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醋,这大大膨胀了他极少的男人私心。
他的手,又爬向她裙子下面……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司徒逸,我嫌脏!”
胳膊一顿,司徒逸久久凝着她的小脸。
那张认真的小脸,神色复杂。她嫌他脏,是真心的。
他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轻轻地:“灵灵,我去夏威夷的第一个晚上,就去加拿大了。”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他去加拿大之前,罗果果已经去他房间。而且,谁知道他去加拿大,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我嫌你脏。”她喃喃着,不肯看他。
“罗果果是演员。”司徒逸紧紧捧着她的脸,“如果你用看普通人的眼光看她,这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灵灵,我们不要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
夏晓灵倏地抬头:“演员?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演员么?特别是年轻漂亮的演员……”
“我不喜欢。”司徒逸严厉否决掉,“要是喜欢,我不可能娶你。”
他怎么可以三两句话就否决掉他二十多天的行踪?
夏晓灵抓着他的手:“你以为你说去加拿大,我就相信你;你以为你说和罗果果没关系,我就相信你。眼见为实,我只看到罗果果进了酒楼包房,我只记得她进去半天没出来,我只记得她说她晚上留下了。司徒逸,等你能解释清楚,再来哄我。”
说完,她飞快起身,跳到地上。
宿醉让她有点头重脚轻,但好歹站稳了。但一身真心好痛。
一闪身,避开司徒逸伸过来的大掌,夏晓灵向外面冲去。
冲进更衣室。
司徒逸长身而立,追了两步:“灵灵——”
“……”里面没有回音。
最终,司徒逸静静地站在长廊里,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是真生气了。但加拿大的事,真心一言难尽……
夏晓灵紧紧把关关上,还反锁了,这才无力地靠上门,默默想着心事。
他说他和罗果果没什么,她要相信么?
没有罗果果在身边,他一个人能去加拿大待上那么久么?
她才不原谅他……
深呼吸,夏晓灵终于平复心情,换上那身粉色的裙子。靓丽的颜色,让她的心有瞬间飞扬。
可惜要面对顾子晨。
依顾子晨的个性,不会太有耐心,等她想出办法来对付他。
估计他时刻会带上那份协议,亲自上凌天国际找上司徒老爷子,等着老爷子亲自道歉,并把长城大厦双手恭恭敬敬交到他手上。然后转身再黑凌天国际一把。
卑鄙的男人!
夏晓灵轻轻叹息,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
换好衣服,夏晓灵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好一会儿,夏晓灵才拉开门。
门一拉开,手被捉住了,司徒逸神情愉快:“不造娃娃,得上班了。”
“我要罢工!”夏晓灵仰首瞪着他。
“不许。”司徒逸竟理所当然地否决掉,“你是我秘书,我都不罢工,你怎么可以罢工?”
“……”这有逻辑么?夏晓灵掉头就走。
她压根就忘了,手还被司徒逸牵着呢。她一走,立即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前走。
“司徒先生早!少奶奶早!”田婶笑米米地看着两下来。
手挽手呢,果然小别胜新婚。
瞧司徒先生春风满面,让人想起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司徒先生这是久旱逢甘露,还是满心思的洞房花烛夜的心态呢?
田婶想着,偷偷笑了。
“我准备了早餐了。”田婶微微一鞠躬,“盛好了。”
“放开!”夏晓灵小小声抗议。
当着田婶还拉着她不放,他好意思,她还不好意思呢!
“不放。”司徒逸云淡风清地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放就不放。”
田婶笑米米地看着,怕两人不自在,知趣地躲进自己房间去了。
“……”夏晓灵牙咬咬地瞪着他。
但要她这么合作地听话,那可做不到。
走一步,她踩他的脚一下。踩他一下,她唇角弯一下。
一脸的无害。
哼哼,绝不退让。
不和老婆交待好行踪,不解释清楚前女友的事,还想占老婆便宜,做梦!
