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织雅娘娘听到这话,似开玩笑般瞪了文晴公主一眼:“雅姨听说你叫天行木头,以后可不许这么叫了,如此虎将良婿,可是让你父帝捡到了。”
文晴公主俏皮一笑,而织雅娘娘又将目光落在了风念武身上。
“风长老,欢迎欢迎。”
风念武是人族,是如今被称之为贱畜的人族,但织雅娘娘看到他时,却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依旧笑容热情。
而风念武也淡笑着取出一尊玉匣:“吾族如今底蕴浅薄,挑不出几件像样的礼物,娘娘可莫要连一杯喜酒都不给喝啊。”
“这是什么话,来者皆是客,要是连风长老都喝不上喜酒,鄙族这大婚还能办下去么?”
又是一番恰到好处的推搡,而织雅娘娘最后才看向阙天璿。
“天璿叔,都这么熟了,你可别告诉我,真准备了一份大礼,这我可不能要啊。”
最后理会阙天璿,并非是阙天璿身份最低,相反,一是相互有交情,二是到了阙天璿这般地步,与其夸赞其自己,还不如夸赞秦逸尘和文晴公主这般后裔子孙。
阙天璿哈哈一笑,也递出一尊玉匣:“这话说的,以后我可还得抱重孙子呢,这算是先放到你这保管了。”
“好!那我就先替你重孙子保管着。”
织雅娘娘举止优雅,令人挑不出半点瑕疵,但妖月空一句似无心之言的玩笑,却让前者的笑容罕见的一僵。
“娘娘,三天前那晚打碎了你族领地内一处灵岛,实在抱歉,不过可不能让在下一个人赔啊。”
三天前被毁的那处灵岛,风景秀美,花田丛生,也就是秦逸尘被偷袭的地方。
这令织雅娘娘的笑意显得有一抹尴尬,不过很快,就化作了一抹自责。
“月空帝,你也知道的……都怪吾族战力低微,打打杀杀什么的,连半点忙都帮不上。”
“在,在我族出事,该是我这做族长的道歉才是,哪里还有脸让你赔?”
说到此处,织雅娘娘还手捂饱满起伏的心口似在痛惜,那自责的模样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令人升不出半点责怪之意。
秦逸尘看在眼里,不禁暗道一声精明!他被偷袭的时候,已经算是神织族的领地了。
虽说神织族周遭诸多星域一处灵岛被打碎,这种事未必会要族长亲自处理。
可打碎灵岛的强者是谁,织雅娘娘必然知道,也该知道。
这个时候如若装聋作哑,只会显得失态。
而织雅娘娘高明之处,就在於仅仅两句话,看似把责任都揽在身上,可真正让人听在耳中,却怪罪不出半句。
甚至,织雅娘娘说在自己种族出了事,也就是秦逸尘被偷袭,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没有表态。
这是既承认了问题,又不表明自己的立场,哪怕她未与天庭有所勾结,依旧保持中立,这话传到元天帝耳中,都挑不出半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