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中午。

在江南地区，一栋别墅当中。

念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面，在他的旁边，坐着的是莫妖孽。

喝着茶，念妄看着莫妖孽的眼神非常飘忽，似乎在思考什么，回忆什么一样。

“莫叔叔，我想全天下所有人都不记得了，但是你应该很记得，对吧。”

双手握着茶杯，念妄迟疑了一下，对莫妖孽开口说道。

他相信，全天下论起能耐最大的，就是自己身边的莫妖孽。

前半生平凡，后半生非凡，他……远远不是别人能够揣摩的，哪怕是冥王和天子衿也是一样。

“我该怎么称呼你，念妄……还是小二？”

莫妖孽扭过头看着念妄，笑着说道。

听到小二两个字，念妄终于敢确定，他的确还记得。

放下茶杯，念妄面对着莫妖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眼中泪水流了出来，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莫叔叔，求你给小二解惑，全靠小笑，我才能够有这一瞬的人性，我怕再这么下去，我又会变成以前那个我，我不喜欢那个我，我需要找到小茉莉，我真的想小茉莉了。”

莫妖孽放下手上的茶杯，把念妄扯了起来。

他看着脸上泪水纵横了念妄，神情有些恍惚的说道：“我和伊人生下小笑之后，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那一次，我没死，失忆了几年，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原以为，是我内心太软弱虚构出来的，或者说是我出现了那种恍惚记忆，看到你今天来，我现在才敢确定，这是你们的手笔，我真的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你要去问小笑了。”

念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最后有些萎缩的说道：“莫叔叔，现在能够给我解惑的，就只有你了，我真的怕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而且现在想要杀死我的人也太多了，多得我都数不过来，我怕再找不到小茉莉，会再次湮灭人性的。”

莫妖孽对念妄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够告诉你，你需要放弃你的过往，否则的话，没有一丁点找到小茉莉的可能。”

“忘掉？”

念妄擦拭掉眼泪，茫然的看着莫妖孽，最后苦笑的说道：“怎么能够忘得掉。”

“我说的是放弃，而不是忘掉。”

莫妖孽叹息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念妄，站起身就朝着别墅二楼走去。

念妄看着莫妖孽上楼，转身离开了别墅。

在别墅二楼阳台上，莫妖孽看着念妄离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什么不可思议？”

在莫妖孽身边的姬秋韵有些疑惑的问道。

莫妖孽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好解释的，就算是自己现在也解释不出来。

姬秋韵见莫妖孽不说话，皱起眉头看着已经快要消失的念妄，皱眉的说道：“我感觉他身上有种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正常。”

莫妖孽笑了两声，很多人，很多事，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在走。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跳出了束缚当中，按照自己的意志在行事。

王辰是，念妄也是，冥王和天子衿更是。

“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