,两人这会儿也坐在一起,头凑着头小声说着话,就在车子要出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动静。
“是裴青。”楚非年正好开着车窗在往外面看,看见从一辆银色跑车上下来的裴青,乍一眼看过去,裴青的状况比上次又差了不少,人都瘦得脱了相,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
裴青明显是来找人的,正抓着剧组的人询问着。
但那人并不认识裴青,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他杨西在哪里。
因为楚非年的提醒,杨西也知道了裴青的到来,看着外面的裴青,她眉头皱了一下,朝司机道:“麻烦等一下再开车,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她正要下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衣摆好像被什么勾住了,一回头,发现勾住她衣摆的是一只肤色惨白,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的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对上了楚非年的眼睛。
“正好咱们车上还有一个空位,不如就喊他一起过来。”楚非年道。
杨西刚想说不用了,旁边唐思秋就轻轻拉了她一下,朝她着急的眨了眨眼睛,“非年说的没错,让裴先生也过来吧。”
片刻后,裴青跟着杨西一起上了车,看见车上的郁星河跟楚非年时愣了一下,“你们也在啊。”
“好久不见。”楚非年朝他打了一声招呼,“你去见过老杨了?”
“老……老杨?”裴青愣了一下。
楚非年:“哦,你们喜欢叫他杨大师。”
“哦哦。”裴青反应过来,连忙点头,“上次你不是说帮人给我带句话吗?那个……让你帮我带话的难道就是杨大师?”
他当时着急离开去找杨西,想要一只陪着杨西,却被杨西拒绝了。
后来没多久,他就打听到了当初唐家有联系过杨大师的事情,这段时间他确实去找了杨大师,也一直待在杨大师那里。
“不是他。”楚非年道,目光落在他一直拽在手心里的那把伞上面,勾唇笑了一下,“是他。”
郁星河很快反应过来,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小柯在那把伞里面?”
“你也认识那个孩子?”裴青猛地看向郁星河。
他握紧了手里的伞,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将伞藏起来,似乎并不想让别人来碰他手里的这把伞。
楚非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唐思秋凑在杨西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之后,杨西皱眉看向裴青,“你带着这个的东西干什么?裴青,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不要再去沾染这些东西了,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一旦沾染上了想要甩掉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情绪有些失控,以至于说到后面的话时,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拔高。
坐在副驾驶座的贺昭回头看了一眼,伸手将驾驶座跟后座之间的挡板给升了上去。
“小柯一直都是跟着你的。”楚非年敛眸,嗓音平淡,像是怕杨西没有听明白,她又重复了一句,“杨西,小柯是跟着你的。”
她这一句话让后座的几个人全都看向了她。
杨西不傻,这段时间因为唐导几人的态度,再加上唐思秋估计也在她耳边含糊的说过些什么,她知道楚非年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刚刚那些话她也并没有刻意要避着楚非年跟郁星河。
“你什么意思?”杨西嗓音抖了抖。
就连裴青也在看着楚非年,道:“杨大师说这小鬼是跟着我的,怎么又变成是跟着西西的了?”
他顿了一下,握着伞的手瞬间收紧,手背青筋也鼓了起来,“西西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这只小鬼是不是?”
裴青这话才刚说出来,他手里的伞就剧烈的颤动起来,似乎是里面的小柯挣扎着想要出来,但伞的里外都画满了符文,将小柯牢牢困在伞中,他出不来,甚至于挣扎的越是剧烈,那些符文对他的控制也更加剧烈。
“和他无关。”楚非年道,“但他要去的和你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