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喝,只见白观星化作神光飞遁而来,这声冷喝言出法随,整片雪地似乎都回荡不已。
而随着这声冷喝落毕,只见那阙天璿和风念武联手,再加上秦逸尘不断动用万般神通,却始终难以挣脱的帽子,竟然突然松动,然而落在了白观星手里。
“胡闹也该限度!”
白观星飞落在小乖身边,他板着脸,如将要打秦逸尘板子的先生一般:“他和你有仇,你便伤他就是了,你这顶帽子,伤害的可不止他一人!”
话音刚落,文晴公主不禁咬着樱唇在旁低头,她还是大家闺秀,甚至成婚多年,都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可刚才小乖突然织了那么一顶帽子给木头,这,这让她只觉得羞愤不已,简直就如一道道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然而小乖望着被白观星夺在手里的帽子,突然又咬着牙,她想要夺回来,却发现先生的身躯莫名变高了,也可能是自己变矮了。
小乖蹦跳了半天,却始终够不到白观星的手掌。
小乖一次次够不到,如糖果被大人攥在手中的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扑在白观星的裤腿上,小粉拳用力无比的打在白观星身上。
“先生!你从一开始都偏向他!你们都在欺负我!你们所有人都欺负我!”
小乖是帝君,白观星也还只是帝君,这一拳拳愤怒无比,足以打的后者双腿迸裂,可他却浑然不动,任由小乖哭喊。
“话说清楚,我如何偏袒他了?
我们所有人,又如何欺负你了?”
“你,你……”“我什么我?
你去问问他有多少件帝兵!”
小乖回头望着秦逸尘,后者被她通红的双眼看来,咧嘴一笑,却见后者震怒,急忙又低下头。
“你说我们都欺负你,那刚才,帝阙族的道友,各个都在和你说好话,给你接风洗尘,向你赔礼道歉。”
“我,我……可是那笨刀骂我!骂我是蛆!还一路欺负我!”
白观星皱了皱眉:“你喊他笨刀?”
“你喊我先生,所以你刚才打了先生那么多拳,先生没躲,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知道你要欺负自己,却不躲的呢?”
小乖瞪大双眼,一阵语塞,但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还要杀我!那两把刀,要是没有天织锦衣,早,早就已经……”然而这一次,没待小乖的哭腔闹大,白观星便一声冷喝振聋发聩:“你也知道没有天织锦衣,你何止是输,而是早就死了!”
“先动杀意的是你,天行也一直在逃,甚至给过你机会,追上去的是你,用天罗之网勒的他无处可逃的也是你!”
“你织女姐教过你的,为什么一觉醒来,都忘了?”
白观星低头,他双目阴沉,瞪着小乖,犹如发威的长者。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之外,没人会惯着你。”
“所以告诉我,为什么一觉醒来,你对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带着敌意,都毫无敬意?”
小乖被问住了,就连文晴公主一众都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然而白观星就如家长训斥孩子一般,他们身为外人,甚至都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