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捞月亮的人 金呆了 2605 字 2天前

男人事业心重,尤其是经历过重创的人,床/笫之事后他很爱说这些,夸赞陆淮修,顺便憧憬自己在陆氏将来的发展,只是遗憾,他的发展里,只有他。

她为了帮他减负,在东南亚打听到了某黑市□□,闲太太突然勤快的这番动作惊动了汪致远,他问,你最近在忙什么?打听那些做什么。

她是有防备的,立马敛了行动,转为地下。

婚外情这事你在搞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强烈的羞耻感,尤其和内心真正向往喜爱的男人,身上的每一道禁忌都是刺激,全身像打了初恋肾上腺。可这事被揪到网上,发配到网友口下,就没那么好过了。王馨然成了最浪/荡最无耻的女人。

这她能忍,至少,秦毅然没有被拍到,可汪致远动手那天,她恍惚看到了最绝望的末日。

偷吃禁果,自有惩罚。

先是他眼中冷静的破碎,再到玻璃和木板的震碎,最后是她的脸她的身/躯。

在朋友的帮助下,秦毅然见了她一面,就像整容失败的女人,即便用厚厚的丝巾掩面,也挡不住爱人透视的眼睛,他痛苦地说,离婚吧,求你了,我一定会娶你的。

她信。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一定要离。

自有了秦毅然的那句话,她拼上被汪家扫地出门、被父母抛弃的风险,也要离婚,但是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辱骂。

她的激烈言行触发了汪致远内心暴力因子的开关,他头一日还说,可以,我们离,可第二日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殴打她,说自己不在乎婚姻的完美和正当,只要能困住她,同归于尽也行。

汪家二老对她的淤青和眼泪视而不见,父亲竟说熬过去这阵怒火就行,本来也是你错,母亲给她上跌倒药,流泪说,有了孩子说不定就好了,你再试试吧,会好的,时间会疗愈一切。

她觉得世界颠倒了,暴力被赋予了正当的理由,而被施暴者竟被挟以道德,反被劝服忍耐。

日复一日,这个错乱的荒诞世界似乎望不见尽头。

王馨然在渴望自由和忍耐痛击中几乎被逼疯,最终忍不了,爬上汪致霆的床。她只有一个想法,让汪家主动把她赶出去,不离都不行的那种赶。

名声早废了,再不挣扎,她就要被送进疯人院了。她想,这也许就是汪致远的最终目的。

背叛他,精神和□□,必须死一样。

汪致霆真的是委屈,谁能想到一周回一次家还让嫂子给算计了,他本就怕汪致远,这下直接定下死罪,纵然再脸皮厚也做不出睡亲嫂子的事儿。

他很想说,这他妈关他屁事。可王馨然那尤带淤青的破溃眼角,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边流泪边在越发接近的脚步声里往他怀里拱,绝望道:“小叔,救我。”他突然就心软了。

那一刻,他咽了咽口水,想着反正自己都臭名昭著,汪致远也从来视他为眼中钉,索性帮一把忙吧,就当给白语薇积德。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惹上了□□烦。

汪致远对一切与王馨然有关的男人都失了心智,满脑子都是老婆又被人睡了,还是家里下三滥的小子,被他在自己家溜了号,冲到别墅冲去公司揍他。

汪致霆躲去了纽约,至于为何是纽约,大概是冲到机场,刚好有一张30min内的头等舱座位。

刚开始他没有想要救谁,后来,他也没有料到千钧一发那一刻心软所带来的后果。

***

s市今日的头条——白语薇与陆淮修同框现身某商务晚宴。

他们直接从后台进入,小王在停车场被一直追着拍,最后溜去了工作人员休息室打盹。他拿着手机责骂张廷富,知道他活该,哪有侍二主的道理,但知他家中情况还是忍不住同情。张廷富的妻子患癌,医生建议的靶向药物费用高昂,他急需钱,出下策,也不是不能理解,小王看着他不断的哀求,心里头难受,转了2万块钱给他,【去年的余粮,祝嫂子早日康复。】祝福都无比苍白,有些事,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发完又溜去车上,将白语薇的包赶紧送了进去。

白语薇今日身着黑色包身长裙,裙摆逶迤,胸口镂空,开至脐上,半圆随身躯摆动若隐若现。

陆淮修出门时惯性穿的黑西装,被白语薇提醒,“最好穿白色,这样比较搭。”

果不其然,除了自带话题的热度,陆淮修的倜傥风流白西装也满场吸睛。

“以后分开,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做你的私人衣装顾问。”镜头整齐划一地向他们转动,一时灯闪若明星,刺的人睁不开眼,白语薇近日眼睛酸痛,怕表情不够好看,侧过脸面向他,两手扶上他的衣领,假作整理。

陆淮修低头看向她,温柔一笑,“我怕我将来的太太会吃醋,所以,”他拉过她的手,送至嘴边亲了亲,耳边一片艳羡的哗然,冷淡道,“不必了。”

白语薇挽着他的手臂,一路走至酒塔,很多人估计脑海浮现新闻里的各种猜测,表情讶异,又很快掩饰了去,绽开最劣质的笑容。

白语薇也笑,陆淮修也笑。

碰到汪致远,陆淮修取了杯香槟,附至白语薇耳畔,问:“不用备孕了,喝一杯吗?”

“我决定戒酒了。”

“哦?”他抿了口,眉宇微蹙,甜气泡儿,真腻。

“我不想下一个还是保不住,不管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调理身体。”

陆淮修那些愤懑之气倏然被这句话戳破,他食指在高脚柄上游移片刻,余光扫见汪致远时无缝调整好表情,酒杯半举,“汪总。”

汪致远携的女伴是张生面孔,白语薇仔细打量,扫见十指时了然,是个秘书,“汪太怎么没来?好久没见了呢。”她跟王馨然不熟,但他们结婚她曾受邀参加。那场婚礼就像一场拙劣的新人演技秀场,一个全神贯注,一个心不在焉,两人生硬板正地念着台词。

她当时坐在台下想,以后即便她的婚礼是嫁作钱权形式的一部分,也定要把这隆重的剧目演好。

但戏是一场接一场的,不是每场都能演好,演砸这场还有下一场。这个道理她现在才懂。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汪致远说完似是怕冒犯她,又虚伪地补了一句,“来了也是给陆太作陪衬。”他目光避开她胸|前大片清凉的旖旎,垂眸抿了口酒。

白语薇特意挤出一个很假的微笑回敬他,只可惜与他目光错开了。

汪致远看不起她,她从来都知道。倒不是她和汪致霆那些狗碎的绯闻,纯粹是他不喜情史丰富的女人,一个迂腐板正的死直男。

她不怕酒腻的男人,就怕禁欲的男人,无缝下手,道德感太重。

陆淮修和汪致远似是有公事商议,白语薇识趣走开,行至角落打开手机,白语画发来了鼓励她的图片,【你永远是女王.jpg】

全家都在担忧她的婚事,可她向来主张大,他们也不敢问,她偷偷问过白语画,白森山借到贷了吗?

白语画说,爸爸说如果你离婚,他可能会直接宣告破产,到时候把几处房产卖了凑凑钱养老,估计也省了分家产这件事儿了。

离婚?他们都觉得会是这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