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又发给张先生,“有人偷摸我。”他还不回。她编辑了“有人亲──”然后包厢里有人出来,有醉的有扶的有清醒的很混乱,她没见到张先生。最后赵子川走出来对倾倾说,“你这么在这里?张秦真没来!”
倾倾回答他,“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她不离开,在包厢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来到街上,赵子川对装醉混过的张先生说,“有必要吗?你们不能好好的?”
他不答他,手里握着手机,继续看她刚才发过来的两条信息,两条都很短,但他仿佛看不明白。然后他编辑道,“你穿得什么东西?回去给我重新穿。”又编辑一条,“以后不准这样。”还是没发。
唐野来到倾倾身边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我有脚。”她说。
“你有脚你自己走吗?”
“老子愿意。”说完不再空等下楼。
路上,倾倾走在大街上,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走了多久,唐野就在她后面走了多久。
某时,倾倾对他说,“唐野,你滚吧。我不会喜欢你的。”他不回答。倾倾再问,“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他说。
“那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唐野问她,“罗倾倾,你饿不饿?”
“你管我。”
又问,“你冷吗?”
“你管我。”
“行啊。”他说。
之后唐野说,“操,我就没走过这么多路,你累不累?咱们歇会?”
“不是咱们。”她说。
“那你歇你的,我歇我的。”
再之后唐野终于说服倾倾上车,倾倾问他,“你车呢?”
“在ktv。”他说。
“你他妈傻啊,那我们怎么回去?”
“你等我,我去拿。”然后不等她说话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晚上寒冷刺骨,而她穿得很少,他去24小时便利店买保暖的东西,只有一条围巾,他就买下来。
他给他围上,“你他妈有病啊?围什么围巾?”
“我有病。”他说。
“还病得不轻”倾倾说。
“我觉得你也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看她说。
唐野把她外套拉链拉上,两人进车,车上暖和多了。倾倾问他,“你从哪里拿的车?这么快?”
“你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他说。
她叫他,“傻子。”唐野无奈一笑。
另一边,张先生在倾倾家楼下附近某处等她,时间慢慢过去,她没回来,她还没回来,她依然没回来,她还是没回来,她──回来了。他看到倾倾从唐野车上下来,唐野也跟着下来,他帮她拉外套拉链动作亲密,和她亲切耳语。
唐野之前替她拉好拉链,她拉了下来。于是就又替她拉,给她把外套领子竖起来,把拉链拉到顶,而后看她笑。又问她,“你脸冷不冷?”然后手伸到她后脑勺,把她头发抓到前面盖住她脸,她说,“操你妈。”唐野边上车边说,“随时恭候。”倾倾又骂他神经病。
教室里,课间,孙菲菲发试卷给倾倾,顺道问她,“张秦考多少分?”
倾倾听到张秦这两个字说,“我他妈怎么知道?”引来教室大半人注目,张先生也去看她。赵子川看到倾倾炸毛,去看座位旁的张先生,然后摇摇头。
闵柔就问孙菲菲她说了什么,孙菲菲据实告诉她,“难道他们真的分手了?”她喃喃自语。
司月问倾倾,“你今天肝火是不是太旺了?”
她想了想问司月,“你知道这东西怎么去吗?”
“我跟你说……”倾倾脸色不快的听她说了起来。
中午唐野来学校,江皋对他说,“哥,逃了半天课去哪儿了?”
“我请了假,昨天折腾了一夜。”他抚眉心道。
“牛逼。”江皋说。
“滚。”他冷眼道。
“去哪儿啊?”江皋问他。
“1班。”他说。他想,哦,找罗倾倾。
然后唐野出现在1班教室后门,倾倾见到他说,“滚,你他妈找谁都不在。”唐野开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