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 / 2)

沈闻将相册本合上,随着他出去,脑海中回想的是一张旧照片,上面的庄深看起来六七岁,脸蛋雪白带着婴儿肥,只是对着镜头不太高兴的样子,浅色的眼瞳圆溜溜像是润着水的宝石。

沈闻生出点念头,想捏捏小庄深的脸颊,再把人抱着哄一哄,至少不能让他不开心。

庄深见他没有跟上,回头看了一眼:“快点,还要去实验室检验。”

对上庄深冷冷淡淡,一心研究药物的眼神,沈闻心里那点软意瞬间消失,懒懒散散地离开,只能感叹一句男朋友太过冷淡。

庄深原本想直接将药扔给专业人员检验,不过来都来了,在时间也充裕的情况下,便准备跟着一起做实验。

y大实验室外,沈闻隔着玻璃看向里面的一处地方,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青年,看到他后也靠在墙边,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带了个小男生过来?”

沈闻侧过眼,随口回道:“嗯,男朋友。”

青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谈恋爱了。”

他往里面看了几眼,评价道:“挺帅,看着比你还要养眼一点。”

要是平时有人这么拉踩他,沈闻脸色肯定不太好,现在却笑得挺得意,说:“嗯。”

侧对着他们的庄深穿着白色简洁的实验外套,明明是最普通的款式,被男生高挑清瘦的身体撑开,生出几分高级感。

他低着头看向手上的玻璃器皿,长长睫羽落下,掩住眼里的情绪,白色实验服与他的肤色快融为一体,浑身充斥着一股疏离和禁欲感。

青年忍不住评价道:“你男朋友第一次做实验?看着挺熟练啊。”

沈闻挑起唇角夸奖道:“他学什么都快。”

看着这样的庄深,沈闻舌尖顶了顶牙尖,想进去将人拉出来,放在家里观赏。

一直到晚上时庄深才从来里面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个老教授,边走边跟庄深聊道:“你以后要是去了清大,可以联系崔老师,他的实验室一直缺精英,做实验会有学分和经费奖励,不过你们这些小孩肯定不缺钱……”

沈闻迎上去打断他:“江教授,我们现在还没毕业,您歇会再说。”

江教授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又对庄深无比称赞道:“你实验能力不错,记性和理解力也好,以后有机会常联系。”

他又看了沈闻一眼:“你不是画画去了?怎么又回来上学了。”

沈闻:“这不冲突,我可文可艺可武。”

江教授一副看他头疼的样子:“行了你快走,下次叫庄深过来就行,你少来。”

庄深问了一句:“他做了什么?”

江教授不想回忆,旁边的青年开口道:“沈闻有一次来了想法,自己研究各种催化剂和新型药片,把实验室里的大部分库存都给浪费完了,哦,学校里的花园差点被花淹没,不少情侣过来拍照,差点造成踩踏事件,后来派了全校的保洁阿姨过来,收拾了一下午才将花园恢复。”

庄深:“……”

江教授非常不想回忆这段时光,刚才知道庄深做实验的好心情都给毁了,忙挥着手让他们快点离开。

两人坐上回学校的车,沈闻问道:“结果怎么样?”

庄深点着手机道:“明天出结果,会有实验室的人联系我。”

他刷到手机上薛迟墨帮他查到了资料:【那人叫张小兰,在庄家做过三年的佣人,在赫阿姨死后那一年换了工作,现在正在一家连锁酒店做清洁员,当时好几个佣人跟着一起被换走,应该是祝琬进来后发生的事。】

【祝琬和赫阿姨高中在同一个学校,不同班,成绩不错,不过在高考那年只考了一个二本,大学就在赫阿姨隔壁】

庄深看着这条消息,视线虚虚的落在半空中。

赫娴和庄辉业高中就在一起,而祝琬在这期间和赫娴是好友,后来赫娴死后,庄辉业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了离过婚的祝琬。

庄辉业喜欢不生事的漂亮花瓶,很快就将祝琬带进庄家。

祝琬明明是后来的人,却好像早就认识那些佣人一般,看起来倒像是正在的庄家女主人,生活了许多年。

那说明祝琬在一婚中就在暗暗关注着庄家,如果她对庄家有执念,为什么还要走这么大一圈。

沈闻见他出着神半响没说话,问道:“想什么?”

庄深将刚才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沈闻挑挑眉,挺平淡道:“挺好理解,她要是不结婚才奇怪,如果没有结婚还和庄家夫人往来、并且在她死后马上嫁进庄家,不是更加可疑。”

庄深并不懂祝琬这番费尽心思,觉得挺美必要。

沈闻继续说:“现在比较值得了解的是,庄辉业到底是大家口中传的那样,在你妈妈死后才认识她,还是早就认识,如果祝琬和赫阿姨早就认识,却一直没和庄辉业见过面,倒有点说不过去。”

“哪里说不过去?”

庄深对于这种感情牵扯方面的事情,脑子显然没有做理科题目、做实验时好用。

沈闻看着他求解的模样,多看了好几眼,才慢悠悠道:“庄辉业对祝琬那两人,似乎好过头了,相比之前对你的态度,和现在他对庄若盈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庄深想了想,准备再查查祝琬之前的状况,为什么会离婚。

车停下,两人拉开车门下车,刚准备进学校大门,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站在学校门卫前,脸上戴着口罩的人,即使只露出半张脸,可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消极又颓废的气息。

庄若盈看到庄深的那一刻,眼神猛地亮一瞬,见两人脚步顿了顿,连忙冲了过去。

沈闻有意挡了挡庄深:“有事?”

庄若盈死死盯着庄深,语气愤怒又自哀:“庄深,我现在被庄家嫌弃、没人理我,你报复我报复够了没有?能不能放过我?”

庄深看杂草一般看着她,很快移开视线:“我什么时候报复过你?”

“你没有?要不是你在爸爸面前示好,我会因为被他嫌弃吗?!”庄若盈感受着嘴角的刺痛:“我现在都这幅样子了,你要是开心了,和爸爸说一声,让他不要对我有偏见了行吗?”

庄深在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下皱了皱眉,认真道:“我以前说过,让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排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