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空洞与迷茫,让我敬而远之,只感到大道幻灭一场空,从而不敢窥探与踏足。”
“就是这一瞬的冲疑,那种空洞和幻灭也就此消失,再恢复神智时,我便已突破境界。”
阙天璿徐徐道来,只是虽然提及的乃是突破境界的喜事,可却有种大道亦得又亦失的惆怅。
“大道幻灭一场空……”秦逸尘揉着下巴思索,如若细细回忆的话,当那一刀斩下,被石化的他层层石屑迸裂时,似乎,也有种这般感觉。
而那空洞和迷茫,秦逸尘也有,细细回想,也感到那是无尽的幻灭,令他也心生敬畏,那是任何生灵对未知天生的恐惧。
不过,比起阙天璿,秦逸尘在适应了那种幻灭后,反而又有几分神往,想要融入其中,一窥究竟。
但是,与阙天璿的促膝论道,对秦逸尘的帮助有限,这令后者又陷入困惑。
“再该去问问谁呢?
念武长老?
似乎不妥。”
毕竟单纯的论道境修为的高低,阙天璿算是问天关内的最强者了。
然而正当秦逸尘困惑间,没想到白观星主动前来拜访。
“观星兄请坐。”
四下无人,白观星也不用装出那副被秦逸尘胁迫的模样,两人早已熟络,面对面落座,秦逸尘为其倒上一杯香茗。
“不知观星兄所谓何事?”
白观星品了一口香茗,淡笑道:“自然是为先生解惑而来。”
“噢?”
秦逸尘挑眉,而这位自诩在白泽族才智排名前三,甚至偶尔吹嘘自己是当代白泽族第一青年的家伙,则一副心怀若谷,而又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般表情,恐怕唯有在白观星脸上才能看到,白泽族的祖训是不显锋芒方令万族看不穿虚实,而白观星则明显年轻气盛,尤其是跟随了秦逸尘后,更觉得正是意气风发时。
“先生一定是在困惑,狂刀帝的刀成为先生的刀之后,先生却似乎,不知该如何驾驭,如何前行,对么?”
秦逸尘一怔,暗道白泽族还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观星耸了耸肩:“因为先生被石化的时候,我就在旁观啊,而且烛九阴同样不敢打我。”
提到天道契约的威慑,秦逸尘又感到阵阵郁闷,要是天道契约也能庇佑他,那他必然要找个机会和上古妖庭的强者碰一碰,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关键那帮老家伙根本不敢还手!然而提起狂刀帝,尤其是石台破灭,石矶的嘶吼,还有鬼车的反应,令秦逸尘不禁觉得。
“狂刀帝竟然还活着?
他如今寿元几何?
又身在何处?”
白观星亦是道:“我也觉得,狂刀帝并未陨落,只是身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亦是前朝英杰之一。”
秦逸尘也觉得有可能,毕竟当时狂刀帝给他的回忆,让他看到了前者与古神石矶的对话。
据说,狂刀帝曾和昊天帝一起,猎杀过古神。
不过狂刀帝给他的性格,着实是就差把狂字写在脸上了,羁傲不逊,管你什么古神,照砍不误。
“先不说这些了,我今日来,是为先生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