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动板机,明明人已经木了可手还是本能一样地剧烈颤抖。
不过果然,他活着。幸好。他和激动地哭出来的白语画相视一笑,他问大胡子,“我可以帮她擦一下眼泪吗,女人嘛吓坏了。”
他们不允许交流,可白语画先前用嘴将他的布条取去,两人对了会话,门一开,他果断倾身衔起地上的布条,装作一无所知的昏睡。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但最让他恐惧的一点,他清楚地看见了所有人的脸,他们会放他走吗?
枪递到了第三个人手上,那个人是张廷富,汪致霆认出了他,他不停地使眼色,甚至尝试用中文交流,但都被他们用枪指着脑袋吓闭嘴了。
他的出现几乎就是坐实了陆淮修在整汪致霆。我放你一个司机掌握行踪,你他妈要用这种把戏整我们?陆淮修,你的报复心是不是太强了点。
海风阵阵,但负二层依旧闷不透风。游轮的游客早已下船入纽约城游玩,游轮停靠在岸边,与深蓝形成完美的静止图。
□□抵在额上,张廷富老泪纵横,他不懂开枪,食指如何也按不下去。最后那帮人嫌他婆婆妈妈,替他接过抢,一脸残忍的玩味,嘴里倒数,“three,two,one!”
他全身发麻,猛地起身想挣扎最后一次,刚开口——“我兜里有......”
——“砰——”
船身没震动,但海鸥扑棱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灯火将洁白的小身躯染上红光。
猫在愁云后的圆月如一只孤寂的眼睛,炯炯凝视着从暗潮汹涌的深蓝。
白语薇站在街牌下不停地问周围的人,是否见到一个中国姑娘,最终找到了一个人说有,可她三句对话后发现对方只是想泡她,气的她当场踹了那个死老外一脚。
她去找了助理报警,在大厅经过宋茗心时都没了那股施舍后的骄傲,或者询问结果的好奇。宋茗心不知发生了何事,上前说了一句自己希望不大,还补上,这次你去也不定选上,好几个名模都来了。
比例再好,在她们面前也是二等残废五短身。她还是介意白语薇将机会让给了她,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白语薇完全没有心情,扶着额头等报警,宋茗心觉出不对赶忙闭了嘴,一起联系大使馆。
凌晨两点的时候,白语薇接到了陆淮修的电话。
电话是美国号码,她以为是大使馆,吸了吸鼻子,听到陆淮修的声音时,她整个人塌陷了,什么美好的颈部弧度,她只想知道视频里接走她的假牌车是谁,司机为什么要戴口罩,为什么第二个红灯口后座的白语画就不见了。
她像在看一部精剪过的悬疑片,可进度条必须要她分分秒秒地捱过去。
“老公,语画不见了。”每个人都来能她添点安慰,何况是陆淮修。
陆淮修被叫化了,听到了她的脆弱,心一软,低叹一声,“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觉得狗血,没便当,不狗血凑不到一块
第43章 诞幕
王馨然看见两条杠时, 人绝望了。
真如了她妈说的, 有了孩子会好?不,她根本不屑那些“好”,一池死水一样的生活好个屁!
王珍妮被爆出轨时, 她曾偷偷耻笑过, 五十多了还如此不知廉耻, 什么叫“我也想做个正常女人”, 可她现在懂了, 正常女人不是五十岁流连二十岁□□的性|体验, 而是女人对男人最基本的心动。
这份心动才能证明她活着,而非泵血如植物人一样的心跳。
然而更绝望的是, 摆明了孩子是谁的客观事实, 她也能恐惧,身体害怕地一颤一颤。这个两条杠像是山雨欲来的一场殴打, 她无法正常判断曾经枕边人的情绪了。
出乎意料, 汪致远没动手, 他冷静地打了电话,帮她抽了管血。这一管血, 免去了她的□□折磨,而后汪致远化成了水, 可她却觉得他的温顺也是如此恶心。
清楚的知道他是老虎,如何能把这一刻毛发的柔软假作猫咪。
汪致远埋在她小腹上,鼻尖隔着衣料拱着肚皮,紧合的双目暗涌着深不见底的痛苦。
孩子是他的, 很好,可他居然和汪致霆竟没有血缘关系。呵,一下竟不知道这份结果是喜是悲。
汪致远对陆淮修说,他想教训一下这个弟弟,私人仇恨不便多说,但如果你想要帮忙的话,我可以给您的夫人展示一下他贪生怕死的样。
谁面对枪,不屁滚尿流哭爹喊娘?这样的形象可以让任何女人死心。
陆淮修听后认为疯狂,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但不知为何,在汪致远盯着汪致霆的第二日,他又同意了。
陆淮修声音一下烙了铁,冷硬无比,“怎么展示?”
“俄罗斯轮盘游戏,想必在欧洲生活多年的陆总应该不陌生吧。”
“你一枪,我一枪,难道你指望我那弟弟会为了陆太太吃下所有枪子吗?”
他不齿汪致霆。
一个17岁和喜欢的女孩同居,没能捱过24小时就跑回家要钱的公子。嘴上叫死叫活此生挚爱,却始终不敢叛离父母去娶她,指望这样的汪致霆会为了白语薇放弃生命?
做梦!
“不能伤害她。”
“自然。”就吓吓而已。
汪致远是要给汪致霆点教训的,他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太太被家里的臭小子睡过,尽管后来王馨然说没有,但他不信。
汪致霆被绑上船那一刻,亲自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他的命运被一张纸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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