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若是不合你的意,咱们在换几个厨子来。”严之涣见裴蓁没吃两口就撂下了筷子,以为是不合她的口味。
裴蓁拿娟帕拭了拭嘴角,笑道:“倒也不必,我吃着还行,就是早膳我素来用的不多。”想了下,又道:“我母亲也给我陪嫁了两个厨娘,我想着也不必让她们上大厨房了,就在这院子里支个小厨房,若是想吃什么便让她们做,你觉得如何?”
严之涣当然没有意见:“你喜欢就好,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你做主。”
裴蓁满意一笑,便拿起净筷给他卷了一张牛肉饼,那牛肉是酱香的,切的薄薄的,饼是用粳米做的,小小一张,皮薄透亮,软糯又有嚼劲,裴蓁见严之涣一连气吃了五六个,便知他喜欢这道菜了。
严之涣却把裴蓁推来的小碟子反推了过去,裴蓁不解其意,挑眉看他,严之涣却厚着脸皮的央求道:“娇娇喂我。”
裴蓁抿了抿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他当自己是几岁的幼童不同,还这样撒起娇来。
“要不换我喂你也成。”严之涣倒是不挑,夹了一个樱桃肉便递到裴蓁嘴边,他是无肉不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饿出来的毛病,见到肉比见了他亲爹还亲。
裴蓁不张嘴,严之涣倒是有耐心,一直举着筷子,还诱哄似的发出“啊”的声音,惹得红桥几个背过身去抿嘴偷笑。
裴蓁睨了他一眼,见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红唇一撇,倒是乖乖的张了嘴,把那樱桃肉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做的也算入味了。
严之涣笑意在脸上,唇角上弯,柔声道:“甜不甜?”他眼睛盯在裴蓁脸上,眼睛里透着柔和的光。
裴蓁抿嘴一笑:“你自己尝尝不就知晓了。”
严之涣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笑的眉眼生辉,欣长的身子一探便衔住了她的嘴,只觉得那唇又软又甜,恨不能把里面里面的蜜汁都口及口允个干净。
裴蓁哪里想到他当着外人的面也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先是一怔,随后恼怒非常,脸色绯红一片,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严之涣低声哄;“好甜。”眼底情意绵绵。
“不知羞。”裴蓁红唇轻启,啐了他一口,凤眸横飞。
严之涣当即身子骨就酥了半边,他的娇娇生的好是公认的,打小起便一尊玉雕的娃娃,他却觉得她生的最好的便是那双眼,又大又长,似有水光含情,艳到了极点,又透着欲语还休的媚态。
起身坐到裴蓁身边,手一挥,他让人把早膳扯了下去,搂着裴蓁轻轻摇着,笑道:“怎么就不知羞了?这是在咱们府上,想做什么谁又能管得着。”
“呸,谁像你这样。”裴蓁哼了又哼,又正色道:“日后不许这般,我不喜欢。”
严之涣用手指勾着她的脸,含含糊糊的应道:“好,好,日后你怎么高兴我怎么弄。”
裴蓁品着这话不对味,秀眉一拧,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料那肉硬的像石头一样,她没拧动不说,还险些伤了指甲。
严之涣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呵着:“掐我不打紧,可别伤了手,让人心疼。”
裴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男人说起甜言蜜语如吃家常便饭一般,张嘴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万花丛中打过滚的。
把手一抽,裴蓁哼笑道:“别和我打马虎眼,你若是再犯,瞧我怎么收拾你。”裴蓁红唇一翘,想起了寿昌公主拿着藤条追打薛六郎的情景,不由笑出声来,琢磨着她哪日也寻了一根藤条来,若是他不在听话,便也让他尝尝抱头鼠窜的滋味。
严之涣只觉得裴蓁看向自己的神色有些古怪,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还在恼,便是讨好的说道:“都是我的错,只要娇娇高兴,想怎么收拾我都行。”
裴蓁长眉一挑:“当真?”
严之涣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自然了,我怎敢对我的娇娇扯谎。”
裴蓁歪头看他:“你若是再犯,我便是让你做一回薛六郎,也尝尝那藤条的滋味。”
严之涣先是一怔,随即大笑:“我倒不知我的娇娇还是母老虎。”说完,跟她脸贴脸,低声笑道:“娇娇也不用等我犯错,你若喜欢,晚上咱们就试试,我听说有一物与那藤条相似,打在人身上却是不疼,只能留下浅浅红痕,是以不少人拿它做闺房之乐。”说罢,眨了眨眼睛,声音既沉且低,暧昧的笑了起来:“我自是舍不得让娇娇受这苦,便让我遭一回罪吧!”
裴蓁真的是被严之涣这一番话说的羞臊的要见不了人了,好在屋内没有旁人,若不然她定要寻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下流胚子,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我看什么不近女色,想来是去惯了下流地方,这才瞧不上府里的丫鬟了。”裴蓁娇声骂道,凤眸中闪烁着簇簇火光,一张俏脸却是红的似煮熟的虾。
严之涣见她嗔中带娇,心软的一塌糊涂,带笑哄她:“这可不是冤枉我了,我哪里能去那种地方。”这话却是实打实的。
裴蓁睨着他,质问道:“那你如何知晓那些下流事的。”
严之涣清咳一声,有些犹豫,见裴蓁秀眉轻挑,红唇微撅,忙道:“不过是在指挥司里听了几句浑话,再者,有些事情也无需亲身体会,看几眼便知了。”
裴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我倒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这种东西也能看见的。”
严之涣笑了起来,一个用力把她抱在抱在膝上,低声笑道:“难不成你没看过?”
“看过什么?”裴蓁先是不解,随后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秘戏图,当下羞恼成怒,粉拳抡起便在他肩头狠狠的捶了一下:“不好学的东西,怪不得字写的像狗爬一样,原来心思都没有用在正地方。”
严之涣“哈哈”大笑,把她粉拳一握,放在唇边亲了亲,沉沉的笑道:“若是心思用在了正地方,第一夜吃苦的可就是你了。”严之涣倒没好意思说因一直自力更生,唯恐业务不熟练导致新婚之夜丢了脸,他那段时间是日日夜夜拿着秘戏图苦心钻研,如今已是颇有成果。
裴蓁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话。
严之涣见她举止委实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又低笑道:“晚上回来我带你去泡温泉可好,那池子是特意给你建的,多泡几次,保准腰不酸腿不疼。”
“只怕还倍有精神吧!”裴蓁冷笑一声,讥讽他道。
严之涣在她身上揉了一把,灼热的呼吸的打在她耳边:“就是不去泡温泉,你夫婿我也是倍有精神的,不信晚上你试试看就知晓了。”
裴蓁见他说说话就朝着那事儿上拐,且手又在作怪,便照着他脸蛋咬了一口,咬出一圈小牙痕,然后“咯咯”直笑,得意的挑了挑眉。
严之涣一抹脸上,湿乎乎的,他倒是极其好性,不恼,只把圈在裴蓁腰上的手收了收,力道让她挣脱不开,然后用嘴胡乱在她脸上啄着,边啃还边问:“还咬不咬我了,还咬不咬我了。”
裴蓁痒的不行,边躲边笑,最后软声求饶,气喘吁吁的倚在他身上慢慢的缓着气。
严之涣给她揉着肚子,倒是有些后悔这样闹她。
“肚子可疼?怎么笑起来就没个完,往日里不曾见你这样笑过。”
裴蓁无力的打了他一下,慢悠悠的说道:“哎呦,你不要和我说话,让我缓缓,都怪你。”
“好,好,都是我的错,快别说话了,先缓缓。”严之涣好声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