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换个话题:“灵灵,我没有沾花惹草……”
“哪有!”夏晓灵瞬间头也不晃眼,眼睛也明亮了,瞪着他,“还没有?什么叫没有。我给你数数。”
她挺直背脊,伸出白净的指头,一个又一个数过去:“夏美芙、罗果果、孙颖、关雪……”
呜呜,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她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呀……
“关雪?”司徒逸声音轻轻的。
这个时候,她说关雪,是有点奇怪。
夏晓灵看着自己的指头,眼睛慢慢湿润了:“我不怕夏美芙,我可以和她争;我不怕罗果果,她远在西半球,你想也没用;我不怕孙颖,她是自作聪明;可是关雪……”
她忽然哭了。
关雪……
她要拿什么对付关雪。
“关雪今天和你说了什么?”司徒逸轻问。
夏晓灵抬起头来了,淡淡的失意,覆上眸间:“她做所有事的动机,都是为了你好。连找我谈话,都那么理直气壮。让我觉得,我才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司徒逸,我真觉得没办法插入你们中间。”
她深深觉得,如果她对关雪不好,直接会让她和司徒逸之间的关系触礁。
这种奇异的感觉,她一直以来就有。
司徒逸久久凝着她,忽然合上眸子,顺手一带,把她搂进怀里:“真是个傻丫头!”
“我不傻,你才傻。”她醉熏熏地抗议,不承认这份不平等,“你可以享受她对你的好,可是我心里难受。司徒逸,你想想,明真也是个女人,也是为你远赴祖国。我为什么不吃明真的醋?”
她忽然哭了,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喃喃着:“关雪让我难受。”
司徒逸久久凝着她,他缓缓附身,搬起她小小的脸,瞅准那两片嫣红的唇,轻轻吻上去。
肆意亲缠。
“唔唔……”她有些呼吸不畅,想推开他。
可惜他如磐石般,稳稳不动。
夏晓灵的醉意,竟在他霸道的亲吻中,缓缓消逝。她的眸子慢慢变得清亮,轻轻地“嗯”了声。
可惜,她就是醉了,也不肯说不孕鉴定的事……
他得另想办法确定。如果她知道得够多,就没必要再瞒她这事。
沉吟着,司徒逸松开她,长身而立,再次回了冰柜,拿出一小瓶流质解酒药,送到她唇边:“喝一点!”
夏晓灵下意识地张嘴就喝。
解酒药的功效显而易见,不出两分钟,夏晓灵迷蒙的眸子,缓缓清亮几分。她看着面前空空的红酒瓶,轻轻“咦”了声。
司徒逸含笑凝着她:“我没喝酒。”
“嗯。”夏晓灵竟起身,凑到他跟前,闻闻他的唇侧。
她拧了眉:“你说谎!”
“没有。”司徒逸淡淡一笑,“我亲了你。”
“……”夏晓灵瞅了他一眼,又闷闷地别开眸子。
司徒逸忽然觉得,其实她醉一醉的感觉特别好。
他拿起筷子,指着桌上:“再不吃就凉了。”
“嗯。”夏晓灵心里有些没底。她刚刚有醉了么?有没有说不应该说的话?
静谧的餐厅,只有细微吃饭的声音。
等她吃了,司徒逸起身:“我来洗碗。”
“呃?”夏晓灵一怔。
司徒逸倒没有高高在上的公子少爷习惯,但也极少主动干厨房的事。这下忽然这么主动,夏晓灵自然诧异得不得了。
她走神的那会,司徒逸已经把碗收拾进厨房。
夏晓灵悄悄地跟了进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那个颀长而优雅的背影。
那是司徒逸吗?
如果关雪知道,司徒逸居然亲自洗碗,只怕又会找她谈话……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司徒逸居然手脚十分灵敏,她还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司徒逸已经收拾完毕,向她走来。
“下雪了,早点睡。”他说。
“嗯。”夏晓灵含糊地应着。心头怪异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
她刚刚喝了红酒迷糊的时候,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要不然,司徒逸这种态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不会把不孕的真相给透露出来了吧……
两人相携上楼,司徒逸把夏晓灵送进浴室。他自己则去了书房。
才进去,司徒拓洪来电。
“爷爷?”司徒逸拧眉,“身体怎样?”
