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不跟你说话,完全把你当陌生人呢?”她追问。
“那就重新认识。”他想了想说。
沉默片刻,司月猛然想起什么,对杨逆揶揄道,“谁送你情书啊?”杨逆说不是送给他的,她一副你别想蒙我的样子。
“我都看到那个女生了。”杨逆说那女生帮她一个男同学送的,司月看他,想,编,你继续编。
“她为什么偏偏找你?”杨逆说那个女生是他以前初中同学,倾倾说,“哪个同学?”
“初中隔壁班的。”他解释说。
司月依然不相信,倾倾说应该是真的,杨逆他不常说谎,也没必要。司月就问,“那信是送给谁的?”他说游南滢,她叹没想到,也就信了。
须臾,司月问他,“你说我们现在熟一点了吗?”
“没有。”他不留情面道。
她就小声和倾倾说,“他怎么比你还难相处?”
“我难相处吗?”倾倾说。
“额……”
“不难。”杨逆说。
司月想,都是茅坑里的石头,谁也不嫌谁臭。
“张先生呢?”司月问。
“没来上。”倾倾回。
教室里,司月问赵子川那个问题,他回答说,“到时候捐点钱给你。”
“不稀罕。”
“省了。”赵子川说。
倾倾问张先生,“如果我老了──”
“我也会老,我们一起老。”他安慰道。
“如果我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什么都可以忘记,但不能忘了我,你明白吗?”他严肃道。
“那要是你忘了我呢?”倾倾问。
“没有要是。”
司月听到说,“没有钥匙不行,没有钥匙怎么开门?”张先生蹙眉看她,她被吓回去了,倾倾就笑。
晚自习,张先生和游南滢被班主任叫走了。倾倾来了例假打开瓶要喝水,刚接的小半杯水太烫不小心就碰倒了,洒到桌子上,流在书边,她把杯子扶正,皱了皱眉,走出教室倚着栏杆看着夜色。张先生回来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水洒了。”
“会干的。”
他们回教室,张先生说明晚开始学校组织竞赛生一起上课,老师讲题,倾倾点了点头。他问,“严重吗?”她摇头。
“要不今天提前走?”他摸她脸道。
“不用了。”
早上,司月和她说话,她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司月看到倾倾在喝红糖水,关心了她一番。她整个人还是恹恹的,司月见到说做女人真难。赵子川问,“哪里难?”
司月看他一眼说,“不足为外人道也。”
大课间,孙菲菲等闵柔说,“你好了么?”
“走吧。”她们去操场。
张先生问题去了,司月和林暖一早也走了,倾倾上完厕所去操场。她站在班队里,不久音乐响起大家做操,她却不动。
几分钟后,倾倾站在主席台下,面对着做操的全校学生,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失笑,同样,她旁边还站了几个人,都是被教导主任抓到不做操的。
教导主任依次从1班走到18班,往18班男生那里看了看,没有唐野。他对该班班主任说“唐野呢?让他──”想了一下说,“今天把操场垃圾捡干净,还有其他没来做操的学生。”
在剥蚀的廊柱下
在梦和虚无之间
你的名字的声音穿插进我不眠的钟点
你那浅红的长发
是夏日的闪电
以甜美的强暴的力量起伏于黑夜的脊背
我是蔺初阳,如斯少年。
大课间,我看到了她,她很显眼、特别,和其他几个人站在一起好像没什么精神,她穿着校服,头不时垂下,有时候看向人群,眼神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