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声音嘎然而止,愣愣地看着从身后经过的司徒逸和夏晓灵,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夏拓。
司徒逸停下步子,客户地颔首:“夏董需要帮忙吗?”
夏拓一脸懊恼,压根没心思应付司徒逸,可又不敢得罪他,只得放平语气:“不用不用。谢谢司徒先生的好意。”
“不谢!”司徒逸风过无痕地颔首,修长的身躯经过夏拓,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夏晓灵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大步跟了上去。
她小脸还算镇定,可心里早就沸腾了。
夏美芙睡在顾子晨房间?
嫖?
太劲爆了!
不过据她所知,夏美芙看上去有她的傲气,要她去抢自己妹妹老公这种事,按理不会发生。再说了,夏美芙喜欢的是司徒逸这种温暖儒雅的君子,也不会喜欢高冷的顾子晨啊!
好神奇!
司徒逸已经走到前面好几步,察觉到身后没跟人上来。站住了,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眸,掠过夏晓灵沉思的脸。
这丫头难道以前天天为顾氏拼命,和社会脱轨,要不然,怎么在应付这种事上这么呆?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徒逸的声音,轻轻地长廊上回旋。
夏晓灵赶紧加快步子:“不!”
她就是好奇,夏美芙怎么会去睡顾子晨的房间。顾子晨下套给她,夏美芙怎么去了。但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顾子晨不给她劈腿的理由,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然而今晚,当顾子晨把那张写着1608的相片交到她手上时,就如冬天大寒节气时,一颗心被冰封住。
她初恋的心,终于死了。
她要把那张门禁卡扔掉,心里才舒服。可夏晓灵这才发现,顾子晨送的门禁卡,已经不在手里。
估计顾子晨明天会咆哮吧,她居然没去。可是,顾子晨咆哮,又关她什么事呢……
电梯来了,两人跨进电梯。
静默无声。
坐进布加迪威龙,夏晓灵终于回神:“我……要不要回我妈那儿住?”
“不回。”司徒逸声音不轻不重。
“这样……”夏晓灵瞄瞄他,“两人比较不尴尬。”
司徒逸打开车灯,看着后视镜里的她:“已经尴尬了这么久,还怕尴尬?”
“……”夏晓灵觉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今天说话,怎么这么直接了?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不好这么直击尴尬话题的……
司徒逸平静地收回眸光,按下车玻璃,平静地看了看16楼的位置,唇角掠过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今晚当然得罪夏美芙了。但一定也打掉了夏美芙对他的屑想。
被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时刻yy,心里其实不太舒服。他的拒绝那么明显,夏美芙却从不收敛,那也怪不得他下狠。
“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夏晓灵想问。可看他专注地开着车,又吞回下半句话。
司徒逸似乎没听见,自然也没接话。踩上油门,布加迪威龙向前开去。
虽然都没醉,但彼此身上都一身酒气,回到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浴室走去。
“你先。”夏晓灵赶紧往后退。
司徒逸凝了她一眼,没再客气,大步向浴室里走去。不一会儿,传来水声。
他在淋浴。
然后,水声停了。再然后,传来司徒逸的声音:“进来。”
夏晓灵僵了僵,没动。
他还没出来,她怎么进去?
“进来。”司徒逸加重语气。这平缓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抗拒力。
夏晓灵想了想,在门口应着:“要帮忙么?”
“嗯。帮忙。”司徒逸声音轻轻的,却不容拒绝。
夏晓灵抬起胳膊,最终推开门。本以为会看到限制级的场景,结果倒发现,司徒逸第一次穿了睡衣。除了胳膊腿在外面,其余地方都包得好好的。
她的心儿,却掠过淡淡的失意。
没提离婚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包得这么紧。每次沐浴后,都一身白晃晃地在她面前,让她不由自主吞口水,使出一身的力气抗拒他的魅力。
她走了进去:“帮什么忙?”
