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捞月亮的人 金呆了 2298 字 2天前

“病床哎。”

“没事的!”

夜静静流逝,白语薇睡前拿着手机翻来转去,白语画说,“你要是想姐夫你就发消息吧。”

白语薇望着天空密密层层的乌云,捏着手机将编辑的文字发了出去。

她将头埋进白语画的肩头,轻轻颤抖,“语画,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坏?”

“怎么会。”白语画一手将她搂住,一手撩着她的波浪,理所当然地否认。不管外面怎么说怎么写,也不管她的行为套进公序良俗是多么格格不入,白语薇在她心里永远是对的。

“我以前欺负过你你不记得了?”白语薇的鼻下是她温柔的奶|香。这味儿可真甜,是少女的味道吧,她以前有吗?

“哈哈哈,没事,被你欺负是我的荣幸,别人哪儿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真的不坏吗?”她低低地自问。

“不啊,美人太善良会容易被欺负,我姐姐这样就很好,”虽然现在的婚姻状态确实堪忧,可那天陆淮修说白语薇没出轨的时候,白语画感叹姐姐真是吃定了姐夫,几番打击的气头上他对外依旧是维护。这件事可以过去的吧,“你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美人!”

白语薇闭上眼,睫毛挣扎地颤抖,但愿如此吧。

***

陆园的书房,陆淮修翻来覆去没能睡着,他赤足走进主卧,于暗室里站定。

一呼一吸,连同高密度阴影的身躯融进这熟悉的布局。

半晌,猛地一声彻响打破死寂,梳妆台上的物件零落在地上,破碎、滚动,床头的落地灯被甩落,那些依偎旖旎的灯下片影晃过他的脑海,下一秒,圆灯泡被砸碎。

头顶的水晶灯被温柔男主人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随着坠落的相框一道颤的清零哐啷。

楼上动静太大,佣人闻见动静纷纷起身,聚在楼梯口不敢上前。alice就这么看着陆淮修目光淬火,抄着高尔夫球杆将巨幅画像打碎,玻璃隔着十几米远和一层楼的空间,还砸到了她的脚边,她缩了缩脚趾,害怕地问,“怎么办啊?”

“太太不在。”

“幸好太太不在,不然这个样子是要出人命的。”

“不是已经出了人命了嘛。”

“别瞎说,不是开过会了吗!不要就先生太太的私事妄加揣测!”

alice正要说话便见陆淮修冲下了楼,无视她们往厨房走,摸索了会没了耐心,“剪刀给我。”

她赶紧冲过去拿起蔬果冰箱外贴着的剪刀递过去。

朔风阵阵,划过耳边,像是与枯枝在奏婚礼进行曲,调查报告的字句一遍遍在眼前划过,明明只看了一遍,却像背诵了十几张a4纸一样。

白语薇和汪致霆在东坪芭蕉便已旧情复燃了,随后为她入珠,追随至纽约,再到那晚窗下的贴身黏情。出轨时间几乎贯穿了整整一年,她那委屈的“就一次”像是紧箍咒一样,点燃了他的滔天怒火。

白语薇你嘴里能不能有一句真话,你到底对我对婚姻付出过真心没?

蔷薇花艰难地开在冬夜,瓣瓣花瓣被凛风吹皴了饱满,即便如此,白色的小花仍坚韧地盛放,并没因离开温室而枯萎。

可娇嫩的蔷薇和生劲的爬藤没能逃得过无形火光的摧毁。

小楼没有亮灯,半掩窗的绿植被剪断,微光渗入窗框一角,露出了宝蓝色的地中海风新装。

蔷薇花看似的无害的叶片残喘着划了他一手的伤。陆淮修掏出烟点上,夹烟的右手被磨砺的血肉模糊,几乎见骨,伴着指骨间的疼痛,猩红在夜里抖的像烟火,他满不在意地递至唇边深吸了一口。

一小时后,空烟盒丢下,剩下没了生命的爬藤将绿融进墨蓝色的夜里。

雨是在凌晨三点落下的,白语薇惊醒,拿手机刷了一遍话题。她合上眼,钻进白语画的怀里,心里默默计时。

晨光熹微,白语画醒得早。她起床第一件事是关窗。

昨晚罗萍开的小缝一直偷风进来,她怕扰了白语薇睡觉便没起身,没想到意外看见陆淮修从绿地上阔步走来。

姐夫来了!白语画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责怪埋怨和阴阳怪气,彻底将白语薇内心的殷切期盼代入到了自己心里。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白语薇,小声又掩不住窃喜地说,“姐姐,姐夫来了。”

白语薇追求完美,即便是婚后,她也不喜欢不刷牙亲吻,或者醒来毫无防备的面对面对话。那些乌烟瘴气的凡人味道,如屎尿屁口气,她都要遮掩好。白语画很奇怪,这怎么过日子,多累啊,可白语薇觉得这样才能过下去。

白语薇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可握上又放下了。

白语画跟着她一起洗漱,只是没想到白语薇刷完牙没有护肤化妆,而是拿起了粉底轻轻按在了唇上,她惊讶,“姐......你这......”

“今晚不用你陪我了。”白语薇朝她挤出了个苍白的笑,素净的美目是无奈的自嘲。

***

病房门口。

陆淮修手搭在门把上没推开,低着头一次次地调整表情。

笑?好像太热情了。

冷?是否会影响她的恢复。

平静?可他的手一直在颤。

以前最擅长的事情,好像突然怎么做都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了下一本甜文的文案,(甜文二字在我个人定义范畴),陆太争取本月完结,活动手指收藏我下一本吧。

《迷鹿》

“为什么叫白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