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

老人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低下头继续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君老见老人不说话，有些无趣的站起身，走出了这办公室里面。

走出红墙中，君老坐进停在外面的一辆小车当中，对开着的那个中年人说道：“等会你去帮那老家伙的孙女一把，虽然三两只咸鱼对那小妮子造不成伤害，可保不准那些人会使出什么阴毒手段。”

开车的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一道伤疤，忽然对君老问道：“君老，‘月’现在算得上是一个恐怖组织了吧？‘月’背后的那些人，算得上是幕后黑手吧？”

“不是算得上，而是根本就是。”

君老冷哼了一声，最后怪笑了两声说道：“那些家伙，一直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会出手，这次我倒要看看，我们出手之后，他们会不会掀桌子。”

那个中年人嘴角一抽，忽然继续问道：“有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不直接把他们解决掉，您不要给我说什么钓鱼，虽然那几个人的确是大鱼，但也不至于让你们这些老人来钓吧。”

君老罕见的有些沉默下来，他又咕噜一声喝了两口酒，扭头朝着窗外看了两眼，语气有些苦涩的说道：“的确是钓鱼，这是这鱼不一样，这鱼当年也和我们一样，是人，而且是充满朝气的人，可现在，人变成了鱼，所以……”

君老的这话，中年人听得很迷糊，用一窍不通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隐约之间，他猜到了一点，‘月’后面的那几个人，乃至创造‘月’的人，当年也和君老他们是一路人，对各行各业都做出了不可忽略的贡献。

但最后，他们迷失了……

或许……是这样吧！

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些老人当年没有出手。

一是对他们那些人还充满了一点希望，二是……不能够对他们出手。

君老收敛住了自己的所有神情，依靠在后座上面，对中年人说道：“小悦在家里面没闹腾吧？”

“没有，小姐这两天安静得很。”

中年人摇着头，脸上露出丝丝放松之意，但那坐在后座的君老，听到这话顿时变得有些提醒吊胆起来。

自家孙女会安静下来？这话除了白痴会相信之外，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自己孙女算是自己一手拉扯起来的，她什么德行，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真想你爷爷我多活几年，千万别给你爷爷我搞事啊。”

君老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呢喃着，但这话……虽然是他说出来的，但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