她不排斥帮他。
司徒逸伸长胳膊,拉过她,扫视着她被深红晚礼服包裹得紧紧的腰。好一会儿,才眸光上扬,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是帮你。”
“呃?”夏晓灵一愕,“我不用你帮。”
“既然都提离婚了,两人最好别相欠。”司徒逸语气平缓,听起来稍微严肃,“你昨天帮我洗,我今天帮你洗。然后,两不相欠!”
“哪有这样的?”夏晓灵立即身子一矮,缩出身子,脱离他的控制。拔腿就跑。
可才没跑出一步,只觉一双胳膊似藤萝般绕住腰,把她卷了回去,整个身子被环进他的心口。
他的下巴搁上她头顶,声音轻轻落下来:“我司徒逸的豆腐,怎么能随便吃的。真当我是酒楼头牌了?6000块十分钟,会不会太辱没了我?”
“……”夏晓灵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6000块10分钟,那是硬伤啊硬伤。
“我司徒逸秒赚6000还不止。”静夜中,他极富磁性的声音,精灵般入了她的心,“就想这样打发我,也只有你敢做。”
“我……我是不小心的。”夏晓灵想躲起来。她跟他回来,真是尴尬。可下一秒,她惊吓起来,“司徒先生——”
这男人一反儒雅矜贵,居然强行扛起她。
失重间,她头昏目眩,只必自己掉下大理石地板,摔个鼻青脸肿,明天不能见人,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惊呼中,只听拉链拉下的声音。然后只觉身子一凉,深红色的晚礼服,离开了身子。还来不及惊呼,身子浸入不冷不热的水中。
她被他放进浴缸。
她整个身子缩了进去。可尴尬的是,这还是清水,她再怎么缩,整个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失去衣服的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跳出来。
“司徒先生……”她喃喃着,他的眸子深幽发亮,那是她看不懂的光芒。
司徒逸声音轻轻的:“你是我第一个服务的女人,乖乖配合。”
“我……”她有话说。
“希望也是我最后一个服务的女人。”他加上一句。
本来不想配合,可他这句话似乎有魔力,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或许,她心底其实不是那么拒绝他,或许,她其实不知不觉中,在心离开顾子晨越来越远时,心也向他靠近,并慢慢*。
夏晓灵悄悄合上眸子,任由他灵动的指尖,爬过寸寸肌肤。这是她长到二十四岁,第一个如此亲密的人。就算他们以后哪一天会各奔东西,她一定也忘不了现在——她象城堡里的落难公主,被王子施救,并赠以无上的温柔……
夜,旖旎,而尴尬。
他的温存体贴,让她轻颤。小心翼翼守着那颗心,希望自己明天舍得从这里走出去。
凝着那张纠结的脸,司徒逸终是轻叹。
她还是不肯把心坦荡交给他……
似乎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司徒逸的指尖,终于离开她的身子,声音轻轻地:“我会出差一个星期。”
然后,他走了。
他去了更衣间,换下睡衣,再拿了身替换衣服。然后去了书房,只拿了必须要的证件和手提,大步向楼下走去。
脚步声渐渐小了。
夏晓灵愕然,飞快起身,捞起睡衣,手忙脚乱地套好。吸着拖鞋,飞也似地追下楼。
门外响起布加迪威龙的声音。
夏晓灵大步向外跑去,可已经晚了。她只看到布加迪威龙的车屁股。
“司徒逸——”她大喊,却得不到他的回音。站在炎热的庭院里,她默默看着布加迪威龙消失的方向。忽然蹲下来,呕吐起来。
司徒逸,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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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灵不知道司徒逸去哪里出差。
她上了36楼,可苏醒不告诉她。不但不告诉她,还用一副“别纠缠司徒先生”的神情应付她。
司徒拓洪今天也没来公司。
夏晓灵这才发现,她压根就不懂司徒逸。她不知道他的喜好,他的家族成员,他还有哪些窝,他通常要去哪些地方出差……
她实在太不关心他了……
“夏小姐,司徒先生这是临时出差。”苏醒笑嘻嘻地说。虽然在笑,可姿态摆得挺高。
“临时出差?”夏晓灵揉揉眉心。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她有重要的话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