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是他，他可以选择自我牺牲来拯救哥谭，这是他身为军人的抉择。

但他没理由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渣康。

渣康没有回答午夜老爹的问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们就留在这吧。”

说着，他便往魔法阵外走去。

雷蒙的动作却是还要快他一步，已经先一步离开了魔法阵，两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外界。

那边的黑雾人影这时也突然发现了现身的雷蒙跟渣康，陡然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小约翰……”黑雾人影的语气有些自得。

“我来了，你把他放了吧。”渣康对着黑雾人影手中的超人努了努嘴，示意他放人。

“哦，可以。”

黑雾人影随手将超人扔了出去，任由超人朝着地灭跌落，嘴里则警告道，“我知道你应该有办法像上次那样突然消失，但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我找不到你的话就会开始杀人，一直杀到你出现为止，我想你也不会愿意连累别人吧?”

渣康正打算说什么，却被雷蒙一抬手给拦住了，“你先等等，让我陪他玩玩先——”

见雷蒙都这么说了，渣康也没说什么，耸了耸肩，对雷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黑雾人影仿佛这时才注意到跟渣康一起出现的雷蒙一般，看向他笑道，“陪我玩玩?凡人，你明白站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谁吗?”

“好了，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头衔了，我既然是跟约翰一起过来的，你真的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的身份吗?”雷蒙摇头笑道，“你要是本体在这我肯定扭头就走，可区区一个化身就想吓唬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随着雷蒙的话，黑雾人影似乎也有些动容了，身后那团巨大的黑云迅速的向他涌动而来，而他的样子也随着黑云的涌入逐渐清晰！

很快，一个神色阴郁的枯槁男子便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你就是暗中帮助他的家伙?”枯槁男子死死的盯着雷蒙，像是要看出他的来历一样。

联想到渣康之前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他跟加百列的面前，他跟加百列当时就有猜测，暗中应该有一个神秘人在帮助渣康。

不然的话，渣康怎么可能在他们眼前用那种诡异的方式消失?

他们自是不清楚这是现实宝石的效果，只以为渣康找到了某个神秘靠山，而雷蒙刚才的语气却是让枯槁男子立刻联想到了之前的事。

见对方产生了这种误会，雷蒙也懒得解释，只是咧嘴一笑道:“想知道?先打赢我！”

话音未落，雷蒙身上的气息就一变再变，很快便透出一股冲天的邪恶气息！

感受到雷蒙的变化，枯槁男子也是神色微变，因为‘雷蒙’此时的气息已然不亚於他这具化身了，甚至说不定还要强於他！

“你……”

“废话太多了，打了再说！”

‘雷蒙’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狞笑着对枯槁男子发动了攻击！

嘭！

枯槁男子反应也是极快的，在‘雷蒙’攻来时便抬手格挡，也成功的挡下了这一击。

然而那惊人的力道，却还是将他掀飞出去！

飞出去数百米后才停下身形的枯槁男子，此时亦是怒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局了！

他堂堂地狱君主，岂能打不还手?

“你找死！”

“像你这种只会放狠话的垃圾，本王见多了，希望你实力也有嘴这么强。”‘雷蒙’狞笑道。

枯槁男子勃然大怒，立刻展开了反击！

砰！砰！砰！……

两人在半空中正面怼了起来，光是战斗的余波就让整个哥谭都险些被波及！

还好渣康反应快，手指一动，便用现实宝石结合镜像空间，在下方制造出了一层镜像屏障。

这层镜像屏障或许困不住枯槁男子跟此时的‘雷蒙’，但挡住一些余波还是没问题的。

许多人这时也注意到，空中出现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下了许多余波，还以为这是官方的秘密武器，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只有正义联盟的众人知道没那么简单。

被玛门化身随手扔掉的超人，此时也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与正义联盟的人汇合到了一起。

雷蒙的一众副人格们此时却懒得多停留，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反正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只有X教授跟死射等寥寥数人没有离开，跟哈莉还有魅惑女巫他们一起碰了个头。

“那层屏障是……”蝙蝠侠神色微动。

“应该是约翰的手笔。”死射解释道，“放心，这种程度的余波，约翰还应付的来。”

哈莉却根本不关心这个，有些担忧的看着正在跟枯槁男子激战的‘雷蒙’放向道:“哈尼不会有危险吧?那家伙可是地狱君主……”

坐在威震天牌轮椅上的X教授笑道:“哈莉小姐不用担心，老板的实力可比你想的要强得多，别说那个玛门只是一具化身，就是他的本体在这，也不可能真的把老板怎么样的。”

“这样吗。”哈莉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如今的她已经知道，无论是X教授还是此时的死射，其实都是雷蒙的副人格而已。

他们既然说雷蒙不会有事，那就肯定是没事了，毕竟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雷蒙。

超人听到这话却是神色复杂，因为他才刚刚败在枯槁男子的手中，而且对方还没动全力。

虽然这里面有他被魔法侧力量克制的缘故，但看着‘雷蒙’与枯槁男子对战的动静，他便明白，哪怕自己不被克制，都未必能打得过对方。

这次他败的不冤。

至於雷蒙的实力，他早就有所猜测了。

毕竟他连渣康都不是对手，而渣康又是雷蒙的手下，那雷蒙多半也是极强的。

此时雷蒙能跟枯槁男子战作一团，他并不觉得意外。

就在众人因为X教授的话而放下心来时，异变陡生！

却见渣康的身后忽然多出了一个有着三对光翼的身影，双手瞬间扣住了他的脑袋！

渣康却像是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样，连闪躲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就这么被对方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