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扑倒(2 / 2)

“老爷子,到了。”赵司机把车停在佳美小饭馆的旁边。

推开车门,司徒拓洪没急着下车,而是细细打量着佳美小饭馆。

说是小饭馆,真的很小很小。最多二十平米的小空间,司徒拓洪几乎没法想象,当年那么清灵的苏家娇贵千金,会在这种又脏又乱又小的地方立足。

“老爷子——”赵司机忍不住提醒。这地方窄,再停下车,后面的人都堵成堆了。

“我就下去。”司徒拓洪赶紧推开车门,在王司机的搀扶下,下了车。他吩咐赵司机,“把车上的熏肉拿下来。”

这熏肉,是王秘书通过熟人渠道,从一个五星级大酒楼分来的,正宗的家猪熏肉,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司徒拓洪记得,当年苏氏的烟笋腊肉,是独家秘籍。来本市旅游的顾客,全部以吃过“苏氏烟笋腊肉”出名。

可惜苏氏没落太快,要不然,苏氏烟笋腊肉一定比现在的酱板鸭还出名。

佳美饭馆从来没来过如此尊贵的客人。夏妈看到司徒拓洪的第一眼,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先生,你……”

司徒拓洪脚上的伯鲁提皮鞋,夏妈一眼就看了出来——昨晚晓天还在提这皮鞋,给她看了好多图,说是世界上最贵的皮鞋。这老人一身气派,本市再找不出同样一个来。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司徒拓洪点点头:“我想吃烟笋腊肉,自带了腊肉,可以做不?”

现在太早,还不到十一点,根本就没到午饭时间。但来者是客,夏妈接了赵司机手中的腊肉,进了厨房。

不一会,一盘浓香的烟笋腊肉就上了桌。

香飘四溢。

就那么一闻,司徒拓洪心潮滚动,似乎触动了三十年前的往事。他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品尝。

美味!

等他终于舍得放下筷子,司徒拓洪已经完全断定,他的亲家,眼前这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确实是当年苏沉涛的独生女苏暖。

“老板——”司徒拓洪扬声喊。

“一共22块。”夏妈走过来。

结果,司徒拓洪把一张银行卡塞进夏妈手里。

“老先生,我们这里不刷银联卡。”夏妈倒笑了,平静而大气,把卡推回给司徒拓洪。

“这不是饭钱。”司徒拓洪诚挚地把卡塞进夏妈手里,坦白说明,“我是司徒逸的爷爷。你女儿和我孙子领了证,应该补个婚礼,这里面有点钱,你是灵灵的妈,她喜欢什么陪嫁,希望亲家帮忙准备。我们也希望,婚礼不要太寒酸。”

亲家?夏妈有些闪神。看来,灵灵这是一不小心,又沾上了豪门。豪门婚姻,就算娶的媳妇再寒酸,面子上不能寒酸。

夏妈懂了,有些无奈,却不能不替女儿想。她不再拒绝,只点点头:“这卡,我会交给灵灵。灵灵爱买什么,她自己消费。剩下的,到时再给回老先生。谢谢老先生的好意。”

“都是一家人了,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可以直接找我们。”司徒拓洪把自己的名片,也塞进夏妈手中。

夏妈静默了下:“老先生,我们过得很好,不用什么帮忙。如果……”

“有事尽管说。”司徒拓洪注意到她面有难色。

夏妈沉思好一会,还是说了出来:“灵灵她弟弟刚刚接到夏氏的受聘通知。如果老先生愿意,我希望老先生能帮我家晓天另外介绍份工作。”

“这好说。我回头让司徒逸安排下。”司徒拓洪颔首。他犀利的眼看出来了,夏妈这是极其反对儿子进夏氏,焦灼不安。否则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提这个要求。

“谢谢。”夏妈轻吁了口气。

司徒拓洪笑了笑:“亲家,你的闺名是苏暖吧?”

“是。”夏妈眸中涌上愕然。但脸上却极为平静。

但这就够了,司徒拓洪明白了。他的孙媳妇,原来是苏沉涛的后代。

只可惜,苏家居然已经没落快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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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缓缓来临。

夏晓灵在收拾包。司徒逸交待她,让她上36楼等他一起下班。可她不想上去。

“夏小姐,我下班啦!”孙颖愉快地离开了。

“嗯。”夏晓灵下意识地应着,她还在纠结那个天价聘礼。

还有,她答应今天去拿相册,可是司徒逸会同意么?

