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修行至俯瞰舞池的二层,扫了两圈,白语薇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
结课舞会在纽约港旁停泊的观光巨轮上,白语薇自我介绍完收到了汪致霆的消息,【舞会开始了吗?】
她一阵蹙眉,这个臭小子居然迟到。
白语薇攥着羽毛手包踏着高跟往甲板走去,高跟“咚咚”脆响,裙摆来回地磨蹭着小腿肚,行至拐角时,宋茗心来了个短信:【陆淮修来了!我刚看见他了!】
她放缓步子,拿着手机又确认了眼手机上的字,生生于凉夜中惊起一身冷汗。
没一会,身后跟来了串脚步,她吊起一口气缓缓回头,只扫见个黑面具,樱口微张尚未开口,他便压了下来,带着汹涌的欲|望激烈地唇齿交缠。
此人拥有强势的凌厉气息,下巴浅浅的须后水味道让她想起昨晚对汪致霆的提醒:“记得刮胡子,膈人。”
白语薇拼命挣扎,心头一簇急火,小腿拼命蹬,“疯了吗!我老公来了!”
第22章 波浪月光
——“疯了吗!我老公来了!”
白语薇羞恼到不管不顾地抓挠, 拼命推开“夜礼服假面”, 偏这个王八羔子还杠上了,随着身|体的大动静她有些许鼻音溢出,听着娇滴滴的, 固住她的男人哼了两声轻笑。
白语薇满脑子都是“陆淮修来了”, 陆淮修来这里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到处找她, 她却在甲板上堂而皇之与野男人纠缠, 她完蛋了, 火烧眉毛的此时此刻, 她脑海里浮上了陆淮修知情后痛苦的表情。
他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没有要与她同穴可好歹是全心全意对她, 她想着, 愧疚得急出了眼泪。
加大力道推搡间,借着两人之间被她硬开道的狭缝, 透过深蓝中微弱的星光与朦胧月色, 她扫见了一头黑发, “w......”她嘴巴微拢只发了一个音,整个人便僵住了, 剩下的全卡在了喉咙口。
白语薇的耳边轰鸣过一列吵闹的火车,“哐哧哐哧”配合着她“咚咚咚咚”的心跳轰炸着她的自制世界。
怀里动静歇了, 陆淮修知她认了出来,笑打趣她,“老公在哪儿呢?”
是熟悉的温柔的糯腔,平日听到整个人都会柔软下来, 今日紧张到僵硬似打了石膏。
白语薇压根不记得自己推搡间说了什么,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有没有喊出汪致霆的名字,楞滞地望向他这点时间里,她几乎都绝望了,听他一说,人顷刻软倒,眼角边的眼泪随着眨动落了下来。
真是疯了。
***
汪致霆知道嫂子那事是舞会的上午。他被急召回了国,在酒店里见是保镖还不肯走,汪致远抄着兜森冷地转过身时,他才不得不咬牙坐上了私人飞机。他要打电话,结果手机直接被扔出了机舱,汪致远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回去不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你好看。”
出墙男主是谁并不清楚,听不要命去拍老板嫂子的蠢蛋实习娱记说,口罩帽子遮的很好,是个谨慎的人,至少比汪家夫人谨慎。
而比较糟糕的是,明显后期撤了报道也没办法消弭这段绯闻带来的经济损害,不到三天,汪家股市出现了明显的波动,收市前差点跌停。
汪致霆一被带回家就打跪在了地上,他被老头子训了半天,一脸无辜,待几人骂完了,他嘀咕了句,“那嫂子呢?”
“在房里,”金家诗悄悄给他揉了揉肩上的落拳处,“听说挨打了。”
汪致霆一惊,指了指自己还跪在地上的膝盖,“像我这样?”
金家诗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哥打的,”她推他,眯起眼来怀疑道,“你去美国干嘛了?”倒是没提白语薇,主要是她觉得白语薇也不太可能搭理他,再者,他应该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去勾搭人妻。
“冲浪!”
“泡妞!”
“胡吃海喝!”
“骗鬼!”
事情倒也好解决,手里压着的重磅明星出轨铁证放出去,马上把不起眼的富豪太太捕风捉影的那些给消的影儿都没了。网友的记忆力和注意力和金鱼没差。
他妈进来给汪致霆涂跌打膏时还怀疑他,“是不是你啊?”
“屁!”脏字出口又挨了轻轻的一下,他无语道:“我哪有那闲工夫。”还管嫂子出轨,他还忙着在别的轨道上快活呢。
汪太兰花指拎了根棉签蘸了蘸药水,鼻尖溜了丝儿混香的浓厚药味,“你看你嫂子,呵,婚前根正苗红的(..)家庭出来的,现在还闹出这种事,你要是娶那个姓白的,笑话更多。”她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自己的媳妇闹的,她看了眼他这淤青的伤,笑话儿子,“我看也没什么,还没以前姓白的用高跟磕的狠,你以后啊公司还是要管管好的,家里的事还是要家里解决,这捅出去……”
汪致霆蹙着眉头听母亲碎碎叨叨,心里默默按下之前想把这事捅给陆淮修的打算,算了算了,谁知道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会做什么,她的婆婆也不是好货。
他拿出备用手机给白语薇发消息:【舞会开始了吗?】
他将自己被抓回国了的事儿说了下,一个小时后那头回复:【ok】
陆淮修和白语薇在甲板上跳了很久的舞,跳的她累了,踩在他脚上听着二层的舞曲任他带着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他笑话她被人强了居然喊老公,“我不在怎么办?”
“唔......”她额磕在他肩头,吱唔起来。
“笨蛋,喊救命,”他亲了亲她的额角,“还有,你刚才太温柔了,跟打情骂俏似的,”他带着她的手往腰上一搭,拎起她的膝盖朝某处虚虚一顶,“这样,男人的弱点在这里。”
白语薇锤他,两手一勾任他揽住腰,半挂在他身上,假装天真道:“你的弱点在这儿?”
一轮圆月幽亮在她的剪水瞳中,他笑而不语,等她继续说。
白语薇膝盖轻轻顶了顶,咬住他下唇勾惑道:“你最强的地方就在这儿。”
陆淮修西装脱下时耳边还是斗牛曲,白语薇双腿架上他的腰,耳边朦胧响起了他爱的前奏,两人噗嗤都笑了。有一阵白语薇烦他听的那些凄婉的老歌,又不怎么好表达,便在欢|爱的时候给他放,人的节奏很容易随音乐而变化,她问他,“如何?”
陆淮修在缓慢的节奏里迷失了自己的进度,“不太想听,关了吧。”
她当时的反应是抓过枕头将脸上的得意蒙住,“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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