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桐桐呢?】
傅迟靠着桌沿,闲适的手搭在桌面上,随着他说话轻点:“她出去送花了。”
【哦,她没给我回电话。】
傅迟笑,从容道:“对不起顾阿姨,昨天来了顾客,我一忙忘记和她说了。”
顾琴南【没事没事,我就是好久没听到桐桐的声音,想她,也怕她忙不过来。】
傅迟淡定回:“顾阿姨您放心,这几天我都会过来帮忙。倒是您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就不要惦记桐桐姐了,跟我妈妈好好在母校游玩,桐桐姐昨天还说您能出去转转她特别高兴。”
【是吗。】
“是啊,所以您安心玩,电话不用打了,省得您听到桐桐姐的声音过于想念玩不痛快。”
【……行,那麻烦你了。】
傅迟轻笑,听顾琴南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他放下手机,离开了房间,现在他要去做早餐,顺便想想漫长的几天应该要和她做些什么有趣的事。
-
周瑾桐艰难的换了衣服,意外的这件裙子也很合身,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她心里疑惑,又夹杂害怕。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并不明亮,她想起昨晚放进盥洗池的衣服,泡了一夜的水该皱巴成啥样?忍着痛,周瑾桐下了床。
浴室里早就洁净,地面上滴水也无,盥洗池的衣服也不见了。打开柜子,衣服安静躺在里面,等于是又被傅迟洗了一遍,我他妈——周瑾桐真的憋不住要骂人,傅迟洗她的贴身衣服不会觉得尴尬吗?她不在场都感到尴尬。
不过现在想也无济于事,都已经发生了,估计她再弄脏,傅迟还是会不嫌烦的重新洗。
周瑾桐合上柜子,认命的拖着伤腿回了床上,倒进柔软的被褥里,昨晚的沙发不比床舒服,她睡了一夜的身子现在缓过劲有点酸痛,何况还被傅迟抱了一晚,现在腰上还能感到他指尖的触感蔓延在肌肤血液里。
不知过了多久,周瑾桐快迷糊睡去时,房门打开,傅迟端着餐盘进了来。
他的衣袖卷高,露出胳膊上大片的黑色玫瑰,“没睡好吗?先把早饭吃了。”
周瑾桐坐起身,忽然想起:“我还没洗漱。”
傅迟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听到她的话去了浴室,出来时手里多了玻璃杯和牙刷,又拿了盆出来放在床边,复又把玻璃杯递给她面前,示意道:“你腿不宜长时间站立走动,这样比较方便。”
倒也不至于——
周瑾桐神情极度纠结,正打算接过玻璃杯时,傅迟手让到一边,“张嘴。”
“啊?”
“张嘴,啊——”傅迟半张开口,给她做示范。周瑾桐看他动作,脑子一梗,“我自己来。”
“你手不行。”傅迟不依她,执意道,“听话啊张嘴,不然早饭该冷了。”
周瑾桐是张不开这个口,她不过就是受了一丢丢小伤,完全不影响她自主生活。可看傅迟这样,她仿佛是瘫痪在床,毫无生活能力的废人。
“我,我自己来。”周瑾桐结巴道。
傅迟不动,俯低身子直视她的双眸,危险道:“事不过三,你要是再不张嘴,我就要掰开了。”
周瑾桐眨眨眼。
傅迟说到做到,给了她几秒时间都没得到回应,他抬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周瑾桐被吓的一愣愣,傅迟不按规矩出牌,明明在问她,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上手,用的劲还不小,捏的她嘴巴都变了形,怪疼。
“呜呜自己阔以……咕咕咕……”周瑾桐说话支支吾吾听不清,下一秒被灌了一口水,有的没进她的嘴,顺着唇角留下,划过下巴没入锁骨。
“吐掉。”傅迟道。
周瑾桐被呛得说不出话,低头吐了水,咳嗽几声,没等恢复,牙刷递了过来。
“张嘴。”
有了刚才的经历,周瑾桐乖乖张嘴。
傅迟这会动作轻了,牙刷在她贝齿上来回仔细刷着,泡沫多到溢出。接下来都是傅迟的指令,张嘴灌水吐水,几次后嘴里的泡沫被消灭掉,然后就是温热的毛巾覆盖脸部,轻轻揉洗,洗净后他竟还拿出了护肤品,非常专业的给她涂抹。
水,乳,精华……
周瑾桐在家都没用这么齐全过。
傅迟真是魔鬼!
直到她脸上好几层后,整个人香喷喷,傅迟才收手,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到浴室里。周瑾桐看着他忙前忙后,内心有一万个卧槽在奔跑。
要命啊要命!
傅迟在浴室里洗了手,从里面出来。
周瑾桐跟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乖乖的坐在床上,乌黑柔软的发丝凌乱,裙角皱褶,瓷白的脸上还生着红晕,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脆生白嫩。
傅迟走过去,拿过被褥盖住她。
末了凑近人,在她唇边嗅了嗅,全是清新的薄荷味,脸上也香香的。
“好香。”
周瑾桐恶寒,身子向后仰,“你觉得我现在像不像你故事里的死者。”
傅迟微怔,继而笑道:“胡说,你远不及她。”
“估计不远了。”周瑾桐嘲讽道。傅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不为自己辩解,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早餐,是番茄鸡蛋面,他用筷子拌几下,开口道:“我这没有腰花,你先将就着吃些,过会我出门给你买回来。”
“不用了。”周瑾桐已经不抱有希望,不能出去,吃个腰花面有什么稀罕。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傅迟夹了面条,放到嘴边吹吹,递到她嘴边,温柔道:“饿了吧,来,张嘴。昨晚的饼干和牛奶肯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