毕竟,她和顾子晨的往事,全城皆知,司徒逸显然也是名流中的一个,只怕不愿意她再去顾子晨那里。

可是她真的不能把那本相册遗在顾子晨家。

纠结了半天,夏晓灵还是认命地起身,无精打采地向电梯走去。站在电梯前面半天,夏晓灵还是按了36的专用电梯。

整个36楼安安静静,只有董事会议室里,依稀传来谈话声。

夏晓灵朝司徒逸的办公室走去。长长的走廊两侧,种植着肥大碧绿的君子兰。

“夏小姐,请等等。”苏醒一眼看到她,笑米米地搬来椅子,请她坐,“司徒先生在开会。”

“嗯。”夏晓灵点头。

正说着,长廊响起熟悉的皮鞋声。夏晓灵才站起来,司徒逸就进来了,他朝她扬扬唇角,大步朝办公室走去。不一会就出来了:“走吧!”

看来,她今天去不了顾子晨那儿了。

坐进布加迪威龙,夏晓灵想了想,给顾子晨发了条短信:“我下次再去你家拿相册。”

“和朋友联系?”司徒逸瞄瞄她,“乔家姐妹?”

目前,她的生活圈子,他仅仅知道有个乔家三姐弟。而乔小曼和乔小娜,本是有名的千金小姐。乔小曼大气得像个男儿,乔小娜是本城男人共同的梦中*。偏偏这两姐妹都不屑早嫁,对哪家的富少都不假辞色,不给半点意思。惹得本城一大帮富少,抓心挠肺,却又无可奈何。

“嗯。”她随口应着,忽然严肃起来,“司徒先生,京基产业,我不能要。”

腾出一只手,他好笑地摸摸她的头:“这个我们晚上回去再说。现在,我饿了。”

“……”她张大的嘴,不知不觉扁了下去,咕哝着,“整天就知道饿。”

“确实饿。”司徒逸大大方方地承认,意有所指,“一身都饿。自从娶了老婆,才知道人生最熬的是饿字。”说完,他的视线从她的脸,慢慢移向她心口、腰、腹……

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夏晓灵脸红了。哼,男人!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他下腹,果然,那地方又撑起个孤度。

哼,男人!

再儒雅的君子,再矜贵的君子,也就“男人”两个字!

手机有短信声音,夏晓灵懒得看。

司徒逸淡淡地扫过她手中的手机,摇摇头,替她轻轻抿了抿散落的直发。

“去海南的事,得搁几天。”司徒逸说,“先处理好京基这件事。”

“嗯。”夏晓灵没有意见。她压根就不知道他要带她去海南干什么?旅游么?他不会把这趟行程,当成蜜月吧?

“我们今晚谈谈聘礼和婚礼的事。”司徒逸含笑收回胳膊,有些不舍。她那模样,真心可爱。

但他知道,这个模样可爱的小女人,有她自己的坚持,有她自己的看法。他要想完全攻克,只怕不会是三五个月的事。他得好好琢磨下——先攻心?还是先攻身?

听说,女人的身子给了男人,她就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归宿感。

他最好诚心地试试这个理论。

回到家,吃了饭,两人朝楼上走去,先后洗漱。

夏晓灵洗漱好,坐在被子上想了好会,朝浴室里的司徒逸喊了声:“我们聊聊聘礼的事。”

呜呜,他都进去半天了,还不出来。他不是在洗澡,是在磨身子。

“来了。”司徒逸应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一身白晃晃的,修长挺拔。黑色的平角内库,更衬得一身如玉。结实平滑的肌理,让人感慨。他五官其实蛮漂亮,却偏偏完全的男人味。

身为男人,长成这样,活该被女人羡慕妒忌恨。

“喂,你——”夏晓灵急忙别开眸子,可美男出浴后的美景,真心好看,她忍不住偷窃。唉,紧致的肌夫,雪白的肌夫,健美的肌夫……怎么看,都让人吞口水,只觉一身都热了起来。

越看越移不开视线,差得她满脸通红。

她吞口水的声音,很没骨气地响起。

司徒逸隐隐含笑的眸,凝着她通红的脸。真不容易,她会对他动色/心。

她心跳得厉害,恼羞成怒:“站在那干什么?走t台咩?”

他心情大好,朝她走来,勾着她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调侃着:“我在出卖色相,赢我老婆的注意力。怎么样,有没有想扑倒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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