“还行。”司徒拓洪声音平稳,“我就是来问问,灵灵她……”
“你知道关雪找了她?”司徒逸声音薄薄的凉意。
“关雪找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司徒拓洪避重就轻,“我听说,顾子晨那个晴人,今天又找上灵灵了。”
“钟晴灵已经知道怎么处理。”司徒逸语气淡淡,“钟晴的事,我也知道一点,影响不了大局。”
“那就好。”司徒拓洪长长地吁了口气。
聊些别的,司徒逸听到隔壁的浴室门开关的声音,便和司徒拓洪结束通话。
他大步向浴室走去。
果然,夏晓灵正推开门,要出来。
他却顺手一牵,把她又牵了进去。
“别闹!”夏晓灵一甩手。
“帮我搓搓背。”他诚挚极了,“谢谢老婆。”
“不给。”她高高扬起下巴。
司徒逸却朝她眨眨眸子:“不给的话,就一起再洗一个。我帮你搓。”
“别闹!”她身子一弯,准备从他腋下逃跑。
可再快,也快不过他长手长脚。一伸手,就把她捞了回来,一下扛上肩头,朝浴缸走去。
眼看着自己要被捉着再洗一次,可能还要被他吃够便宜,夏晓灵不得不嚷:“我帮你搓背。”
那还差不多。
司徒逸薄唇轻勾,把她放下,这才慢条斯理地剥了自己的衣服,步入浴缸。
好吧,他要搓背,她就大力地给他搓好了……
心有不甘的夏晓灵,把对关雪的气愤,全部发泄到司徒逸身上。明明那白净的肌夫,她却硬是把他每一处都揉得通红,还洋洋得意瞄着他。期待他快点叫她滚。
可惜她所有的肆虐,对于某老公而言毫无作用。司徒逸懒懒靠着浴缸,似在和她耳语:“最近夏氏和顾氏非常客气,估计是怀柔政策。”
她抿着唇,才不和他说话。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怀柔政策失败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合谋打压我们的爱情海。”她静默,他倒不卑不亢,“两个本市酒楼泰山,联合欺压我们,只怕我会尸骨无存……”
她用力的手,忽然小小停顿了下。但也只是那么一下下,又卖力地给他搓背,似乎要搓掉一块皮下来。
“到时,我司徒逸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可你是顾子晨势在必得的人,美好的未来还在等你。”他低低地说。
她的手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倏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看着她耸动的肩头,司徒逸淡淡一笑。
她生气了。
他喜欢她此时生气。
可那笑容只一半,又渐渐没了。他深邃的眸子,有如海深。
他说的并非危言耸听,这三步,正是他根据夏氏及顾氏最近的反常行为,做出的综合评断。
夏氏要利,顾子晨一直不善甘休,就是因为夏晓灵。
好一会儿,他才加快速度,把一身清洁好,披好长长的睡衣,向主卧室走去。
夏晓灵不在。
微微一愕,司徒逸深邃的眸光,缓缓移向阳台的位置。
果然,她竟穿得薄薄的,僵硬着站在那儿。
司徒逸淡淡一笑,他没去劝,而是找到自己的手机,开始拨电话。
“关雪。”他的声音低低的,可是在冬天雪夜的日子,格外清晰,让站在阳台的夏晓灵字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夏晓灵身子僵了僵。
关雪清冷的声音传来:“司徒,我在。”
“最近比较忙,辛苦你了。”司徒逸声音轻轻。
夏晓灵不由自主握紧拳头。要安慰可以在公司安慰,有必要到两人的卧室里来安慰关雪么?
她不想听到。
“比起刚回国那会儿,现在再忙只是小事一桩。”关雪淡淡回答,她静默了下,居然发出声没有温度的笑声,“司徒,不用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夏晓灵。看来,她不仅在老爷子面前告状,也在你面前告状了。”
“如果灵灵只是个这样的女人,我当初不会娶。”司徒逸声音平缓有力,“关雪,我只是希望,我们不管做什么,都需要公私公明。苏醒公私不分,我训他不少。关雪,你不是拎不清的人,知道怎么做。我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健康地发展,长久的发展。”
站在阳台的夏晓灵,倏地转过身来。
这瞬间,她知道,她刚刚喝红酒,果然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关雪好一会儿没说话。
司徒逸淡淡一笑:“你和苏醒,是我的左膀右臂。但仅此而已。”
关雪静默好一会儿,才淡淡一句:“司徒,我明白你的意思。虽然我不认同你的看法,但我会尽力克制自己。”
“那就好。”司徒逸淡淡笑了,“关雪,灵灵好,我便好。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关雪静静地挂了电话。
司徒逸聆听好一会儿,确认关雪关机,才缓缓抬头。
面前,却是一脸晴动的小脸,和一双微红的眼睛。
夏晓灵轻轻靠上他宽宽的肩头,低低地:“你这样对关雪,不公平。”
司徒逸唇角微微勾起:“我只是说出心底的想法而已。傻丫头,你如果不会胡乱生气,估计我也不会直接说出来。但何妨,关雪她本不该找你。”
“她和爷爷一样,唯你为尊。”夏晓灵伸出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他们只是太爱你。”
司徒逸轻轻捧起她纠结的小脸:“其实我和你一样,不希望关雪为我这样付出。这对我而言,是一种压力;对她而言,也亏欠她自己。灵灵,她值得拥有她的幸福……”
司徒逸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夏晓灵已经搂过他脖子,将自己柔嫩的红唇送了上去。
他轻轻吁了口气。却不无惆怅——显然,事到如今,他依然没给够她足够的安全感。
好一会儿,她压低声音:“夏氏和顾氏真的会倾轧我们吗?”
司徒逸淡淡一笑,搂紧她:“当然会,但有没有那个能耐,是另外一回事。”
“我今天很生气。”她喃喃着,“我都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我要郁闷死了。热带木,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小家子气好。”他轻笑,“不过,我要重申。什么罗果果夏美芙,我真的很冤枉。”
她噗哧一笑,声音却有些哽咽:“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变成个穷光蛋,这样我就不用担心,那些女人对你不死心。”
“为嘛我觉得,我就是变成穷光蛋,也会有女人对我不死心。”他调侃着。
她一口咬下去,咬上他的胳膊:“臭美!”
