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苏恪那样的人,就应该向月亮一样,高高挂在天上,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但是苏宴林心底还是渴望着,苏恪能对自己稍微亲近一些,不一样一些。
他哪怕只对自己说一句话,都能让苏宴林开心半天。
有时候苏宴林也在想,真奇怪,两个人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具身体,可是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看到苏星知只想怼两句,但看到苏恪,满心的柔软和保护欲又不敢说。
他知道苏恪不喜欢他,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喜欢苏恪就好了啊。
而且,他还和苏恪有最好的距离,他是苏恪的二哥,总有一天,苏恪会被他软化,像对待大哥一样,认真的用那双淡漠漆黑的眼认真的看着他,喊他二哥。
可是,为什么就跟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呢?
在送医院之前,他还是好好的,浑身湿漉漉的,即使在那样的危机下,他依旧淡漠冷静,眼神不变。
苏宴林还记得自己接到消息,说苏星知有危险时,那几乎停跳的心脏。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苏星知他们有什么危险,他会做出什么。
苏宴林靠在墙上,身子微微颤抖。隐隐约约泄出一丝哽咽声。
可是,那个他想努力保护的弟弟,不见了,不见了啊。
他还没来得及了解他喜欢什么,爸爸妈妈也还没来得及见过他,承认他,他就消失不见了。
他甚至还没有跟家里的人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那个会冷冷的跟他说不需要,多谢的人,不见了。
到最后,他都对他客气到极致。
苏宴林只觉得心底好像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哽咽在喉咙里。堵的心里难受,嗓子哽的慌,却又上不去下不来。
他低着头,像一尊雕塑一样埋着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