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候,擂台下面,一个穿着空手道道服的日本人突然间抽出一条白毛巾,朝着擂台上扔了过来。而且口里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认输,我们认输!”
这个人看似要比松下纯一年龄稍大一些,估计应该是松下的教练,或者是同事,或者只是一个参赛小姐的临时负责人。
这场比赛就因此告停,但是却遭到了媒体和观众们的众多置疑。
事后有交流会专栏记者采访这位扔白毛巾的日本教练,问他为什么要在中途扔白毛巾,这是不是与他们的武士道精神不符。这位教练不无感慨地道:“我不能因为一场比赛,失去了天皇阁下的一个得意警卫。那个警卫太野蛮了,他简直不像是在比赛,而像是在厮杀,在要人命。”
理所当然地,我以绝对的优势,晋级八强。
比赛过后,返回公寓的路上,由梦忍不住问道:“赵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刚才你和那个日本警卫的比赛,简直胜过美国摔角一样残酷。”
所谓美国摔角,并不是摔跤,这里的“角”包括拳打脚踢肘击抛摔等几乎所有徒手格斗技法,比赛场地允许延伸到看台上甚至休息室内。因此,摔角当属更原始随意火爆刺激的自由搏击。摔角与摔跤在比赛形式上也有很大区别,比如最受欢迎的地狱铁笼大赛活埋大赛可以使用凶器的硬核大赛皇家30人大战等等,这在摔跤运动中是不可能出现的比赛形式。摔角运动被很多人称为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格斗比赛。以残忍凶狠著称于世。
由梦竟然拿我跟摔角相提并论,可见我当时确实对松下纯一下手有些残酷了。
确切地说,现在平静了一些,我的确还在为刚才自己的激动,感到震撼。
我从来没有那样去攻击一个人,更何况是比武竞技中的同行人士。
由梦接着道:“我在你身上,又发现了一种野性之美。这种野性之美,很让人崇拜。”
我赶快摆手笑道:“别介,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套用了一句流行的时尚台词,倒也觉得大气凛然,心生激昂。
由梦噘嘴笑骂道:“小样儿,看把你得瑟的。”
我改变话题道:“赛了这么多场,身体有些发酸,由梦,回去以后帮我按摩一下,行不行?”
由梦愤愤地道:“赵龙,你把我当按摩小姐了,是吧?”
我道:“哪能啊。不是你的技术好嘛。你那小手往身上一搁,特别舒服。”
由梦转而笑了,面带羞涩地道:“真的呀?”
我赞美说:“那可不。你的按摩手法刚中有柔,柔中带刚,比那些专业的按摩师水平还要高很多,很多。”
由梦嘿嘿一笑:“你要这样说的话,本姑娘倒是愿意效劳。回去以后我帮你活动活动肌肉。都赛了这么多场了,肯定得累了。”
我坏笑道:“那太好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身体的疲惫都减轻了好多好多了。”
回到公寓,由梦果然没有食言,主动地跟我进了卧室。
我平扒在床上,由梦坐在床沿上,纤纤双手由头到脚,一寸一寸地帮我舒活筋骨。
我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全身一片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