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捞月亮的人 金呆了 2569 字 3天前

“那白的是什么?”

“次品没弄好呗,最后反正是找托买,只是没想到被识货的看出来了。”

“估计是想给新酒上市造势,没想到扑了。”

“要不是陆淮修要结婚取信托,也不至于这么急着结婚。”

“是嘛是嘛,跟我说说,我就说怎么找白语薇呢。”

一阵冷风吹过,树叶猎猎作响。

草地湿泞,礼服的下摆被氲湿,拖拽着垂坠的衣料将腰线修的不留余地,s型曲线僵硬挺直,隐在树后。

人造的裹在身上到底不如动物的暖,但是为了环保、为了慈善、为了做一个完美的贵太太,白语薇思及此处,手颤抖着又紧了紧领口。

那几千只嘴碎的鸭子扑棱着脚蹼扭着鸭屁股走远了。

白语薇恶狠地眯起眼又无可奈何地垮下肩。

她有点后悔把香槟喝完了,也庆幸喝完了,当然最值得感谢的是她喝的是香槟,不是红酒或洋酒——那种可以对着人脑门敲酒瓶的浓度。

崇德楼内气氛甚好,欢歌笑语就在耳旁,可她知道这场晚宴办砸了,还没出这个大门就开始碎嘴。出了这个门……她更是管不着。

换平时她早就怒气滔天,要么锤树,要么直接去撕嘴,可今天她乏得很,好不容易鼓起的一口气又被她们戳破了。

家族信托?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之前还不以为然,陆氏开疆扩土,到s市的第一年就结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一直笃定他们就是天造地设。

这些闲言碎语贯穿他们婚姻始终,以前只当风过耳,爱情这堵迷墙挡住了所有,可这会她看什么都那么假,好像突然醒了蛊似的,连王珍妮明明不喜她却假作热烈,爽快同意他们的婚事都那样值得怀疑。

借着室外的灯光,她居然在这洋园子里眺见了一中式亭子。应该是刚修的,真是够混搭的。全城最昂贵的塔园居然也这么假,难怪新人都结合的那么不幸,这园子就缺乏内部和谐的统一。

一切都这么荒诞!

她思绪浸在五阳河里漂游时,身体被温热的宽厚捞起,她听见闷闷的低沉穿过疑惑的河水,波澜在了耳畔,“都缩成这样了居然也不进来?”

陆淮修将鼎山塔园的四幢楼找了个遍,最后在大松柏树下寻到了她。

乌发黑衣蹲在树根旁,天衣无缝的融进了黑夜。

草地清浅的水坑将裙摆与脚踵濡湿。他将西装脱下罩在她身上,隔着衣料轻搓她的手臂回暖,“怎么不接电话?”

白语薇僵着身子看了眼手包,十指冻成冰棱活动困难,陆淮修帮她打开点了点home键登时无语,“冻关机了!”

汪致霆从后墙翻进来时,只是想参观一下他发誓再也不来的塔园,悄悄食言。可老天实在爱开玩笑,远处那双黑影化成灰他都认识。

他可是亲手用烟头将他们婚纱照上的脸烫掉的。

“我们去吹蜡烛。”

“算了。”她这会干什么都没力气。

最后蛋糕被托至她跟前,自欺欺人的“18”烛火摇曳。寒风中,簌簌微光几度熄灭又被他掌心护住,苟延残喘地继续蹿起星火。他看着她说:“陆太太生日快乐。”

她应该冻僵了,挤不出笑,遂面无表情地道:“好。”

陆淮修护烛的手被拉开,朔风扬起发丝也吹熄了火。

拥抱前她沉了口气想说话,可牙齿打颤只字都没发的出口,最后任脸被挤压进他的胸膛,颊下是他坚实的肌线和温热的宽厚。

新鲜的红玫瑰在热吻结束前突袭至鼻下,热艳的火红,淡淡的芳草香,任谁都喜欢。

白语薇突然很想问他,你是怎么藏的这么好的。

厄瓜多尔红玫瑰,你是准备了两束吗?昨天一束送墓中人,今天一束送眼前人。

汪致霆冷眼看着远处的恩爱男女,恶心的隔夜饭都要翻涌出口了。他想起前阵宋茗心说白语薇小产,他心里鼓掌,活该,可面前这冻人景象他突然为她瑟缩,不冷吗?非得在这儿亲?在他眼前亲?

他冷嘲自己狗拿耗子,正欲离开时就见那两人拉扯了几下,他扭身蹙眉看到陆淮修飞快地冲进崇德楼。

白语薇一身黑色,僵立在寒风里,侧开的裙摆被风吹开缝隙,裙下美景供坡上的他好一番流连。

是双好腿,俯眼视角亦修长笔直。

玫瑰被用力地扔在了草地上,饱满的花朵滚动两下继续懵懂美丽,就像碑上纯情又无辜的照片。

白语薇愤怒地跺了好几脚,关节像打了石膏一样,使了双倍力气才能勉强活动,待花瓣散落的散落,成泥的成泥,她的头发几乎散乱。

远景捕捉不到的是她掌心的红还有眼角的银线划过墨金领。

汪致霆下颌活动,有意思。你如果不幸福那就很有意思了。

第4章 好先生

陆淮修原来不叫陆淮修。

母亲王珍妮当年甚爱荧屏热播剧的某男小生,陆翰林宠妻,自是由着她。只是在父母勉强认了这个儿媳后,还是把儿子的名字改成了族谱的淮字辈。

陆翰林三十二岁才得的子,王珍妮很骄傲自己母凭子贵进了陆家的大门。

发廊姐妹们都问,陆家是哪家?她就说卖酒的,很有钱。她们继续问,多有钱?

当时王珍妮答不上来,只说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后来陆淮修五岁、陆淮为出生时她才具体知道家里多有钱,不过那些小姐妹早已断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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