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的聊闲的功夫,小不点睿什已经迈步了清平轩的门槛,他走到了街上。小家伙一脸东张西望的愁着,他看什么都稀奇。
就在这时一匹飞速奔驰的烈马朝睿什冲了过来,站在路中间的睿什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骑马是一名送信的官府信差,因为这时一封加急的信,所以他赶着送给海州知府陆静修,入城以后全力狂奔,生怕迟了会耽搁事情。
待信差察觉到路中央站着一个小奶娃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勒住缰绳了,就在马匹前蹄要踢到小奶娃的时候。
李小婉飞身扑向站在路中间的睿什,她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匹径直冲过来的马。君扉正面挡在了李小婉的身前,就像一堵墙似的拦阻了马匹的去路。
马匹撞到了君扉的身上,连人带马撞倒在地,路过的行人们完全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呆了。李伊贺快步从屋内跑了出来。
“妹妹,你没事吧?”李伊贺关切的问道。
李小婉检查被自己抱住的小睿什是否受受伤,她说:“睿什他也没有受伤。”
马被撞晕了,信差拖着受伤的腿爬起来,他叫骂道:“你们这些人都不要命了吗?”
陆小曼冲过来喊道:“你才不要命了,你居然敢在海州城骑这么快的马,难道你不知道会闹出人命的。”
信差说:“我手中可是从江宁府发出的八百里加急信,今日午时以前必须亲自送到陆大人的手中。”
“君扉大哥,君扉大哥,你醒一醒。”任凭李伊贺如何呼唤,君扉都没有醒来,前胸多处骨折,他的前臂都扭曲变形了。
“来人,拿担架将他抬进去。”李伊贺对正在发呆的画师还有学徒们说道。
他们慌忙的跑入屋内寻找可以用的材料做担架。
信差对陆小曼说:“如果误了时辰那是杀头的大罪。”
陆小曼说:“我陆大人的女儿陆小曼,我爹他现在不再府中,你现在就算去也见不到他。你不如将信交给我,我替你转交给他。”
信差说:“就算你是陆大人的女儿,我也不能够将信交给你。这份信我一定要亲自交给陆大人。这可是上面的人一再交代的事情。”
陆小曼将手伸出去的手缩回,她说:“真是死脑筋,那你就找找陆大人好了。这边的事情因为而起,你必须负责到底。”
信差说:“这奶娃娃突然站在路中央,这都是大人看管不理,管我什么事。”
陆小曼说:“你在海州城骑这么快的马就是你的不对,海州城内有明文规定马匹车辆不得过快行驶。如有发生冲撞行人的事故发生,肇事方要负全责的。”
信差解释道:“这封信是加急信,我也不得已才在城内骑快马。”信差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准备离开。
陆小曼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就想走,门都没有。”
“我这时可是公差,你可知耽误公差的时间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吗?”信差生气的说。
陆小曼直视着他道:“天大的事情都给我押后,你现在撞了人就想跑。小孩子受了惊吓我还没有骂你呢!你现在倒是咄咄逼人满嘴都是理。如果你不说清楚不想负责的,那你哪里都别去。反正误了公差,杀头也是绝不是我。”
这公差紧握拳头,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的陆小曼。
陆小曼说:“怎么你想打我不成,我可是陆大人的女儿,你要是打了我,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吧!”
信差无可奈何的说:“好,我认栽。”
陆小曼说:“什么叫认栽,你以为我是在讹你吗?本来就是你责任,你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信差被陆小曼弄得无语了,他说:“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陆小曼说:“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信差说:“我在贼眉鼠眼,我看着不像好人。姑娘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
马匹清醒了过来,可是它的前蹄似乎折了,他想站也站不起来。
信差想走,陆小曼拦着他不让他走。
“让开,让开……”
陆小曼说:“你要是走了,恐怕不会再回来不吧!”
信差说:“等我送完信,我还是会回来的。”
“鬼才信你的话。”陆小曼不相信眼前这个信差的话,眼前这个信差比她高了一头还高。他棱角分明面相干净,担得起清秀二字,他的双目锐利有神,看年岁不大似乎与陆小曼相仿。他的鼻型有一些像西域人高挺深邃,嘴唇轻薄就像两片花瓣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陆小曼问道。
“艾子屠苏。”
“那有人会叫这么怪的名字!”陆小曼不想这是信差的真名。
“这就是我的真名。”
陆小曼伸手说:“拿来。”
艾子屠苏说:“信要直接的交给陆大人,绝不会交给你的。”
陆小曼说:“谁要你的信,我是要你把身上最重要的信物抵押给我。这样你送完信还来找我。”
“来的太急没有带什么重要的东西。”艾子屠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