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共持续了10天,谢三终于回来了。
他回家的那一天,车子刚停稳,小猴哥就就挣开了董香香的手,向着开车门的谢三扑过去。
他激动的抱着爸爸的大腿,就开始嗷嗷大哭,一边哭一边还含糊地说:“爸爸,不走!爸爸,不走!不要小汽车了。”
看着孩子这样难过,谢三也觉得很心疼。只是他一贯都是严父,不许长子这么软弱,就叹道:“都这么大了,你还哭,妹妹都看你笑话了。”
他嘴里虽然在埋怨,手里却轻轻地把臭儿子抱进怀里安慰了一番。只是安慰着安慰着,也就变了味道。
“我没在家的时候,你又毁奶奶几盆花草?你是不是又爬前院那颗歪脖树了?我布置作业你完成了么?背会了几首诗,写了几页大字?”
听了爸爸的话,小猴哥哥都忘了哭了。他这才想到,他是送上门给爸爸惩罚的。一时间,他就想从爸爸的怀里爬出去。只是,再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小猴要哭要不哭的,小样子很为难。
刚好,董香香也抱着小猴妹妹走过来了。
两口子上上下下打量对方,也没什么事都挺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谢三抱着小猴哥问道:“除了这小猴哥哭闹,家里没有什么事吧?”
董香香笑睨了他一眼,才说:“没什么事,只是想你。”
她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孩子想,还是她在想他了。
一时间,两口子四目相对,眼光流转之间,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情。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
平时,这两口子吃住都在一起。每天早上醒来,一睁眼看见就是对方的睡脸。
几年下来,除了偶尔的激情,其他时候,他们已经变得比亲人更亲的关系。
特别是随着孩子长大,很多时候,他们的话题已经开始围着孩子转。
直到小别了这十几天,董香香和谢三才发现,他们竟是如此的思念着彼此。甚至高于孩子之上,于是,爱情也像春天的树,再次生出了娇嫩的芽。
那天晚上,谢三哄睡了孩子,又忍不住用实际行动跟老婆倾诉了相思之苦。
激情过后,董香香忍不住问她男人:“三哥,以后,你还出去么?”
谢三却沉吟道:“就算出去,也想带着你。”
他说完,就搂住了老婆滑腻的脊背,忍不住叹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的孩子才能长大。到时候,我去哪里都带着你,咱们一起走遍华夏所有的城镇,看遍所有古迹。那一定是件很好的事。”
董香香就笑道:“那还有的等呢。你不知道,小猴哥在你走后哭了好几回,都不敢折腾了,就怕你不要他。”
谢三抿了抿嘴角说:“这孩子到底太娇惯了些。男孩子还这么爱撒娇,以后我还是多盯着他念书才是。”
董香香听了这话,半晌无语。
小猴哥若是知道,他好不容易盼回来的爸爸,却一心想治他,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不过,好像三哥怎么治他,教育他,小猴哥还是会打心里喜欢着爸爸,依恋着爸爸。
谢三回来的第二天,就把他收来的宝贝,拿出来,细细看了看。
又将这些年攒下的东西,统统都归拢在一起。
他这才挑了一些东西出来,准备等铺子开张之后,就放在店里。
谢三思来想去,他的店铺也不能太高调。最后就选中了一个道光年间的粉彩瓶。再有一样,是结婚前,董香香支持他从港商手里抢的那幅画。
这两样东西到时候可作镇店之物,只是那幅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的。
挑好了东西,谢三就耐下心思,带着几个孩子继续念书。
只不过,谢三正式出山的传闻,已经放出去了。有些老玩家也陆陆续续来看过谢三爷,也有人请他帮忙品鉴了一些字画。
谢三也都接受了。
他一身本事摆在那里,这些人自然也愿意捧着他。两边人,一方愿意捧着,一方也接受了。一来二去,大家又恢复了情谊。
与此同时,在谢三和董香香的教育下,小猴哥哥也知道为什么爸爸一定要工作了。
他还是很喜欢在家里折腾,还是喜欢院子里的那棵歪脖树,和奶奶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可是,他却知道不打扰爸爸工作。有陌生的叔叔伯伯来家里,找爸爸谈话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去捣乱的。
董香香对此感到很开心,她儿子也慢慢懂事起来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租给粮食局的九间铺面房,眼看就要到期了。
谢三又跑了几趟粮食局,提出了要收回一大一小两个铺子,自家来用的想法。
谢三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要求,也是他和董香香一起调查商量过得。
那间临街的小二层铺子,目前开了一家鲁菜餐馆。
但因为经营不善,厨师和店员都太把自己当国企员工看了,做的饭也不用心,对客人的服务也够热情。这样一来,它肯定是竞争不过别家饭馆。
董香香和谢三去那饭馆吃了一顿饭,就推测出这家餐馆指不定亏损多长时间了。倒不如关闭的好。
他们要收这家铺面,受到的阻力肯定要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