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昊这样客气,让她很拘束,他可是堂堂阴司掌事,怎么对她自称小人。
轩辕澈暗地里又给刑昊一脚:“不用理他,这人看到谁都是一副狗腿子样。”
“我想问问关于噬情盅的事情。”她看着刑昊,刑昊犹豫了下看了眼旁边的轩辕澈。
“能不能说,你给个信。别到时候又给我穿小鞋。”
轩辕澈不理他,走到桌旁折扇划过桌面。原来的残局消失不见,黑白棋字都各归位到两边,刑昊气的捶胸顿足。
这可是下了三天三夜的残局,轩辕澈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是棋品不好。你不让我说,我就偏偏说。
“噬情盅最早是在冥界出现的,都是男子表达对女子忠诚的一种方法。”
“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解了这盅。”
刑昊看着她急迫的表情,想起当年她第一次来阴司时,那时候的阴司还没人管辖,到处飘荡的都是孤魂野鬼。
她站在阎晨曦身边笑颜如花,举手投足间的仙气,顿时让这阴冷死气的地方,恢复了不少生机。
“只要用施盅人的血,引它出来便可。不是什么太难得事情。”
南宫烈摆弄着棋子:“刑昊,我问你,这盅不是一旦受盅人对施盅人以外的男女动了情,盅虫就会啃食他的心脉吗?”
“对!没错。”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使受盅人变了心,也不会心脉残缺不全而亡。”
“有,七窍玲珑心呀!世上什么妖魔鬼怪不喜欢。只要得到一滴心头血修为都会大增。”
咻的一声,一把折扇奔着他的灵穴极速飞来。刑昊轻巧的用手指捏住扇子。这是闲他话多了。灵穴要是被打破了,他这一身修为可就没了,这人太狠了。
轩辕澈走到灵曦身边,一把抢过刑昊手上的折扇冷眼瞧了下他
“话太多的毛病要改!”
扭头看向灵曦,马上变成一副春风和煦的表情,刑昊无奈的耸耸肩,轩辕澈的脾气他已经摸透了。
“为什么突然问起那个东西。”
“因为我在阎晨曦身体里发现了这个盅虫,想彻底清除它。”
“他一个凡人,怎么身体会有冥界的东西。”
南宫烈本来想落下一个黑棋,结果被刑昊一把打落,气的他起身远离刑昊。
“你没听错,就是这样,他一个区区凡人,还就承受住了这噬情盅。不过也把身体给拖垮了。我只好奇,这盅是谁给他下的。”
轩辕澈也蹙眉,想了半天依旧眉头紧锁。
“你们先回去,这里毕竟是阴司,灵曦你的身体会吃不消。刚才刑昊也说了,他和你在一起是安全的。解盅的事情我需要和他单独谈谈。”
她的确有些吃不消,觉得身上的生气仿佛在一点点流失。这里本就不该是活人该待的地方。大师兄向来都是言出必行,他应承的事,十有八九是自己能解决的。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一把抓住身边准备开溜的刑昊。眼含凌厉的看向他。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当本上神好欺负是吗?”
刑昊满脸堆笑,讨好的看向他:“接引,话不能这么说,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旧主,况且是我答应,他谁都不能告诉的。”
“你比我清楚,这一世对于他们多重要。所以我要听实话。”
他目光深邃,双眉紧缩的看着远处的花海。刑昊叹口气,决定不再隐瞒。
“当年,殿下自知,九重天那帮神仙看不起他的出身,他和灵曦上神不会那么顺利的结合,毕竟灵曦上神当年那样的威风凛凛,在巫妖一站中战功赫赫。是整个神族的骄傲,手里又握着那样大的权利。这个盅,其实早就备下了,殿下说他怕自己哪天真的不测了,转世入轮回会忘记灵曦上神,所以他要记住这相思入魂的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难怪玉帝去极寒之海受罚时,会留下一半神力护住他,怕是预料到他有此一劫。可是你家殿下却漏算一件事情。”
这两人爱的深沉,爱的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和彼此纠缠。他为她吃下噬情盅,世世轮回不能动情。而她为他种下连心咒,他陨落了,她变跟着相随。即使在看不到彼此的地方,也能生死相随。
轩辕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千年的轮回中,他那么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她却每一世都没有缘由的早逝。
“漏算什么?”
“你可知,九重天的人为何惧怕他?因为这上天入地,人就是人,妖就是妖,神仙也只是神仙,而他却是个异数,妖和神仙的结合,他是个未知数,连天命殿都掌握不到他的命,所以当年灵曦对自己下了连心咒。他怎么死,她便也感同身受的死去。”
刑昊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是坏还是好,只能他们自己知道,当年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九重天。
虽然时隔多年,他每每去九重天总会听人提及,当年鸿钧道君责罚了西王母,怒斥她擅自开启诛仙阵,并收回诛仙阵的令牌。
太子墨涵身受重伤,修为几乎全无。还有几位刚升上仙的神仙,直接被打会原型。
道君并没有责罚他们,因为这下场就是他们自食其果,有人说道君护短,可有谁知道,灵曦上神被责罚到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黑水河下,沉睡了一千年。
☆、暗杀
回来的路上灵曦一直沉默不语,南宫烈拍拍她的肩膀沉声安慰。
“放心吧,啊澈答应你的事,他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