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都想好怎么跟姑娘开口,求姑娘把这狗男人许给自己了,结果现在他突然跟自己说……他不行?!
苍天在上,她阿荔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不对……
未必是这样。
“你……你怎知道自己不行?!难道你……跟别人试过?”阿荔满脸质疑之色。
“自然不是你想得那样……你是女子,自是不懂。”
“天生的?”阿荔又问。
“不是。应当是幼时所致……”
棉花羞愤欲死。
毕竟他死也想不到阿荔竟然还和他讨论起来了……
正常的姑娘家,不该是听到那三个字,转身捂脸就跑才对吗?
偏阿荔还在往下问。
“那是……断了吗?”
棉花呼吸一窒,再也承受不住这气氛,陡然站起身来。
“当然……不是!”
他只是不行,又不是太监……
这一刻,少年人说不出的绝望无力。
他说出此事,本是耗费了极大的勇气。
毕竟要一个男人承认自己不行,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更何况要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当面说出口——
他本也做好了日后抬不起头的准备,可此情此景却叫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提起的那点勇气,根本是螳臂当车。
“那应当能医治才对!”阿荔显得很是执着。
棉花闭了闭眼睛。
“治不好!”
少年人内心已是泪流满面——
非得将他最后一丝尊严也践踏成粉末吗?
见他背对着自己,阿荔又两步走到他面前,正色问道:“你治过?”
“……”棉花闭着眼睛点头。
“那许是那些大夫不顶用呢!我去求姑娘给你寻专治隐疾的神医!”
棉花猛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还要告诉姑娘?!”
他究竟为什么要说!
“对啊,好像是有些冒犯姑娘了……”阿荔回过神来,喃喃着说道。
棉花:“……?”
确定重点是姑娘被冒犯,而不是他的颜面?
“你放心,我给你想法子!”阿荔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必了。”棉花尽量正色道:“我同你说明此事,并非是向你求助。”
阿荔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
“你该不会是故意撒谎骗我吧?”
因为自己名字叫棉花,就得来了这么个灵感?
“你是因为不想娶我,才这么说?”她接着问。
棉花没有说话。
若这么想,能让她死心的话,倒也好。
“你不想娶我,攒钱给我买什么胭脂!”
“到底师徒一场。”
阿荔冷笑出声:“你真有这么阔绰,当初还向我收拜师银子?”
棉花刚欲再言,却见她忽然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来。
“你若真不行,便叫我亲眼看一看!”
棉花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闹了,不妥。”
阿荔忽然就红了眼眶。
“让你治你不治,看也不让看,我看你分明就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