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晷在手,白观星狂傲至极,那一刻,幽倩儿才领略到什么才智通天的天,是有多么高深不可攀!傀皇高居无心城之巅,可以俯瞰一切,而白泽之子又何尝不知道?
他让秦逸尘几人夺阵,自己在旁破解傀皇的智慧,双重施压之下,傀皇必然会输!白观星能一缕道音震魂灵,他若是亲自出手,恐怕早就将帝阵炼化夺取了,他交给秦逸尘一众,不仅能让其历练,更可让傀皇压力骤增。
而最令幽倩儿惊恐的是,那血色杀阵不仅冉冉升起,被白观星手中紧握的星晷渐渐吞噬,那是以阴阳太极为底,帝阵为表的一轮星晷!这足以称得上是一尊帝器了!内藏帝威,便可为帝器!白观星来到了这里,他说过,早在那蕴藏炽耀火海的凶险中,他便破碎时空,让他们一众降临的地方,不在傀皇的控制之中。
这让秦逸尘几人遇到了幽倩儿,白观星先让幽倩儿不得不签订了天道契约,最终,更是夺傀皇的帝境杀阵,来打造一尊帝器!这是当着傀皇的面,夺其的帝阵,成就自己的一尊道宝!只见无数血纹翻飞,皆被涌入了那星晷之中,渐渐的,星晷不再是以阴阳太极为底,而是浮现出一片血海。
那血海之中似眨闪着密密麻麻的血瞳,血浪不断翻涌,却又被白观星和秦逸尘一众的神威镇压平静,最终为星晷抹上血色。
但幽倩儿却无比清楚,星晷已成,血海归涌,将来只需手持星晷的强者催动间,血海便可再次翻天吞魂。
星晷犹如一面夺魂镜,一经显现,连帝魂帝灵似乎都会被卷杀入内!然而此刻,白观星手中的星晷却在不断震颤,那是血海翻涌,似要飞出星晷,那是傀皇在用其对於帝阵的控制,来令血海炸裂,他绝不允许白观星当着他的面夺了他的帝阵炼成了一尊帝器!血海颠覆,天地逆转,幽倩儿只觉得这星晷混乱到了极致,而且要知道,此刻星晷就被白泽之子握在手中。
血海若是炸裂的一瞬,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白泽之子!也就是说,一旦失手,白泽之子的魂灵将会被重创!他还只是帝君,这一击足以令其重创!白观星如火中取栗,这是真正在刀尖上起舞,这是骑在傀皇脸上打傀皇的脸,夺傀皇的帝阵!而面对那翻涌的血海浪涛,白观星却是冷冷一笑,只见他一手握星晷,另一手却指尖如电,不断在血海中落指,指尖化擎天神柱,可定海平天!只见白观星的指尖犹如在扭动一团浆糊一般,他将那躁动狂暴的血海渐渐卷成一片,随着他的指尖不断涌动,傀皇不死,似这帝境杀阵就不可能平息,就不允许白观星夺他帝阵炼就帝器。
所以,白观星便搅动血海,最终,双指猛然甩出,如翻江倒海,一指点出的瞬间,竟是掀起了无边血光!而这一道血光,赫然是甩在了深渊之上,令得深渊崩塌,虚空湮灭,幽倩儿在那崩塌的时空之中赫然见到,血婴老祖,正在被三尊傀儡联手暴揍!而这一幕,则让白观星的笑容狡黠到了极致:“血婴老祖,咱们又见面了!”
幽倩儿看的清楚,白泽之子将那缕躁动的血海用来撕碎虚空,将深渊打穿,这样以来,星晷上的血海似有几分枯竭,如汪洋干萎。
但白泽之子其实是将傀皇用来凝聚帝阵的狂暴之威给排斥了出去,并且用此撕碎空间!尽管这样以来,这尊星晷论起帝器似有几分残缺,就如帝威枯顿,可白观星连帝境杀阵都能夺取,等此事了却后,还能修复不了么?
“走!”
虚空在不断愈合,俨然,傀皇不愿意让白观星如愿与血婴老祖相遇,但后者却迅如闪电,甚至所过之处,寒风所过,竟然将犹如血痂愈合的无数血丝冻结。
秦逸尘一众紧随其后,他们要去面对血婴老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