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练功吧!”
苏入翰才浅睡没多久,就听到幕雪逝大力的敲门声。幕雪逝的声音很是洪亮,一点儿也不像没睡醒的样子。
“师父师父!快点啊,徒儿等不及了。”
苏入翰上身穿一白色亵衣,底下穿一紫色长裤,刚刚坐起身,幕雪逝就冲了进来。
“师父,我想好了,这段时间就和你混了,再也不回什么清韵宫了,还是这里自由。”
苏入翰看着一脸兴奋的幕雪逝,给出的回应却很是冷淡,仿佛幕雪逝这个想法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幕雪逝也不管苏入翰怎么想,一个劲地要拉他出去练武。他早上一起来又多了很多想法,想先和苏入翰习武,然后去闯荡江湖,自己寻找那枚银币。
幕雪逝有一种预感,那枚银币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和那枚银币有心灵感应,最近做梦总是时不时看到那枚银币,像是一种心理暗示。
找到了之后就变回去,从此再也不回来,离开这个让他心寒的地方。
“霍霍霍……”
苏入翰还在屋中更衣,就听到外面一阵风声,幕雪逝拿着长剑在风中胡乱狂舞。束身的衣服勾勒出唯美的身姿,纤细的腰肢,挺直的长腿,即使是被三皇子易了容,依旧算得上俊美无俦的面庞。
“师父,看剑!”
幕雪逝猛地朝苏入翰俯冲过来,一把长剑直对着苏入翰的胸口。谁知苏入翰连躲都不躲,就是一脸镇定地站在幕雪逝对面。
幕雪逝本来以为自己的袭击到不了半路就会被拦回,没想到剑锋都到了苏入翰的眼前,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幕雪逝赶紧收剑,无奈自己的脚跟不上自己的脑子,幕雪逝整个人前仰后合,最后还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很不幸,幕雪逝的后背上还硌了一块尖石子。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种被撕扯的疼痛,见到苏入翰在看着自己,幕雪逝便忍着疼哈哈大笑几声,一打滚又站了起来。
“太现眼了!”幕雪逝说着苏入翰听不懂的话,掩盖了自己的疼痛。
等到苏入翰转过身去,幕雪逝立刻呲牙咧嘴了好一阵,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好像出血了。
幕雪逝没有理会自己后背的伤,因为衣服本身就是暗红色,即便渗透出来也不会太明显。而且就算和苏入翰说了,他也会觉得自己太过娇嫩,幕雪逝不喜欢别人看不起他。
苏入翰为幕雪逝扎了一个草人,草人上面有很多结,为幕雪逝专门练点穴用。幕雪逝本以为练其他的武功太累,只有点穴好玩又省力,结果这一天点下来,幕雪逝发现自己的两个手指又红又肿。
“师父,出去逛逛吧,宫里很没意思。”
苏入翰点头,从马棚里牵出两匹马。
“师父,我发现你现在都不拒绝我了,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你人可真好。”
幕雪逝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去勾住苏入翰的肩膀,一脸的憨笑。在他看来,苏入翰对他的顺从是因为两个人开始熟悉了,便没有隔阂了。
最初假如不是三皇子和自己做朋友,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假如他先认识的苏入翰,或许现在心里就没有三皇子了。怎么看都觉得苏入翰比三皇子更可亲一些,对自己也更包容一些。
“我还可以骑马啊!”幕雪逝瞪着琉璃般的大眼睛,朝着苏入翰问道。
“可以!”苏入翰把手中其中一只马牵到幕雪逝那里。
“我有马,我自己有马,我的马叫雷驰,你等着,我去牵。”
走到半路,幕雪逝便停住了脚步,讪讪地转过身说道:“还是算了,那匹马是千里马,我还是先骑一头小马保险一点儿……”
说完,幕雪逝赶紧牵过苏入翰手里的马,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出了小院,幕雪逝有一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在皇宫溜达了一圈之后,两个人出了宫门。苏入翰刻意将自己的马减慢了速度,和幕雪逝的马并排走在街市上,晃晃悠悠地好不悠闲。
幕雪逝很少有时间出宫,和三皇子在一起的日子,除了去太师府,基本上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而且去太师府的那条路还辟静地狠,幕雪逝基本上都是睡过去的。
怎么都提不起兴趣,即便看到戏耍和摆擂台的,幕雪逝都是示意性地起起哄。他怕自己扫了苏入翰的兴,便时不时扯着喉咙干笑几声,样子说不出的勉强。
忽然,不远处晃过一个人影,幕雪逝赶紧驾马追了过去。
漓浅正在药房买药,手里提着两个纸包裹,听到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了身。
“雪公子?”漓浅一脸干净澄澈的笑容。
幕雪逝看到漓浅,心情一下明朗了很多,他瞧了瞧漓浅手里的药,问道:“怎么了?你病了么?”
漓浅听到幕雪逝的话脸色微变,叹气声自嘴角发出。
“不是我……”
“谁啊?”
“这……”漓浅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没事,不方便就不用说了……”说罢,幕雪逝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漓浅瞧见幕雪逝那开心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嘴角上扬。
“对了,上次你说自己想到了洗冤的办法,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漓浅的问题,幕雪逝猛地一愣,随后便呵呵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把这个事忘了,什么时候来抓我什么时候再说吧,能拖就拖……”
漓浅有些不理解幕雪逝的想法,这种事情关乎人名,幕雪逝怎么来了一句能拖就拖。
“啊!”幕雪逝大呼一声,朝漓浅说道:“我找不到我师父了,奇怪,刚才还在旁边呢!怎么一下子不见了……不是刚才被我给甩下来吧!”幕雪逝着急地四处张望,都不见苏入翰的影子,最后匆匆和漓浅打了声招呼,朝来时的路上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