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骨辫,那样的眼睛和脸庞,纤细的身形被蓝白色的校服包裹着。
这是十七岁的温蔓。
她没有动,她不敢动,男人的模样太可怕,比受伤前更可怕,一想到他闭眼前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温蔓就更加的不敢动。
“过来。”命令意味极重的两个字,纵横商场数十载,他早已习惯了对人发号命令,甚至一时间忘记了眼前是他心爱的女人。
试图缓和自己的语气,女孩已经抽抽搭搭的往这边靠近了,“你……你别动,我过来就是了。”
他身上还有伤,她不敢再惹他生气。
才一靠近,鼻息间闻到的就是清香好闻的遥远有熟悉的味道,身体的渴望远远高于了理智,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的变故,就已经伸手将女人一把狠狠的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
因为用力过猛,撞到了胸膛和肩膀的伤口,白色的绷带立即被血色的鲜红给染红,身体痛得神经都要裂开,男人却全然不顾。
他抱着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等到了救命的稻草。
薄唇不断的重复,“蔓蔓……蔓蔓……”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才被打开,紧跟着就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顾泽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冰冰的讥诮意味极重的女声响起,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像是受到了惊吓,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怀里出去。
顾泽拧眉忍着因为她的动作而掀起的痛,也没在意,只是抬眸望着出现在病房的“打扰者”。
唐宁暖,除了被打扰的不悦,他没有任何的感觉,薄唇微抿,他态度极冷的开口,“滚出去。”
站在门口的唐宁暖看着一脸阴冷不耐的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男人什么时候用这样的态度对过她?
唐宁暖咬唇,冷冷的讽刺道,“温蔓,你又使了什么无聊的招数?温家大小姐,一个男人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无论你耍再多的花招都得不到他的心,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冷嘲热讽,居高临下,这是唐宁暖对待情敌一贯的姿势。
顾泽眉目生冷,俊美年轻的脸上是跟年纪不符合的阴郁,“唐宁暖,给我滚出去!”
男人压低的嗓音十分的冷漠,唐宁暖蓦然的一惊,对上那双眼睛,竟然莫名的觉得畏惧,从眼神从身上各个角落散发出来的冷厉气场。
哪怕他重伤在床,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染透,丝毫不影响那股气势。
被迫待在男人怀里的小女人更是心惊胆战,全身颤抖。
顾泽察觉到她的畏惧,低头就亲了亲她的眉心安抚,沙哑的嗓音也变得温和起来了,“乖,不怕。”
她怎么会这么害怕,怕到整个人在颤抖。
唐宁暖是多么心高气傲的性子,她本来主动来看顾泽就已经是天大的意外了,结果被这男人吼了一顿,还当着她的面护着那个女人。
就算是演戏,或者有什么苦衷,她也不屑于奉陪。
当即转身扭头就走了。
“顾泽……”细细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女孩抬起头,“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视线触及他身上被染红的绷带,小女人立即被吓到了,“我去叫医生过来,你的伤口都绷开了——唔”
温蔓瞪时瞪大了眼睛,干净的眸中全都是震惊,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肢,唇上在异常激烈的吻着她。
说吻或者并不合适,那不管不顾的吞噬,他像是想把她整个人都完完整整的吞下去。
被迫承受来自顾泽的掠夺,她的口腔中全都是来自他的味道,连鼻息见都是独属于男人的气息。
宛若强大的电流从她身体的四肢百骸里窜过,温蔓整个头皮层都在发麻,陌生的酥麻和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感席卷了她。
没发法呼吸,温蔓只能在窒息前将他的胸膛给推开……顾泽痛得闷哼,堪堪的从她的唇舌中撤出。
她不懂如何接吻,连换气都不会。
“顾泽……”还穿着校服的少女白皙的脸上被染上了血色,磕磕盼盼的看着他,怯怯的眸中混合着不解和羞涩。
他怎么会吻她的呐?
他的吻和他的人看上去完全不同,她以为顾泽是个冷漠而桀骜的男人,可是他的吻热情而狂野。
心脏到如今都是砰砰砰的跳着。
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已经被血染得濡湿的绷带,连忙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道,“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去叫一声。”
说完纤细单薄的身形就往门外冲去,顾泽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像是被彻底的额掏空了一块,想也不想的喝住她的名字,“温蔓!”
就算是一场梦,他也不应该就这么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