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而锺南天又拽住了秦逸尘,怒喝一声过后,竟是挥舞帝袍,帝袍飘舞,离身飞出。
只见帝袍铺就在秦逸尘一众脚下,帝袍上的锦绣山河,竟也真的显现,令得他们在漫漫洪海之中,有了一条行径。
秦逸尘脸色凝重,他知道这件帝袍,对锺南天而言极为珍贵,可以说包含着这尊强者曾经的荣耀与所拥有的江山亿万里。
但此刻,锺南天却不得不帝袍离身,还让他们踩在脚下……锺南天却没想这么多,都过去了,天天穿着帝袍,这亿万里江山也不再是他的,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
与此同时,眼见白观星消失於自己妖瞳之中,金乌拾郎神情复杂,不知是该遗憾,还是庆幸奢比屍没能成功玉石俱焚。
但是,望着秦逸尘一众逃遁的身影,金乌拾郎却脸色阴沉。
“杀!!!”
“嗖嗖嗖……”天地之间,一路崩灭厮杀。
妖月空眉心的弯月帝印也是月光大作,在帝袍山河的尽头,凝聚为一道月光所铸的光幕。
“嗖……”妖月空飞在最后,而几乎是他穿过月光的刹那,这道光幕便彻底封锁消失。
甚至,更有漫天月光聚拢而来,化作无数光刃,斩向烛九阴透过光幕追杀而来的手掌。
秦逸尘回眸看去,脸色冷厉至极:“松手!要么就把你这只手砍下来!”
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真的砍不下祖巫一只手!烛九阴的手掌颤抖许久,最终才紧紧握拳,消散於月光之中……而秦逸尘一众此刻,早已被不知是冷汗还是共工的洪海浸湿衣衫。
“观星兄……没事吧?”
秦逸尘长长舒了口气,可一想到白观星的那条断臂,他的身形便难以松懈。
白观星的脸色也同样苍白,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应,应该没事的……他可是白泽之子。”
话语间的担忧和惊疑,同样回荡在每个人心中。
白观星是白泽之子。
但那一击,同样是毒之祖巫的杀招!如若说哪怕换成其他强者,一击将白观星的胳膊砍下,他们绝不会如此担心。
但那可是奢比屍!毒之祖巫!那可怖妖毒究竟有多么腐道蚀天,谁都难以确定。
甚至可以说,哪怕是妖月空这三位帝境强者,都没能品尝过奢比屍最剧烈的毒有多么可怕。
“烛九阴在我们身上留下了时空烙印,我先为你们抹灭掉,放心,只要在妖月圣地内,我肯定能找到白兄。”
白观星说话间,也强撑起身形,月光凝聚,如晚风般轻轻拂过秦逸尘一众……这一战,不可谓不惊心动魄,秦逸尘始终紧紧握着碧海帝器,生怕某处时空裂开,或者滔天洪海再次淹来。
但是……“就算观星兄没事,奢比屍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