好吧,这才是让好郁闷的地方。司徒逸就算真是穷光蛋,那儒雅超群的模样,确实依然会让女人倒贴上来。
“你居然咬我!”司徒逸似笑非笑地掰倒她的身子,“我也咬!”
“你是个男人!”她尖叫着。
司徒逸眯了眼:“男人咬的就是女人……”
他果然不紧不慢地追着她咬,每个地方都烙下他的温度。睡衣终是轻轻落上地板,铺平一朵漂亮的花。
“别闹啦!”她躲着,却总是躲不掉他的轻噬,“痒死啦……呜呜,痛死啦!”
他的声音低低地:“告诉我,那份法文鉴定,你是怎么知道内容的?”
夏晓灵身子一僵。她咬咬牙,一口咬定:“你都说的是什么呀?”
“你刚刚喝醉酒时都承认了。”
“醉酒的话你也相信?”她鄙夷地反问。
“酒醉出真言。”
“呜呜,别亲我那儿……”她躲闪着,压抑着自己,千万不能发出申呤。
她越不许,他越热情地亲。终是让她瘫成一洼水,声音成颤音:“别……别啦!”
“说清楚。”司徒逸眯着眼,瞄着她,“不说,今晚都别睡了。”
“不行。”她咬着唇,就是装糊涂。呜呜,她为的都是他的尊严,为什么他就是不领情?
“真不行?”他明明手底下极尽温柔,可眼眸却透着危险,“丫头,别逼我……”
“我……我……”他的热晴进攻,让她意识渐渐焕散,比她喝醉酒更控制不了心魂,“呜呜,司徒逸,你混蛋——”
那男人,明明已经和她合二为一,却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玉求不满,那会要人的命好不好……
“说!”司徒逸逼问,“今晚不说清楚,我们就这样耗着。傻丫头,我并不是一无所知,你坚持又有什么用?”
“呜呜……”她哭,能不能就这样混过去啊……
哭也没用,他偏偏只移动一下,吊起她的胃口,又不动了:“我在等老婆和我说真话。这件事,必须说清楚。灵灵,你把我男人的隐私给窃了,结果还想装糊涂。没门!”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无赖。夏晓灵泪眼婆娑,只盼他快点完事。
可瞄瞄他坚定的神情。她知道,今晚她不说出来,他真能让两人玩个通宵,让两人都半死不活。
她颤抖着搂着他脖子,喃喃着:“我……我那天头昏了,才不知不觉拿了你的看。可是如果我知道里面的内容是那样,我宁愿不看。”
“谁帮你看的那份法文?”他追问,“乔家的人?”
“嗯……是小娜。”夏晓灵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对,是乔浪。乔浪才认识法文。小娜帮忙找的乔浪。”
“……”司徒逸抚额,这事连乔浪都知道了。
夏晓灵却又摇摇头:“可是乔浪不知道那是谁的,所以你别不好意思。”
还好……心头一松,司徒逸绽开个浅浅的笑容:“我没有不好意思。你那个假的医学报告是哪里开的?”
“陆院长帮忙开的呀!小娜帮忙介绍的。”夏晓灵点点头,声音颤颤地,“司徒逸,别以为你有几个铁杆好友,我就没几个铁杆好友了。小曼和小娜两个,和我是生死闺蜜。”
“嗯。”司徒逸表示同意。虽然他真是不太明白,夏晓灵和乔家姐妹完全不同的三人,怎么变成闺蜜的。
她搂紧他些,低语:“我都说啦!”
“我需要最新状态。”他挑眉。想唬弄他,她还不够火候。
犹豫了下,夏晓灵干脆把所有的事都交待清楚:“那份报告说,很可能你的问题和饮食相关。所以,你不许喝酒抽雪茄。而且,我已经把你喝的咖啡和雪茄都送给小娜,帮忙去检测成份了。”
轻轻吻上她发丝,司徒逸一双手,却搂紧她的腰:“那么,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检测结果。”
她一惊:“你也担心那两样有问题?”
“咖啡和雪茄,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司徒逸颔首。却猛地向她压去。
静静的夜色中,传来破碎的低呤声。
明明是雪夜折如昼,却似酒满玫瑰花瓣般艳丽温馨……
半夜,依然有喃喃地对话——
“以后有事不许瞒我。”
“我是为了你好……”
“不许狡辩!”
“我才没狡辩。司徒逸,你下次再那样折磨我,我要把你踹地板上去。”
“地板上去做?挺好,我们还没试过……”
“司徒逸,你个色鬼。”
“嗯,再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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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家亲亲老妈说:一年就回老家十天半个月,还一直蹲在电脑面前。到底是妈重要,还是电脑重要?
樱桃闻言,竟无语以对……
亲亲们,断更啥的毕竟不是好事,樱桃也觉惭愧。但请亲亲们理解,樱桃真的有尽最大的努力。
群抱抱!