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修又滞了会,就在白语薇以为他还没醒时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翻身压在身|下,假装郁郁道:“我太太太迷人,怎么办?”
“好巧啊,我先生也是呢。”
“哎,”陆淮修啃她唇,将她刚补的口红吃干抹净,“真拿你没办法。”
白语薇任他啃着,心里怀着事儿,眼神飘忽起来。她想到刚刚那通电话,问:“陆淮修,你为什么要娶我?”
无人角落但也算公共场合,他没掀开衣服,目光隔着温柔的毛衣落在平坦的小腹上。他脑袋枕了上去,拱拱绵软道:“因为没有办法不娶你。”
神魂为你颠倒,也怕我们过了热恋,我会如他们一样,被弃之如履。
白语薇听了眼眶竟有些湿润,灯花氲在眼里糊成一片。
什么叫没有办法不娶我?你怎么讲话总能让人喜欢的紧,可深究下去,每一句都像别有深意。
她五指穿进他坚硬的发隙,冷声道,“刚刚alice打电话来说,你书桌上的永生花被打坏了。”
第6章 落瓣玫瑰
深夜,陆园。
alice胆战心惊了几个小时,待到白语薇回来赶紧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对了眼色,得到白语薇安慰的微笑后,方才松下心来。
白语薇是个冷美人,对人对事寡淡的很。
初入驻陆园,大家只当她是个难服侍的娇小姐,某次amy笨手笨脚地将王珍妮送的新婚礼物——英国宫廷瓷具打碎,她哭哭啼啼以为自己必定赔的倾家荡产,还要被辞退,没曾想白语薇淡淡一笑,挥挥手说无所谓,还拍拍小姑娘的肩,“别哭了,这些东西没你的眼泪贵。”
自此陆太太从冷美人形象逆转,升级为面冷心热的美人。
而陆先生则是个与之表面相反的矜贵公子。虽然表面温和,对谁都温声细语,但有绝对禁区,对于吃食、穿戴要求都极高,某天牛排煎的过了点,豌豆少爷品了一口就搁下刀叉,细细擦了擦嘴角,以不温不火的口气说,“再去煎一份,”一字一顿的轻声道,“三,分,熟。”
陆太太轻笑,将他那份抢了来,为新来的厨师长解围,“那这份给我好了,我这顿不吃草了。”
alice觉得,陆先生与其表面温柔不符的冷硬可能与他从小养尊处优有关。而陆太太大概是小户人家出来,对佣人没有与生俱来的尊卑。
偶尔吃巧克力被她撞见,也会心虚地抿抿唇,分她一块。
这次更换灯管失手将陆淮修桌上的东西打破,amy颤着手收拾碎屑,第一反应便是磕磕巴巴地说:“要不......先打个电话给太太吧。”
都知道陆淮修的书房是他独享安静的地方,即便是白语薇也很少进去,具体原因不知,就知道这么回事。太太都避讳的地方应该很重要吧,都怪这梯子这么笨重。
夜露深重,陆氏夫妇回来园内便歇了灯火。
白语薇手按在门把上犹疑片刻,终还是走进了陆淮修的书房。
两人约好婚后有自己的空间,她的是影音室,他的是书房。所以,这里她没怎么进来过,上回还是情之所至两人换个空间啪赤/身体,抹黑撞击了一阵。
她只记得天花板摇曳的纹路,金属窗框在等作用下来回撞击。具体布局不甚清楚。
方才听到永生花碎了,陆淮修明显讶异,酒醉的眼里似有一丝不知所措略过。她拉着他的领带要挟道:“我可是答应了alice说你不会计较的,你要是生气就是不给我面子。”
“怎么会,打碎了就算了。”陆淮修抿起唇角撇过脸去。
白语薇倒是好奇,什么永生花?她之前怎么没见过?不过也是,她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白语薇在书房仔细转了一圈,回到书桌前,“玻璃碎了?”
“嗯。”
“就玻璃碎了?”白语薇指尖拨了拨花瓣,语气轻描淡写,“这有什么好着急的。”
“还掉了两瓣花瓣。”amy紧张道。
“掉了就掉了呗。”她将那一朵去了生命的红玫瑰丢在桌上,抬脚上楼。
amy嘀咕了句,“主要是陆先生这几天总拿起来看。”
白语薇顿住脚,望向那朵玫瑰,“什么时候有这花儿的?”
“啊?”amy不解,想了想,“最近先生桌上一直摆着这个,但是好像都不太一样。”有时候花朵大,有时候小,也有过其他颜色,不过红色居多。她想继续说,不过白语薇已经转身出去了。
***
清新的香氛与温暖的水汽将筋骨泡的懒散,陆淮修胃灼的难受,喊了声:“老婆。”
浴室到卧室有番距离,他正懊恼对方可能不会出现,蓄起力量准备喊的大声点,便见纤白的长腿从门缝探出,随之是一/丝/不/挂的牛奶肌美人。
如瀑般的黑长直漾至腰际,波涛翻涌。
他喉结滚了滚,有些人就是永远看不够。
白语薇跨坐在按摩浴缸边,濡湿处略过风凉感。
她按了开关,按摩浴缸的波浪从四周聚向中央,白色泡沫汇成一朵大白花,将陆淮修某处遮的恰到好处。
她挑眉,嗲声问:“陆先生想要什么服务?”
陆淮修手捂在胃上,可酒精的快感如那堆泡沫在某处聚集、堆高,他哑声苦笑道:“不如先吃颗胃药?”
白语薇垂眸,嘴角勾起笑,脚尖点入泡沫膨发区,对他的要求恍若未闻,“今天我任君处置。”
浴室水花四溅,泡沫翻飞,像是下了场雨,各色液体弹至瓷砖,镜面,顶板,混响效果亦绝佳。
白语薇摩挲他的湿发,埋在他耳后问:“你喜欢玫瑰?”
“嗯。”陆淮修闷哼了声。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她穿着了件红色舞裙,v领低到脐,两颗娇|挺的半圆若隐若现。那天他觉得她像朵玫瑰一样耀眼,红的同他失控跳动的心脏一样肆。可不就是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