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圻把杯子放在一边,说道:“我知道。不过你说的都是过去的辉煌了吧,你现在还能‘构造出各种各样的存在’吗?”
商羊:“……”
卫圻摊手:“所以,我能理解你从贫民变成百万富翁的膨胀感,但咱们还是来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商羊:“……生命树后来自身出了问题,它的身上长了一种虫子,你们叫它傀儡虫。”
卫圻这下惊呆了:“傀儡虫?那个导致了古地球末日的傀儡虫?”
商羊也对卫圻的惊讶一脸冷漠:“地球末日是你们人类自作自受,它差点导致的是兽族的末日。”
卫圻:“……”
塞恩少将轻咳一声,打断了一人一只的互相伤害。
塞恩少将问道:“我知道在星河时代之前,傀儡虫曾经导致了圣星的一场大灾难。甚至于万兽鏖战也跟它们不无关系。最后元祖大人和安诣伯爵,也是在前去井城剿灭傀儡虫老巢的时候,失去了踪迹。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吗?”
商羊浮夸地叫了一声:“哎哟,我就是爱跟聪明人说话,省劲儿!”
卫圻:“……”
商羊:“傀儡虫是生命树里生出的,实际上它就是生命树的非自我意识分化。通俗易懂来说,就是生命树的核心部分精神分裂了。但是分裂的这部分是无意识的。所以傀儡虫有复刻万物的能力,还能与种族之间结成无视空间的精神网。”
商羊:“但是复刻的力量,实际就是一种吞噬。傀儡虫逐渐吞噬了生命树的生机,到最后,傀儡虫的虫皇与生命树融为了一体。”
商羊:“而当年元祖大人和安诣伯爵,他们在井城剿灭了虫皇,实际上也剿灭了生命树。”
“等等。”卫圻突然打断了商羊,一脸的凝重,“你是说,井城禁区里,有生命树?”
商羊也不跟卫圻置气了,它转头看着卫圻,非常认真:“是。”
卫圻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了几次后,才终于问出来:“当时穿透机甲的那个树桩,那个直接刺穿我心脏的树桩,就是生命树?”
商羊:“是。”
卫圻闭上眼,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卫圻不由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原本以为淡忘的记忆,却分毫毕现地在脑海中一一呈现出来。
卫圻记起了一个细节,问道:“当时。虽然是我比往常都走得深入了一些,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踏入禁区的范围内。我记得当时我是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等回过神,我就已经掉进了那个深坑里。而从听到声音到我掉下深坑的期间,我没有一点记忆。但是我确定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在井城废城外,而安伯爵他们当年剿灭虫皇的时候,是在井城里。”
卫圻眯起了眼睛,盯着商羊:“所以,那其实是你用精神力催眠我,引我过去送死的?”
商羊立马摇头否认:“那时候根本没有‘我’好吗?被元祖他们绞杀后,生命树已经失去了生机。它只余下了求生本能。可惜的是,自从安伯爵他们离开后,井城就戒严了,根本没有人会进去,它根本找不到可以融合的生机。你要是晚去个几天,它就没力气催眠你了。”
卫圻:“所以算我倒霉?”
商羊摊了下翅膀;“至少你睡了你偶像,不亏啊!”
卫圻:“……”无法反驳。
塞恩少将这时候问道:“你说‘离开’。元祖大人跟安诣伯爵,真的没有死?”
商羊:“那肯定啊。安诣伯爵自己就是一个能量体分身,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虫皇了。他对能量的领悟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当时剿灭虫皇,实际上就是安诣伯爵先跟虫皇融合,然后反吞噬了虫皇、以及一部分生命树的能量。最后生命树为自保引爆能量体,安诣伯爵为免受波及,所以扭曲了空间,离开了而已。”
塞恩少将的眼中放出一些光芒来:“那么,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商羊:“很可能,但我不确定。而且就算活着,他们所到达的层次,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塞恩少将的眼神几变,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把话题又转到了卫圻的身上。
塞恩少将:“当时生命树催眠卫圻,是因为卫圻刚好在那里?”
商羊:“这肯定是一个原因,但是他的精神力跟生命树、或者说跟虫族的精神力共振度比较高,也是一个原因。”
卫圻听了,顿时皱紧了眉头:“跟虫族共振度高?”
商羊知道卫圻是膈应地下城里看到的东西,它解释道:“好吧,我说错了。准确地说,就是:能量体都是共通的,精神共振度的不同,只是因为能量体的状态不同而已。所以在生命树虚弱的那个时间,刚好跟你的共振度高。就是这样——大概吧。”
商羊:“生命树跟你的意识云融合之后,我就出生了。因为你的精神力等级太低,生命树又太虚弱,所以我只能降低自己的等级来融合。万幸的是,融合过后的我跟安家少爷的意识云共振度比较高,刚好你又在沉睡,我就先跟安家少爷融合了。然后你就借尸还魂了。”
卫圻:“你当初不是说,是因为我跟安家少爷的契合度高吗?”
商羊:“这不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和积极性嘛。”
卫圻:“……”
商羊:“不过遗憾的是,关于地下城和赫拉家的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吞噬的那截树枝能量体,唤醒的都是生命树在很久之前积累的知识和一些记忆。”
塞恩少将摇摇头:“没关系。这已经是意外收获了。”
商羊也叹了口气,然后它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忘了恭喜你们。”
商羊转头看向卫圻,短喙一咧:“你怀孕了。(⊙▽⊙)”
卫圻:“……啊?!”
第69章 绿唧唧鬼半京
本来卫圻跟塞恩少将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的,但是被商羊扔了个炸弹下来,两人顿时就懵了。
然后卫圻就抓狂了:“不可能!我一直有吃药的!”
塞恩少将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他的眼中又是激动又是高兴,但又有些担忧。情绪之复杂,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