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是吗?”“我没有看到你。”
“人太多。”他又说,“你──”
闻言倾倾看他,“怎么了?”他见她回眸只说没事。
她手里的烟燃尽,看着下面跑道说,“下去走走?”顷刻,他们在跑道漫步,脚步缓缓不疾不徐,他们之间没有说话,却不尴尬,时光就这样静静流淌。
之后,倾倾手机响,她去接,张先生问她在哪,“操场。”她说。
“在干什么?”她想了一下,说散步。
他停了几秒说,“嗯,回家小心。”又说,“周日来我家?”她说好,说完张先生就挂了。
倾倾就对他说,“我叫罗倾倾。”
“我是蔺初阳。”他说。
“知道。”
“我之前没见过你。”他道。“见过也不应该忘记。”倾倾浅浅一笑。
“走了。”他点头,她离开操场。
梦里的黑暗的流水
在废墟间涌淌
从虚无中构成了你
痛苦的发辫,已经遗忘
夜色中湿润的岸边
横陈着拍击着一片
梦游里的海洋,一无所见
江皋说,“哥,这里有烟头,还有女烟。”
“捡操场,主席台不归我们管。”唐野说,江皋就走下来。
某间教室,辅导老师还没来,学生都在做题或讨论,张先生从窗口看着操场上的倾倾和她身边那个男生,游南滢对他,“我觉得这道题……”她说了一会儿听不到回答,她就去看他,见他看着窗外她也看去,然后说,“那不是蔺会长吗?”张先生不言,良久拿起手机拨号,然后听到他对那边说,“你在哪?”
晚自习课间,游南滢给闵柔发了一条微信,“你知道罗倾倾认识蔺会长吗?”
闵柔看到问孙菲菲,“蔺会长最近在做什么?”
“蔺会长,他不是卸任了?”孙菲菲说。
“他和罗倾倾──”闵柔意味深长说。
“他们……”孙菲菲惊讶道,然后看朋友圈没看到什么信息,又去倾倾空间看她动态,也一无所获。她想了想发微信给司月说,“陈司月,你最近在忙什么?”
司月回复,“我一直不忙啊,怎么了?”她问她蔺会长的事,司月说,“那你问错人了,你应该去问林暖。”她说没问错。
司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思考了一会儿说,“明天周六,来我家看剧吗?”孙菲菲说好。
八点半的样子,倾倾还在睡觉,司月打来电话说,“你来了吗?”她看了下时间说,“没,我还在睡。”
“床上?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对,妨碍我做梦了。”
“是不是春梦?”倾倾挂掉电话。不久她起来洗漱,吃早饭,出门前穿鞋又接到司月电话,问她来了没,倾倾反问她其他人来没来,司月说没有,倾倾让她慢慢等着。司月说,“你不要嫌我烦,上次你也说来,最后放我鸽子,我打电话给你是在确认。”
倾倾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司月又打给她说她家在南苑x楼x号,她不要走错,倾倾说,“是吗?我在北苑……”
孙菲菲来了问司月倾倾来了没,司月说,“还没,我在催。你是第一个来的,没想到你对我的感情这么深,以后我们要多交流交流。”“你先放开我的手。”孙菲菲说。“我家有很多零食,菲菲你要吃哪个?”她说她不太吃膨化食品,司月说,“没关系,还有水果。”
叮咚──
有人按铃,孙菲菲甩开司月去开门,是倾倾,俩人没交流。不久,林暖也来了,她问司月家里人呢,司月说,“大人有大人的事,小孩有小孩的事。”
林暖问看什么剧,司月说,“叫什么名字我没记住,是一部英剧,很短的,很好看。”她说完见孙菲菲情绪不高说,“菲菲你看一下,可好看了,我已经看了几集了。”
她们坐在沙发上,倾倾坐在外边,司月非让孙菲菲做中间,她推拒,却抵不住司月热情,她一开始有些别扭,之后看着看着就忘了。看到高潮处,司月打开一包薯片抓了几片传过去。
他们看到女主角和她好朋友的男友上床间接导致好友死亡,然后女主角一直经营着她们合伙开的咖啡店。孙菲菲说女主恶心,问司月洗手间在哪,司月说,“这么恶心吗?你都要吐了?”司月就和林暖讨论,她说,“女主角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意外。”
“那她为什么要去和──”司月问,倾倾说是人的欲望。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为了得到咖啡店,所以才……?”她提出疑问。
她们都不看了,司月把最新一集看完。倾倾在和张先生发短信,司月心想,你们才几个小时,不,十几个小时没见,周一到周五天天在一起,周末还要在一起,也是没谁了,赶得上连体婴的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