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批货的主人是王七郎,司马道生要是不给钱,王七郎肯定是不会罢休的!袁质要做的就是按照吩咐办事!其他的事情,就轮不到他来管了!
老仆点头,立马吩咐人把所有暖身包装上车,送去了会稽王府。
会稽王府的管事,收下货物后,一听袁家商铺的伙计开口要两万金,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连忙跑去告诉王妃!
会稽王王妃出身太原王氏,虽然不如琅琊王氏,但是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嫁妆还算丰厚。听说儿子买了一堆货,价值两万金,她心里惊讶,派人寻来儿子,询问情况。
“阿娘!你给就是了!不过两万金罢了!难道会稽王府当真出不起?”司马道生见母妃如此慎重,心情越发烦躁。怪不得王七郎会瞧不起他?难道两万金,会稽王府当真出不起?司马道生不相信!
王氏无奈的看着儿子,她生了两个孩子。只有嫡长子平安活到现在,嫡幼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王氏格外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可是最近儿子喜欢上了玩牌,每日都会输给他人一大堆财物!王氏心里肉疼,可又劝不了儿子。如今儿子还要花两万金买一堆货物,王氏觉得更头疼了。
王氏语气无奈的告诉儿子:“世子,殿下已经知晓你近来的所为。他捎信斥责此事,让你不要再与人赌钱。”
司马道生烦躁的说道:“我现在没有赌钱!我在买东西!阿娘,今日你必须要给我钱买下那些东西!否则,孩儿日后就在王七郎面前抬不起头了!”
“此话何意?”王氏诧异的看着儿子。
司马道生懒得解释,直接拍案说道:“阿娘,你快给钱!”
王氏被儿子暴戾的样子吓到了,面色微变,只好让管事取钱结账。
门外,一婢女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正院。
天色渐晚,王徽之在外浪了一天,终于归家了。
踏入客居,看到院子里那几个显眼的雪人,他一怔,走过去打量那几个雪人。
看到那几个精致的雪人身上贴着纸,他凑近一看。
“大郎?二郎?三郎?七郎?”一个个看过去,看到最后一个雪人身上贴的纸,王徽之面色僵硬,抬高声音叫道:“五郎?”
前面几个雪人重塑得这么漂亮,唯有那个贴着‘五郎’纸条的雪人丑巴巴的!
阿良看了,没忍住,突然噗嗤一笑。
王徽之沉着脸,斜视阿良。
阿良立马捂着嘴巴,变了面色,将脸板起来。
王徽之转身,大步朝王献之的屋子走去。
“七郎!这是谁干的!”
王徽之推开屋门,大步走进屋内。
王凝之与王涣之正在向王献之请教图纸,王玄之趴在一旁,懒洋洋的躺着。
王徽之突然闯进来,把屋里的人惊到了。
王玄之睁开眼睛,瞥了眼王徽之,开口的问道:“五郎,你归来了。今日去了何处?”
王徽之没有回答王玄之,他指着外面院子里的雪人,委屈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几人欺负我!”
他昨夜醒来,发现下雪了,便在院子里堆了几个雪人。未料,今日归家,看到其他几个雪人都变漂亮了,只留下一个丑巴巴的雪人,王玄之等人还故意把写有他大名的纸条贴在雪人身上!王徽之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王凝之跟王涣之笑嘻嘻的看着王徽之。王涣之冲王徽之说道:“五郎,我几人的手艺,比你好吧?”
王徽之抿着嘴唇,目光幽幽的盯着王涣之。
见王徽之一副委屈的神色,王凝之忍俊不禁,笑着言道:“五郎,不如我教你重塑雪人?”
王徽之重重一哼,不满的说道:“不必!”
王献之放下笔,对王徽之招手:“五郎,你冷不冷?过来暖暖手。”
王徽之指着三个哥哥说道:“你三人,还不及七郎懂得关爱兄弟!”
王徽之脱鞋走进席间,把裘衣脱了,随手丢给阿良。王凝之与王涣之分别坐在王献之的左右,王徽之故意挤开王涣之,坐在王献之的身旁。
“五郎,你身上的寒气真重!”王涣之被王徽之推了一把,王徽之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冻到了他。
王献之把一个汤婆子递给王徽之。这汤婆子是王献之几日前命人做的,冬日里用来暖手,特别好!
王徽之接过汤婆子,顿时觉得好温暖,惊喜的说道:“还是七郎对我好!这是何物?”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前几日让人做的小物件,还未取名,不如五郎为它取个名?”
王徽之点头,打量了一下手里的汤婆子,缓缓说道:“不如就叫暖手宝吧!”
“好!”王献之点头。叫什么不重要,有用才重要!
王玄之无语的说道:“这名取得也太随意了!”
“我乐意!七郎也赞同!”王徽之哼了一声。
王玄之翻了白眼,转头问阿良:“今日五郎去哪了?”
阿良看了眼王徽之,低声答道:“昨夜五郎醒来,饮了一壶酒后,便出门前往剡溪,想要拜访戴先生。来到戴家门前,五郎忽然转身离开,小奴就随五郎归来了……”
阿良陪着王徽之折腾了一天一夜!真是要人命!
王献之愕然,雪夜访戴就这么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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