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顺从的跟着那力道倒了下去,然后跌在了松软的床铺里面。身边的另外一具躯体散发着淡淡的蔷薇花香,与寻常血族给人的感觉并不相同。
因为,即便是名字叫的再怎么好听,也不能否认血族是一种没有温度和心跳,生存在黑暗与棺材之中,靠着吸食鲜血为生的种族,说的难听点的话就是活动着的尸体。
所以,血族身上的气息都应该是腐朽而又陈旧的,就像是被放置了太久太久所以已经被虫蛀空了的松木一样,散发着老旧的气息,又在其中夹杂着血腥味——总而言之,不该是此刻压在他的身上的血族那里传来的蔷薇花香才是。
尖锐的犬齿在他的脖颈上一下一下的摩擦着,但是却并没有刺入进去,就仿佛是那一位血族的亲王现在并不饥饿,也不想进食,只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确认自己身边的人类的存在一样。
阿伯特的手缓缓的下移,放在了苏摩的喉咙上面,随后微微用力收紧,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掐断苏摩的咽喉。
苏摩垂下了眼眸,乖巧而又顺从的任他施为,像是祭坛上面的雪白的羔羊一样,不做丝毫的反抗。
阿伯特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你为什么不躲?”
他问,声音里面充满了困惑。
“您要杀我吗?”
苏摩含笑反问。
阿伯特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和他,倒是很不一样。”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之前埃里克将自己沉睡之前的那些经历告诉给了苏摩的事情。
苏摩张了张嘴,正想要问点什么的时候,冷不丁的脖子上一疼。阿伯特还是一口咬了下去,黑暗而又寂静的空间里面,血液被吞咽下去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楚,而鼻翼之间充斥着的那一股蔷薇花香也变得愈加的浓郁了起来,到了最后甚至是已经到了呛人的地步。
苏摩闻着简直是觉得一阵的头晕脑胀。
他伸出手来试图将阿伯特推开,但是绵软的手臂显然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苏摩觉得自己像是被猎食者钳制住的猎物一样,很快就会被扒皮拆骨,吞吃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