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尘记得清楚，自己这将近两年时间，被妖月空打翻了六百九十三次，刚才，才还了一次！妖月空也笑了：“有本事，以后你就打回来。”

文晴公主望着还能笑出声的两人，再也忍耐不住，对着妖月空嘶吼：“至於么！？

有意思么？

！只是帝争而已，就一定会死么！”

文晴公主知道妖月空是为了木头好，也知道这一关，木头必须要自己度过。

可她更知道，木头这么拚，是因为，他把白观星当朋友，把妖月空当朋友。

如果只是辅佐她父帝登顶凌霄殿，不用这么拚的！有一天，或许木头卸下大将军印后，会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找他朋友的仇人算帐。

而那时候，如若输了，哪怕只是输了一次，木头的下场，都会比此刻惨上无数倍。

有那么一瞬，文晴公主多么希望木头不认识什么白泽之子，不和妖月空称兄道弟，不修炼什么帝境道法……文晴公主知道自己是错的，但怀里的人是她夫君，她无法阻止自己怎么想！明月之上，只剩小玉怔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去关心天行哥哥还是月空哥哥。

“可以下课了。”

妖月空走了过来，而随着他的接近，脚下的明月也渐渐崩塌，却化作无尽月芒，令秦逸尘的恢复速度暴涨数倍！尽管，刚才那一击，还是秦逸尘输了，妖月空能站着，而前者却支离破碎，胜败一目了然。

可妖月空能够预料到的上千种击败秦逸尘的方法中，从来没有会被秦逸尘打脸一拳的代价！那一瞬，改变了未来。

今天能一拳打在他脸上，将来，也一定有机会一拳打在黑祖的脸上。

直到散落满地的刀刃全部被月华凝聚聚拢，文晴公主紧绷的心弦才稍微松弛一丝。

但她依旧搂着秦逸尘，生怕月光一颤，躺在她怀里的夫君又一次碎裂……但令文晴公主没想到的是，秦逸尘在此刻，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秦逸尘的动作极其勉强，甚至他的双腿都还没有彻底连起来，他是手脚并用，才站起来的。

这令不断凝聚月光，为其疗伤的妖月空都愣住了。

“你现在，最好是躺着。”

妖月空是身形半蹲，运转月芒在秦逸尘疗伤，而此刻，因为后者站了起来，令他需要低下头俯视，才能看到妖月空。

“昊易帝，做到了。”

“做到了！”

短短九个字，甚至似乎与名为风天行的先天刀神毫无关系，但却是说的那么斩钉截铁。

似乎，谁若是敢质疑这九个字丝毫，秦逸尘都会豁出一切与他拚命。

昊易帝做到了！至少，他那一生，都不曾放弃努力！昊易帝，绝不止是想到看到，却空无行动！他秦逸尘能证明！甚至，他就是昊易帝所付出努力的见证！他能站在这里，他能从圣天府走出来，他能杀到帝天界，就是最好的证明！尽管秦逸尘知道，他这一生很长的路似乎都在冥冥之中被铺就，可铺就这条路的先祖们，无不是付出了自己最珍重的东西！妖月空抬头望着秦逸尘，他愣了许久，才突然一笑。

“下课。”

这一课，对秦逸尘来说，可谓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