上了饭桌,司徒逸总算放开她。
好笑地凝着她不服气的小脸,司徒逸淡淡一句:“今晚记得带点香蕉回来。”
“呃?”夏晓灵一愕。
司徒逸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昨晚半夜有人要吃香蕉……如果你不嚷嚷要剥皮,我这里还是有现成的。”
“……”夏晓灵瞪死她。可怜她完全忘了昨晚的事。这会儿就是没法子气壮。
被他调/教几个月,当然明白他说的香蕉是什么。
他那戏谑的模样,让她又愧又咬牙。闷哼一声,什么也不肯说了。
她三两下就吃了早餐,一心要避开他,拿了包闪电般出门。看了看那辆一直闲置的法拉利,忽然来了气,二话不说,居然坐了上去,不怕死地开了出去。
“灵灵——”司徒逸来不及制止。
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布加迪威龙,上了车,尾随而去。
正是早晨上班时间,车流如潮。夏晓灵把跑车开成了慢慢游。
有手机来电。不用说也是司徒逸的。她才懒得接。不对,她要醒腾不出手来接。
第一次开车上道,她紧张得几乎把方向盘都抓断了。把法拉利开成醉汉,一扭一扭上的。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夏晓灵郁闷地看号码,不得不接起:“你找我做什么?顾子晨,现在还是早上。”
“灵灵,开车别打电话。”司徒逸的声音清晰传来。布加迪威龙居然就跟在法拉利旁边。
她开车的技术真心不好,压根还没具备开上拥挤路段的能力。更别说分心开车。
夏晓灵哪有时间注意司徒逸的话,只催着顾子晨:“快点说话。”
她是真怕顾子晨耍无赖,既要了长城的购买权,顺便还和法院上诉凌天国际,最后把司徒逸的名誉搞黑。
“中午到我办公室来。”顾子晨声音低低的,却字字清晰有力,不容拒绝,“否则,后果你知道。”
“你想怎样?”夏晓灵失声追问。
顾子晨轻笑:“我要人,也要财。别的不希罕!”
深呼吸,夏晓灵沉住气:“好的,我来,我会带一个人来。”
“可以。”顾子晨笑了笑,“带几个都行。哪怕你带上夏美薇。”
“我就是要带夏美薇。”夏晓灵倏地挂了电话。
真可恨,阴魂不散的顾子晨。
她要不要让司徒逸出面处理……脑袋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夏晓灵就自己否决掉了。
她现在正和司徒逸闹矛盾呢!
就是因为正在闹矛盾,所以她身子酸软,也没心思探究,他昨晚是不是趁虚而入,压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虽然,她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就是那样。
看着法拉利一路醉汉,司徒逸只能让布加迪威龙紧紧跟随,不允许有别的车相挤。眼见法拉利拐上公司旁边的小马路,司徒逸的心,悄悄放下。
可就在他放下心的瞬间,两声尖锐的刹车声同时响起。
“夏晓灵,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传来夏美薇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一会儿,夏晓灵虚脱地从法拉利里钻出来,看着夏美薇的轿车。只觉心头一股烦燥。
她不喜欢遇上夏美薇。
夏美薇也下了车,冲过来,一把抓住夏晓灵的衣领。
只觉面前的光线暗了下来,夏美薇还来不及和夏晓灵算帐,司徒逸已一把拉回夏晓灵:“夏二小姐,这种情况责任一人一半。请安静说话。”
“我的车被你擦坏了,赔!”夏美薇才不理那么多,“要不你让我擦回来……”
夏美薇的声音忽然没了。她高高仰起脖子,喃喃着:“子晨……”
不等顾子晨说话,司徒逸已淡淡一笑:“顾总也来了。”
顾子晨亦淡淡一笑,看着夏晓灵。
夏晓灵垂下脑袋,撞车是小事。她只盼望,顾子晨不要那么快谈长城大厦的事。
司徒逸凝着顾子晨:“你我的女人,是各自带回去谈呢?还是在这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