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我们,便可杀他们!”
“众生便会恐惧,便会害怕!”
“可是你们别忘了,你杀了季绝之后,黑祖也未降临!”
“黑祖没来,黑祖的力量没有到,就能吓得漫天帝族连他的弟子都不敢动!他要的就是这样!”
“他要的,就是众生跪在他脚下也得死,却还是选择了跪下!”
一句句话,只见白观星愤恨滔天,他双眸赤红,他似为天不公,为地不平!“就好像黑暗出现在你面前,黑祖还未杀你,你便升出了无限恐惧一般!”
“区别只是黑暗当时离你千里,离他们亿万里而已!”
秦逸尘低头,只觉得愧疚到不敢直视白观星的目光,千里也好,亿万里也罢,以黑祖的力量,这有区别么?
“道心中的惧怕只是丝毫,对黑祖而言算不得多少可以吸收的力量。”
“但一切起於道心,季绝出面挑衅时,那些帝族大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是因为他们道心惧怕。”
“他们道心惧怕,他们回去后,就会告诉自己的子嗣,黑祖不能招惹,必须对黑祖敬畏至极,哪怕黑祖的弟子杀了他们,你们也不许报仇!”
“他们的子嗣会听!他们子嗣的子嗣也会听!一开始不听,黑祖就杀到他们听!哼哼,黑暗无需降临,黑暗遍布寰宇!”
秦逸尘和华道柔对视,还望向了妖月空,他们无不是惊恐至极,甚至他们太小觑黑祖了,就如小觑天道一般。
原本他们认知中的黑祖,似乎只是他们所认知的极限,实际上,黑祖快要突破天道了!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发生在世间每一处,聚集在他们身边每一个人头顶的黑暗!“可黑祖绝不可能成功。”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炸雷,只见白观星声音很轻,可却似令得天地剧颤!“先生请赐教!”
那一刻,秦逸尘和华道柔心急如焚,妖月空望向白观星的眼神,也再次燃起了少年时的尊崇。
白观星望向秦逸尘:“告诉我,漫天神魔,如何称呼人族?”
“贱畜!”
“不错,贱畜……”白观星笑着,是那般嘲讽。
“贱字暂且不论,畜为何意?
便是猪狗畜牲。”
“将人视作猪狗畜牲,人族就会不平,就会愤恨!”
“而真的骂猪狗畜牲呢?”
白观星的声音越发讽刺:“我之所以觉得黑祖不会赢,是因为哪怕是凡俗间的万族,都会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谁都不比谁傻。”
“他们说的傻是智慧么?
不是,阿孝很笨,笨到十几岁了连用筷子的是哪只手都分不清。”
“逸尘父亲待他好,阿孝便会记得,而逸尘的家乡,自然也会有其他熊孩子笑话他是傻子,看不起他,用石头丢他!”
“阿孝可以很傻,甚至可以没有痛觉,但阿孝被惹怒之后,一定会还手!”
“阿孝是人,只是智力达不到人族正常水平的人而已!但他的智力绝对胜过猪狗。”
“猪狗就是畜牲,逸尘和妙涵姐养过猫狗吧?
你喂狗一根骨头,狗便愿意为你看门。”
“你天天欺负猫狗,猫狗冲早有一天会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